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小梅一大早稀裡糊塗地回了她的房間。
雖然知道想學藝肯定沒那麼容易,但是姑娘昨晚微笑過後讓她先自己去外面找些自己喜歡的樹葉是為什麼。
主要是這裡雖然風景秀美如畫,但她卻沒找着像姑娘給他們做飯時用的那種葉子。
她去問,人家也不告訴她。
找了一宿無所收獲後,她隻能先含着一肚子疑惑回房。
學藝也講究個張弛有度,她雖然好奇,總不能天天去煩人,反正姓羅的那個少年看着是樂不思蜀了,張少軒想勸他回家看看他還死命反抗,估計要把人帶回去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所以她的時間很充裕。
隻是回房卻見着一個山雨欲來的玄雲延。
看他那臉黑的感覺天氣都不明媚了,她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一大早就來我房裡?”
她尋思她昨個兒應該已經交代完了沒瞞什麼了吧,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玄雲延二話不說把她帶到了房間後院:“你自己說說這事兒怎麼解決吧。”
于是落小梅就看到了一個大盾在和一把木劍打架。
落小梅對這種場景十分懵逼,下意識來了一句:“咋了,你給它們講矛與盾的故事了?”
不過再仔細一觀察,是盾在單方面的挨打。
隻不過因為劍破不了它的防,所以才看着有來有往。
玄雲延隻不過是因為想着盾為何會沒有靈識的原因,一不小心讓它倆泡過頭了一會兒,再一看它們已經在打架了。
雖然遇上的超自然事件也不少了,一打眼看到倆器物打架,他還是有些懷疑人生。
看他倆打的挺熱鬧的,他決定先走遠點兒等他們打完,結果他一走它倆就跟上來了。
最終的結果,就變成了從溪裡打換到了在後院打。
感應到主人的氣息,劍又抽了盾幾下後就乖巧地飛到了她的手裡,落小梅總覺得在它身上感受到了某種類似于小人得志的感覺。
她好笑地摸了摸劍,卻發覺其上寒氣森森,本是打磨圓潤的木劍,竟也有了凜凜寒鋒的感覺。
大盾也窩窩囊囊地蹭到了玄雲延身邊,見着落小梅的木劍又躍躍欲試地想來抽它,它忽然就隐沒了。
落小梅探頭:“欸?大盾呢?”
玄雲延似乎也有些意外,然後向落小梅攤開一隻手。
落小梅看到他手腕上多了個半扣的護腕,看那形狀和縮小後的大盾一模一樣。
感覺到她探究的視線,護腕顫了顫,扒的更緊了,整的落小梅哭笑不得:“我又不拿你劈柴你幹嘛這麼怕我?”
而木劍也是不甘示弱,在一邊狂蹭落小梅讓她把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然後驕傲的當她的面也縮成了寸許長短,飛到了她的手上。
哼,那個大家夥會的它也會呢!
可惜主人頭發上還寄宿着個大怪物,特别霸道,不讓它碰!
主人的頭發明明是大家的公有财産!
可惜粗線的主人根本察覺不到養的小寵物之間的明争暗鬥,而是隻把關注點放在了它們美貌的爹爹身上。
“這是它倆昨晚泡過靈溪的收獲?”落小梅特别好奇。
玄雲延攤手:“實際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畢竟之前它們隻顧着打架去了。
于是落小梅繼續好奇地盯着他的手腕:“那它還有什麼别的本事嗎?”
玄雲延感應了一下:“似乎……可以這樣?”
也不知做了什麼,他身後忽然出現了個半弧形的屏障,幾乎将他整個後半身罩在了裡邊。
落小梅打量許久,還試圖戳一戳那個屏障是不是實體的。
不過不等她試手,玄雲延又把那個屏障收了起來。
對上落小梅狐疑的視線,他無奈地講:“這個好像有些耗費體力……”
落小梅看他臉色确實不太好的樣子,便也沒再折騰他,哥倆好地拍拍他肩膀:“挺好的,現在這樣可比背着輕松多了。”
總歸學技能也不急于一時,她調和了一下兩隻法器的矛盾後,打算去張少軒那邊瞅瞅,看他把羅家小公子勸動了沒。
剛出後院沒兩步,迎面正撞上了陰郁的不行的張少軒。
她看人可憐,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攬住了小道士的肩膀揉躏了他腦袋一番:“咋了?”
張少軒恹恹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麼,兩眼放光:“你主意多,幫我想個轍把那少年勸回家去成不,到時候錢分你一半。”
落小梅托腮看着很是認真地思索了一番,回神一看,張少軒正滿臉期待地等她的答複。
看的她怪不好意思的:“要不,直接打暈了扛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