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薇珠當時神色一下就垮了,她反應有些激烈:“那怎麼行?他是我系統爹啊!”
“怎麼不行?你到底記不記得自己是誰?”
海薇珠嗤笑,看看自己的房間她是誰不夠明了嗎?就想賺錢,賺錢,然後攢起來買個好一點的命運。
這文鳐魚居然還惦記上她的衣食父母系統爹了!
“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被你一刀噶了。”她低頭小聲嘀咕。
“海薇珠,你居然告訴我,你要為了那九頭蛇相繇和我翻臉,甯可死在我的刀下?”文鳐魚這兩天都沒發什麼脾氣,海薇珠怎麼說他都服服帖帖。突然,這本性又出來了。
他掐住了她的脖子甚至将她的腰肢都完全鎖在臂彎裡,那種壓迫感,地動山搖。
海薇珠明白了,想起來自己簽的頭牌情緒就是不太穩定。她應該先安撫好他,慢慢再給他整點藥吃。
積極治療,總有療效。
“現在不是還沒确定我阿遙爹就是你兄長的宿敵嗎?”
文鳐魚放開了些卡脖子的手,眼神掃過她的小臉覺得可能有點道理。
“你幫我,就很快能确認了。”
“怎麼幫?”海薇珠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說錯話。其實望着文鳐魚因為情緒激動而熏紅的雙眼,海薇珠也沒别的想法。她除了給他一日三餐要安排好,可能還要為這位未來巨星找個神醫看看。
琢磨下是他還有沒有救,魚格到底有沒有分裂的問題。
“我真的要走了,而且我有點喘不上氣……”她反手輕輕去推開他扣在自己腰背後的手。
明明就是魚,手掌心的溫度好高,熨帖她的肌膚讓她額心都出汗了。
文鳐魚卻不肯松,他很為難。若真的是他的兄長,此刻早就應該打死他了。那麼他自己到底希望是還是不是?
如若不是,那胸口逆鱗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胸口的傷口……好了沒有?”文鳐魚前言不搭後語地去解開她的衣襟第一顆扣子。可卻被海薇珠狠狠咬住了手。
這種時候,就像是一隻小兔子完全憑着自己的咬合力挂在文先生身上了。而且,她又大又水靈的眼睛盈滿淚水,怎麼不算是楚楚可憐呢?
“你屬狗的嘛!”
“兔子。”她倔強糾正。
男人終于松了另一隻手。海薇珠氣急敗壞,要從他身上跳下去。可文鳐魚又提起她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鞋子要掉了。”
他從身後環過自己的大半邊身體,就這樣還能輕松給她穿上鞋。體格差異給了她實實在在的壓迫感。
文鳐魚在她耳畔低聲問:“你得和我站在一起!那阿遙根本沒有安好心。他困住的是你!”
這個問題,海薇珠想過,當系統的存在不是宿主的客體,那誰才是系統最終受益的那個?
“别挑撥。沒用。”
“你的阿遙爹如果真是我兄長的宿敵相繇,他可不會讓你稱心如意。他臭名昭著,随便抓條小魚問問,都能說出他罄竹難書的罪狀。在東海,還能止幼魚啼哭。”
這不就是海底活閻王?
海薇珠表示有些懂了。
“可我隻會養魚,其他什麼都不會。我能幫你的應該很有限。”她端坐,捏着衣角,乖得和被罰堂的學生一樣。
文鳐魚甩給她一本書,海薇珠看了以後忍不住腳趾扣地給自己的房子再挖出兩個居室——她在沙發底下到底丢了多少東西?
最愛的那本耽美雜志,本期主打漫畫《國色天香》連載。這是要她老命啊!孩子的底褲都快沒了,她以後如何自處?海薇珠一把搶過卷起來藏在身後。
“你看我,國色天香?”她捏着自己的小臉蛋,扯出一個不規則的糯米團形狀。
文鳐魚暧昧地在她額上吹了口氣:“不算。”
“我為了替兄長報仇,也找過相繇的麻煩。可他卻根本不将我放在眼中,甚至于三百年前入世隐姓埋名藏身于一個宗門裡,就為了一個他愛上的女子!”
是因為寂寞嗎?
阿遙爹也會寂寞到愛上一個女子啊。
“愛了就有弱點了嗎?”她自言自語的。
文鳐魚誇她聰明,他想要的是得到相繇唯一的軟肋——關于那個女子的一切。可茫茫人海哪裡去找?
“海薇珠,你到底要賴到什麼時候才去沈家。你不管沈鸢了?”
門口,全海族館都響起了阿遙爹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