變故太容易出現。
為了以防萬一,溫籬當即便和靳易文約定好了時間。
一秒都沒有耽擱。
确定好日期,她以有事需要處理為由,也暫别了紅石榴香道會,雲棠很爽快地表示理解,見她似乎覺得愧疚,還不忘調侃:“怎麼我這裡以後是來不得了?非得拗着這幾天?”
聽她這麼說,溫籬心下開朗,不過還是因為是自己找到她讨得參加香道會的機會,卻又中途缺席而沖她表明了歉意。
雲棠不計較。
溫籬便去了森嶼的香室去取香。
喬語松借住了溫籬在森嶼的宿舍,酒醒過後便在香室給楚恬幫忙,她一看到溫籬,連忙自來熟地拉住了她的手,握緊,受益人拜訪恩人般,鄭重其事地握了握手:“你就是籬籬姐吧,我聽楚恬恬那個狗東西提到過不下幾百次了,但是還是百聞不如一見呢,上次在酒吧謝謝你呀。”
溫籬不是熱絡的性格,但這樣的情形并不算少見,從當初第一次見到楚恬時她便已經深深領略過,後來也就習慣了。因此并沒有什麼訝異,隻是輕輕笑了笑:“不客氣。”
“籬籬姐。”楚恬撇撇嘴,“我還以為你會補充一句,楚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呢。”
“臉呢,楚恬恬,你是越來越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對吧。”
“是又怎麼樣,你要是能給我多來點金,我還至于這麼往自己臉上貼?誰讓你就隻會讓我破财。”
“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讓你破财了。”
“你還沒有?!你哪次為了你那個好學長要死要活的時候不是刷我的卡、刷我的卡、刷我的卡來療愈的??!嗯??看着我的眼睛!你說。”
喬語松臉上閃過一絲悻悻,果斷将話題切斷,朝溫籬道:“我們都看到熱搜了,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遊公子,那臉、那身材、那氣場真不是蓋的,籬籬姐,你不光人美心善,吃的也真好,嘿嘿,真後悔那天喝醉了沒能趴床頭看。”
楚恬一巴掌甩在喬語松的後腦勺。
喬語松呼痛:“你幹嘛!”
楚恬翻了個白眼:“籬籬姐,你别理她,她整天沒個正形。”
喬語松不忿:“生活都這麼不如意了,你還不允許我搞點帶顔色的?你怎麼能這麼喪心病狂!!!”
楚恬:“你不知道什麼叫偷偷的搞嗎?你非要舞到正主面前嗎?舞就算了,你不會含蓄一點嗎??”
說着,話鋒一轉:“籬籬姐,剛剛小别勝新婚,你和遊總是不是又刺激上了。”
溫籬:“……”
“有沒有什麼可以醬醬釀釀的事情和我們分享呀。”
“…………”
溫籬臉上一臊,拿開喬語松握着自己的手:“我去備香了。”
楚恬見好就收,刻意拿捏着腔調:“我們溫姐姐和遊總好着呢,可顯着有些紅眼病在網上多嘴多舌了,對了,籬籬姐,我跟你說,我剛剛都已經磨刀霍霍準備在微博上和那些腦子有坑的人大戰三百回合了,結果一刷新頁面,那些造謠的帖子和評論全沒了,是不是遊總幹的。”
這點溫籬倒是不知道。
她微怔了下,無聲一笑,已經說明了答案。
應該是他。
“我就知道是他。”楚恬啧啧兩聲,“可惜了,沒給我留一點發揮的空間呢。”
喬語松不知是受到了啟發還是刺激:“不然分享點清水版的也行吧,籬籬姐。”
溫籬:“?”
喬語松:“你能細細講述一遍從你拒絕遊總到重新和他在一起中間都經過了哪些流程嗎?我忽然打算取取經,翻山越嶺去把我那前男友睡了得了,省得我還要每天在這裡黯然傷神。”
這個話題就比較敏感了,溫籬動了動唇,想着安撫。
“别聽她瞎扯了,她才不敢呢。”楚恬知道她并不善于開解别人,貼心地出聲,見她開始動手,“需要我幫你嗎?”
溫籬說:“沒關系,我來就行。”
她還是好好陪朋友吧。
-
準備好用香,溫籬啟程去了靳家的法式莊園。
靳家在港城算是除了遊家之外第二大家族,現在掌控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家業的人是靳嘯文和靳易文的父親靳輸。
但這位靳輸并不時常出現在大衆視野,他而今具體的住址也一直是個迷。
大多數需要參與的場合都是由靳嘯文代為出席,看起來似乎靳嘯文才是受到器重的那個。
然而許多人都說,靳輸真正心儀的接替他位置的人是靳易文。
靳嘯文存在的作用就是幫靳易文把家業經營好,好讓他坐享其成。
畢竟,靳易文的母親才是靳輸明媒正娶的妻子。
聽說靳嘯文是靳輸某個前女友生下的孩子,自幼身體極差,小時候一直被養在外面,直到九歲才被接回靳家。
所幸靳輸對他還不錯,除了偏心靳易文外對他倒是該給的也都給了。
雖然隻是小頭。
不過相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難以企及的數目了。
這個莊園就是靳輸送給他的。
隻不過靳易文也大搖大擺住進了這裡,且全然一副由自己當家作主的樣子。
網上因此還有人專門開過帖子,推測這是不是靳輸的示意——讓他和靳嘯文住在一起,好盯着靳嘯文,從而防止家業被靳嘯文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