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溪扭頭看他。
“你們家的遊戲規則傳承自季朝,不過我們大季千年之前不是這麼玩的。”陶溪眉毛一挑,時台卿默認了自己的來處。
既然司祚猜對了,那麼另外一個身份……
“遊戲是為了讓司時鍛煉晷時之能創造的,它不單單隻是一個無厘頭的傳統,時雙不是覺得枯燥麼,正好可以換個訓練方式。”
陶溪一聽,酸道:“好啊師父,我看該叫師父的是時雙不是我。”
時台卿表示否認:“我就收一個徒弟。”
陶溪:“你總得教我點什麼吧?除了晷文意外以外還有什麼?不然這便宜師父我不要。”
時台卿挑眉看了他一眼,這小子還來架子了,他似乎是想控制自己的表情,不過最後還是笑了出來:“要教你的還在後面,急什麼。”
“真的?”陶溪狐疑道,“我可沒有你們姓時的血脈。”
時台卿拍拍陶溪的後腦勺,“走了,早去早回。”
……
後山山路。
“爸,您小心點,路上滑。”江北東拎了一袋瓜果,一手撐着傘,風一吹過,有積雪撲簌簌掉在傘面上,再滑落掉地。
“神仙來的這段時間,陶溪狀态好了不少。”時應鐘道,“不用擔心我,我一把老骨頭好得很。”
江北東笑了笑:“那也得小心點,您說台卿?他是什麼人?”
“我看看……在那兒,”時應鐘給江北東指了個位置,江北東順勢看去,山間平台還有落石,大石塊蓋了一層厚雪還是很明顯。
“那天晚上,就在這個地方,閃電劈裂了山,這裡一地石頭都是那晚上落下的,還有人上山行刺,就是他救了我和猛虎的命。”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一座古院落前,時族的祠堂就在裡面。
時應鐘推開門,“他是我請下山的神仙,這是先祖顯靈了,陶溪現在連黑眼圈都消了不少,而且時雙也跟着關心家史了,多好的現象。”
江北東跟在時應鐘身後邁過了木門檻,“那是該來拜一拜。”
兩人沒注意到的後方,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沒入了黑暗中。
時家的祠堂是一個四合院,出了正殿是神龛以外,另外兩面屋裡都是裱起來的石刻族譜,祠堂除了時應鐘以外,華英也會來,二老閑的沒事了還會在院裡坐下唠唠嗑。
江北東把果盤裡的水果換下,放上新買的蘋果,其中有一位蘋果也許有自己的想法,它身子一歪,叽裡咕噜地就從神龛的果盤裡滾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欸,掉了。”江北東蹲下身子,去撿那個咕噜噜的蘋果。
時應鐘拿了根雞毛撣子掃神龛上的落灰:“說起來,這次果場的危機也是神仙出手解決的。”
“我在山上見了他一面,”江北東終于夠着了逃跑的蘋果,直起身子,“第……”
江北東忽然脖子一涼,有點刺痛,上手去摸,一抹摸了一手血,他腳下一趔趄,緊接着來的就是眩暈。
時應鐘及時扶住了沒站穩的江北東,神龛後面的陰影裡走出來了一個男人,時應鐘眼神一凜,厲喝道:“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