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那人都結契了,這肯定就是這人說的緣分。
思至此,姜漁的又重燃了信心一般,扯了扯看着繩子,道。
“狗蛋,走。”
但剛擡腳要離開,老道開口攔下了她。
“等等,你還沒有給錢,八十。”
他翻出一塊牌子,寫着誠信買賣,算卦一次八十。
“啊?”姜漁眉頭微微蹙起,問道。
“要什麼錢?”
那老道搖了搖頭,高深莫測的樣子,卻偷偷睜開一條眼縫去看姜漁,好似生怕對方真久這麼走了。
“小姑娘,你這就不厚道了,這算卦講究心誠則靈,你心如此不誠,是不會找到你心裡那人的。”
聞言,姜漁睜大了眼睛,有些急了,手有些局促地抓着自己的裙擺,為難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她剛說完,金毛就慢悠悠地叼着什麼東西過來了。
老道眼尖,看見了,瞬間睜開眼睛,指着狗嘴裡的東西,道。
“就是這個,小姑娘的錢怎麼還給狗叼着。”
姜漁疑惑地看向金毛嘴裡的東西,紅色的,她有些不悅,拿出來後語重心長地批評對方。
“狗蛋,說了多少次,不能撿路邊的東西。”
金毛搖着的尾巴被她一頓說教給聳拉下來,嘴裡發出幾聲嗚咽,像是想要給自己辯解。
“小姑娘,既然有錢了,就快給我吧。”老道眼裡閃着算計。
姜漁皺着眉,看着手裡紅色的紙,上面還畫了個人,思索了片刻後,開口糾正對方。
“這不是錢,這是别人的畫像。”
說完,覺得自己說得有理,還點了點頭。
老道:……
誰家的傻孩子跑出來了?
老道的眼珠子轉了轉,換了個說法,笑眯眯地道。
“那把畫像交給我,我會找到上面的主人的。”
一張破畫而已,還是金毛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撿的,姜漁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收着,便聽老道的話要給對方遞過去。
但自己的手還沒伸出去,綁着的金毛的身上繩子的另一隻手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拉力,猛的将她拉走。
“唉,狗蛋,走錯了,不是那邊,是北邊。”
金毛卻聽不見姜漁的話一般,帶着對方就跑。
姜漁惦記着身後還有一個愣住了的老道,轉頭朝對方揮了揮手,笑容燦爛。
“謝謝你告訴我她在那裡。”
留在原地的老道,看着那被金毛牽着走的少女,氣急敗壞地罵了聲……
姜漁在金毛的帶領下,在一家寵物醫院前停下,裡面不知道在做什麼,聽到了一聲凄厲地狗嚎。
金毛頓時停下了腳步,趴在地上,前面兩隻爪子抱着自己的腦袋,瑟瑟發抖着。
姜漁好不容易停下來,喘着氣,紅撲撲地一張小臉,讓本就精緻的臉顯得多了幾分憐人。
她看見金毛趴在地上,一想到對方帶着自己往反方向跑了這麼久,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揪着對方的耳朵,道。
“讓你亂跑,這下害我找不到她了。”
但說完,下一秒,她聞到了你熟悉的白蘭香,清新淡雅的,很好聞,和那條絲巾上的味道一樣。
姜漁眸子一亮,眼眸掃過周圍,最後目光在一家寵物醫院前停下。
裡面剛好出來一個女人,抱着一隻嬌小的泰迪,輕聲細語地在安慰對方。
姜漁猶豫了片刻,感受到那人就在裡面了,便擡腳要往那邊走去,但金毛不樂意了,就趴在地上,死活不願意動。
姜漁拉着繩子,輕而易舉地把半人高的金毛給生生拖了進去。
她一進去,就有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過來,笑吟吟地問她。
“您好,是來給狗狗做檢查還是想要做絕育?”
那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金毛,好像聽懂了一半,兩隻爪子把自己的腦袋埋得更深了。
這裡空氣中彌漫的白蘭香若有若無,但姜漁很确定,人就在這裡,所以她搖了搖頭,道。
“不是,我找人。”
“請問找誰呢?”前台小妹微笑着道。
姜漁犯起為難,思索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不知道那人叫什麼,頓時有些懊惱起來。
這時,裡面走出了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摘下了手套,又将臉上的口罩拿下來,露出了那張如白蘭般清貴淡雅的臉,一雙黑眸似深潭,溫和卻好似永遠都波瀾不驚一般。
姜漁一看見對方,眸中閃過興奮,指着對方,道。
“我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