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月回到曠然殿，還沒來得及坐下，陸芷瑤氣勢洶洶地跑到面前來，陸玄璃緊随其後。

陸芷瑤張口便問道：“懷竹姐姐可有讓你帶話給我？”

瑾月：“……”

星靈城跟聖妖殿關系這麼好的？都叫上姐姐了？

“你說話啊！”陸芷瑤耐心不是很好，催促道。

瑾月盯着她看了片刻，愣是沒想起這位小姐的名姓，隻好問道：“你哪位？”

陸芷瑤氣結，卻沒有心思和她計較那麼多，直接答道：“陸芷瑤。”

“哦~”瑾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随後道，“沒聽她提起過。”

陸芷瑤：“我不信！”

瑾月：“……”

陸芷瑤還要再鬧，陸玄璃一手将人拉過來，責怪地看了她一眼。

陸芷瑤當即閉嘴了，默默退到一旁，憤憤地瞪着瑾月。

陸玄璃面上溫和，客氣有禮地問道：“不知姑娘這些時日過得可還好？”

瑾月怪異地看着她，道：“甚好。”

陸玄璃颔首，又問道：“那懷竹可還好？”

瑾月：“……”

謝懷竹身份怕是不簡單，不然這一個兩個的，為什麼都那麼關心她？

瑾月暗忖着，默默答道：“她還行吧。”

陸芷瑤怒：“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還行是什麼意思？”

瑾月斜眼看她：“一般般的意思，都聽不懂？”

“你！”陸芷瑤不滿，礙着陸玄璃在場，不敢動手，咬着牙一字一頓道，“你給我等着。”

瑾月沒搭理她，不理解陸芷瑤為何敵意這般大，她沒瞧見葉輕歌的身影，問陸玄璃：“葉輕歌人呢？”

“今日她當差，晚些時候才能回來。”陸玄璃問道，“你找她有事？”

瑾月不回答，客氣地道了聲謝，轉頭找素言打洗澡水去。

陸芷瑤氣呼呼道：“真當自個兒是這裡的主人了！不知羞！”

“瑤兒！”陸玄璃喝道，“整日無所事事，便回去練習術法去！”

“我要見懷竹姐姐！為什麼她可以去見懷竹姐姐，我就不行？！”陸芷瑤不依不饒，“你們就是成心的！”

說完，陸芷瑤哭着跑開了。

瑾月等了一天，總算是将葉輕歌等回來了。

她開門見山道：“南掌門跟我說了，救我的人是她，不是你。”

葉輕歌：“……”

她家師父拆人台，也是不留情面的。

葉輕歌笑着打哈哈道：“我跟我師父是一家人，誰救都一樣。”

瑾月涼涼地斜了她一眼，葉輕歌瞬間語塞。

“之前給你當婢女的約定作廢。”

葉輕歌：“……行。”

反正她也沒真指望這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龜毛得很的人能當個好婢女。

“作為補償，你明天一天都得聽我使喚。”

葉輕歌：“……雖然你答應給我當婢女，但貌似你也沒什麼損失吧？”

說着，似乎是為了驗證她的話一般，素言走上前來，對着瑾月道：“瑾月小姐，床鋪已經鋪好了。”

瑾月朝她道了聲謝後，才慢悠悠道：“那是我第一次給人當婢女。”

葉輕歌想了想，這才道：“這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我便答應你。”

“你問。”

“懷竹，我是說謝懷竹，她當真沒有提過陸芷瑤這個名字麼？”葉輕歌一臉凝重地問道。

瑾月：“……”

她還以為葉輕歌會問她究竟是不是聖妖殿的人，來星靈城有何目的，結果……

瑾月皺了皺眉，勉強壓下嫌棄的語氣：“……就這？”

“對，就這麼簡單。”葉輕歌道，“你如實告訴我。”

瑾月嫌棄道：“沒有。謝懷竹一天說的話，能有三句就不錯了。”

葉輕歌：“……”

瑾月興趣來了，忍不住問道：“謝懷竹不是聖妖殿的人麼？我怎麼瞧着你們一個個都很在意她？”

葉輕歌擺擺手，顧左右而言他：“行吧，明天聽你使喚，今夜你就早些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