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那……你們玄門的我記得會趕屍吧,你把它當屍趕回去也行啊。”
……
落小梅也心裡沒底了:“不是,你倒是回我一句啊,你這啥話不說的整的我好尴尬。”
張少軒滄桑地抹了把淚:“算了,是我失智了。”
早該知道,在落小梅這裡找答案實在是個不靠譜的主意。
然而落小梅敏銳地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嫌棄,眯眼:“你交代清楚,為啥?我這法子難道不是英明神武諸葛在世嗎?”
“如果這樣算諸葛的話,那諸葛家族的後人過的實在太失敗了。”
是玄雲延也從後院出來了。
落小梅磨了磨牙。
這是在嘲諷吧,絕對是在嘲諷吧!
然而玄雲延沒管快要冒煙的落小梅,而是轉頭看向張少軒:“你想勸那少年離開,不妨先搞明白他在這裡待着不走的原因,再對症下藥。”
張少軒覺得也是這麼個理,決定再去研究研究怎麼攻略羅家少年。
落小梅回頭想跟玄雲延讨論讨論諸葛家族的問題。
然而玄雲延這會兒卻并沒有要和落小梅吵架的意思:“我不管你學沒學到那個女子的能力,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了。那個道士能不能勸動那個少年我不管。我知道你拿他當朋友,但你要記住我們和他們終究不是一種人。”
落小梅納悶:“你幹嘛啊忽然這麼嚴肅?”
再說了,他們白嫖人家的房子靈池,總得把人情還了再走吧?
然而玄雲延卻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我希望你記得之前流明告訴過我們什麼。你要記得我們現在是在詭域裡,這裡并不是真實的世界。而我們已經耽誤的夠久了,不去想辦法觸發下一個任務,難道你想留在這裡等着被同化嗎?”
這确實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但落小梅還是小小聲地抗議:“但是現在我們的思想依舊很清晰,并沒有到那麼嚴重的地步。”
玄雲延冷笑一聲:“呵,等真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遲了。”
在玄雲延提醒了後,落小梅也确實意識到這個問題。
不過技能沒學到手還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她開口說:“那這樣吧,反正目前而言我們的認知還是清晰的,暫時不會出現認知混淆。張少軒要勸那少年也得幾天,我們便再稍微停留兩天可好?”
見玄雲延依舊很不信任地看着她,她隻能再加碼:“我保證,真的就兩天,兩天我要再不走你直接把我綁了成了吧?放心啦,我沒忘欠你的債,肯定幫你把扇子找回來的。”
如果她考慮不錯,那反正遲早他們也要進那個所謂的神隐之地,總能摸到丢扇子那個牆根的。
實話說,玄雲延自己都快忘了當初賴上落小梅用的是什麼借口了。
看落小梅實在誠摯,玄雲延也隻能松了口:“好。”
落小梅得了準信,立馬又跑沒影了。
在落小梅到處撿葉子的時候,張少軒十分無奈地看着眼前這個防他跟防賊一樣的少年。
他已經不知第多少次解釋:“我真是你叔叔拜托來找你的,你可知你已經走丢多久了,你叔叔想你可想得緊呢。”
然而羅少年也是十分堅定:“我如今未得成績,實在慚于面對養我的叔叔。我總得得些成績才好還鄉。況翩翩姑娘救我于水火,她的恩情我也尚未還清,當以身相許。”
說的那是大義凜然。
然而卻有一個煞風景的聲音想起:“呵?你這話說的是不是你自己都信了?你說要考功名,那你先得去考,你日日窩在這山頭上,去哪裡考功名?還有那以身相許,倒是好算計,恩也還了還得了美人,好處全是你的。真要還恩,那你緣何不與人家簽了奴契為她當牛做馬數年還情?”
羅少年漲紅了臉:“這……讀書之人怎做得奴仆那下流差使?日後我金榜題名,教她做狀元夫人才是何等榮光!”
玄雲延嗤笑一聲:“狀元夫人?你倒是先考上狀元再說啊。”
羅少年一時被他怼的啞口無言。
玄雲延思來想去,既落小梅說要等張少軒把那少年勸動了再回,他管不住落小梅,那他也隻能幫張少軒一把,好加快這個進程了。
于是,在落小梅又去翩翩屋裡磨了一晚後,第二天,就見着一臉無奈的張少軒,面色陰郁的羅少年,以及春風滿面的玄雲延。
看到她,玄雲延微笑招手:“走吧,這個年輕人終于幡然悔悟決定奮發圖強了,他已經打算回家,我們也走吧。”
落小梅目瞪口呆。
她本來算的好好的,張少軒要勸動那少年回家還得幾天,怎麼一晚上就解決了?
然而玄雲延雖然是微笑着看着她,但那眼中卻隐含威脅之意。
她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讓我綁了走?
她依依不舍地看向後面,卻發現洞府已不見了蹤迹。
看來她與這幻形之術終是無緣。
她遺憾回頭,有幾片葉片憑風落到了她的手上,是她之前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