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宮第8十刃的行宮,科技研究所的地下控制室。
諸多機器屏幕映照粉紅色光線,整個地下室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之中。右護法市丸銀和第3十刃蒂雅·赫麗貝爾一同站在控制室正中央的巨型監控屏幕前。
“你看到了吧,隻有青岚和她的部下們才能被虛夜宮所監視到,至于第2第5第6第8十刃及其小弟們早就不知所蹤。”市丸從五番隊的臨時特别監獄切換到十三番隊的雨乾堂,畫面由羅莉和梅諾莉切換成青岚和浮竹,前進倒退來回審視許久。
“你給我看這些是什麼意思?”赫麗貝爾表面波瀾不驚,并不為青岚等人的窘境而不安。
“本來是想給第4十刃君觀看的,但是他随藍染大人閉關,想來也是沒法得知這些了。平時你和青岚交好,所以就拉上你前來看看她們的近況如何咯。”市丸雙眼微眯,挂上笑容。
“為什麼,同去屍魂界的十刃們不在監視之内?”赫麗貝爾不想理會他這些聽起來稍顯不适的話語,隻是問出自己的疑惑。
“我覺得吧,應該是這四位十刃暗中勾結,不想為藍染大人效勞,幹脆斷了和虛夜宮的所有聯系,更不會被我們所監視。憑第8十刃對監控系統的了若指掌,要做到這些很容易吧。”
“那麼,青岚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不一定。看的出來,浮竹隊長對她照顧有加,說不定就能勸降青岚閣下,就此在瀞靈廷當個隊長不比在虛夜宮差呀。”
“市丸閣下請慎言。”赫麗貝爾後退兩步與他保持距離,嚴肅道:“難道您忘了東仙閣下的話了嗎?”
“當然沒忘。我這可不是在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啊,我隻是在講概率。難道你選擇性屏蔽浮竹隊長摟着青岚閣下的親昵畫面了嗎?這要是讓烏魯奇奧拉君瞧見了,你猜他會如何反應?”市丸無視赫麗貝爾逐漸緊皺的雙眉,繼續說道:“且青岚自願讓那位隊長抱了那麼久,要說沒點貓膩在裡頭,怕是把我們當傻子呢。”
“這些話我就當沒聽見,在人背後亂嚼舌根不是我們該做的事。市丸閣下,告辭。”赫麗貝爾迅速離開地下室,走在通道之上,腦中思索這些奇怪的畫面。
青岚雖說哪裡都不怎麼正常的樣子,确實也不太能配得上第4十刃君,但感覺她并不是朝秦暮楚之人。這事兒還好烏魯奇奧拉見不着,見着了還不知要生出何等事端。
赫麗貝爾輕輕的搖搖頭,管這些做什麼。如今藍染閉關,雖然虛夜宮的防禦工事交由第7第9和第10十刃主理,但是守衛虛夜宮上下的安全也是自己的頭等緊要大事。
赫麗貝爾走後,市丸獨自站在屏幕前,眼睛卻閉着啥也沒看,隻是笑,仿佛笑容一直是貼在臉上那樣。
這些家夥的行動還是太慢,太過于保守。市丸預想的畫面還沒有播放,自己都有點兒着急了。那些十刃也好,死神隊長也好,蠅營狗苟的所謂貴族也好,都太遲緩了。
“藍染隊長還真是有自信呢。嘿嘿。”市丸自言自語道。
想必藍染隊長現在百般聊賴,少了自己這麼個知心人相陪,怕是裝逼的功夫都退步了很多。
不過藍染确實可惡,他竟然不承認自己做下的種種惡行,彼一時流魂街魂魄消失的事情他不肯認,此一時暗中放任綱彌代時灘與虛圈勾結的事情他也不管,還要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态度來教訓自己,當真無恥。
市丸活了這麼兩三百年,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想想東仙也真是可憐啊,被這種人所操控着。
奇怪,自己以前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如何殺死這個虛僞狡詐之徒,但是最近這種感覺卻有所消停,自己并不是想要一刀将他斃命,而是想要将他留在身邊,讓他親口道歉,餘生都活在忏罪之中。
瀞靈廷第十三番隊,雨乾堂的結界之内。
“青岚,我進來了。”和室的小木門被推開,浮竹十四郎披着白色的隊長羽織輕輕的走入我暫居的房間。
“浮竹隊長,您今天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我暫停修習,與他面對面席地而坐。
“我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浮竹閉眼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畢竟,你已經對我坦誠相待,我也應該把那些事情講給你聽。”
我趕緊坐直了腰背,自然要洗耳恭聽。
“在我講述這些事情之前,我先要檢查一番你的身體以及結界内的所有東西。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擔心你的一舉一動會受到虛夜宮的全面監視。”
他的話也在理,我放松了戒備,展開雙臂配合他的檢查。他用自身靈壓探查我的身體,沒過多久,果然有一片小小的碎鏡般的半透明物質,從我的後背剝落,我撿起來一看,映照出我驚訝的一張臉孔。
這樣看來,他們果真是在監視着我,還讓我毫無知覺。
我不知是生氣還是驚恐,一哆嗦,手上的靈壓沒有掌控好,直接把這東西化作齑粉,抛向結界之外的水面。
浮竹又再次動用自身靈壓仔細搜查結界之内,這回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我倆都懸着的心這才算放下。
“現在,可以請您告訴我了。”
時間的鐘擺倒退至千年之前,那時屍魂界的五大貴族還處于表面和諧的狀況,而位居五大貴族之首的還是如今名不見經傳的弱雲氏族。
弱雲氏子孫普遍靈壓強大,通過征戰,貿易,或是聯姻等手段不斷擴張領土和擴大權力,京樂,伊勢,浮竹,浦原,蜂氏等小貴族群體,原本全都依附于弱雲氏,和弱雲氏一起控制着大半個屍魂界。
潑天的富貴以及登頂的權力終于惹來其餘四大貴族的不滿,于是弱雲氏在和各大貴族很長一段時間的纏鬥之中,消耗了太多實力再也沒能東山再起,遂族中人丁不再興旺。
傳至四五百年之前,族中名為築紫的年輕女子擔任分家的當家,與浦原氏的當家浦原初守成婚,誕下一名男嬰,取名為弱雲惣右介。
惣右介,意為家中長子,并含有輔助、輔佐的意思。築紫對其飽含光複弱雲氏族的期望。降生不久之後,弱雲氏主家發生暴動,主家的家主已被狂徒殺死,且族中居然沒有人能查到幕後黑手。築紫預想到此後分家必為奸人所害,為了保護孩子,替其更名,寄養别家。并讓其父脫離弱雲家族,與之和離。
浦原初守為了查出所有事情的真相,也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轉身投靠了四楓院氏。四楓院并沒有對其心懷顧忌,十分坦誠的扶持浦原一族。這也是後來浦原家族的後代多半加入隐秘機動的原因之一。
在送走惣右介和安頓好初守之後,一切不幸的事情全部發生了。弱雲築紫作為分家的當家亦被殺害,族中四五百人慘遭迫害,或被處刑或被流放,中央四十六室給出的理由是弱雲一族心生邪念,鑽營危害三界的恐怖力量,也就是崩玉的研究史初被知曉。
自此,四十六室刻意磨滅了曾經作為貴族之首的存在,瀞靈廷乃至流魂街,沒有人再談及弱雲氏,弱雲一族逐漸被人們所遺忘。
我聽完浮竹所述,大概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也就是說,那個孩子,就是後來的藍染,藍染惣右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