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喜子營的大門,迎面的微風拂了過來,沒有了妖獸腐爛的惡臭味,到處布滿了清晨甘露的沁人心脾之清香。
心情相當美好,秋芷站在大門口,感受着這片刻的美好。
昨日還殘缺不堪的妖境,白日之下竟與尋常街市别無兩樣,那些妖獸也化作了常人的模樣,除了那條妖尾還跟在身後罷了。
“裡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外面一定還有其他線索,我們分頭行動。”秋芷伸了個懶腰,沖着身後撐着腰走也走不快的白逾說道。
白逾趕緊調整狀态,切勿讓秋芷發現自己這副鬼樣子。
“能行嗎?你一個人。”白逾還是有些擔心。
“你覺得我行不行啊?”秋芷一把抓住白逾的領子,将他拎了起來。
白逾緊張極了,尴尬得眼神到處亂飛,連連舉手投降:
“行行行,酒鬼上神……哦不,夫人您可太行了。”
秋芷這才滿意地松開白逾。
“能在妖境見到鹽諾,說明那些人也在這裡,即便鹽諾已經現在被抓,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秋芷恢複了正經的語氣:“妖王與這莊事聯系諸多,一定密切觀察喜子營内的動向。”
“此行兇險,還需謹慎行事。”
白逾将衣領整理好,随後拿出兩個晶瑩剔透的戒子,一個戴在自己手上,随後牽過秋芷的手,将另一枚戒子順着秋芷的手指戴了上去。
秋芷覺得詫異,目不轉睛得盯着那枚戒子,将手高高舉起。透過自然光,顯得更加晶瑩剔透,淡色的戒子内部,還能看到淺淺的玉色,格外好看。
“嗯……昨天忘記給你了。”白逾撓撓腦袋,擔心秋芷并不喜歡這個小禮物。
“好看。”秋芷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喜歡就好。”
雖然隻是一件小事,但讓曾都在路途中迷失自己的兩人,此刻終于感覺到了具象化的幸福。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秋芷拍了拍白逾的肩膀。
“若遇到什麼事,一定告知我。”白逾眼神中流連着戀戀不舍。
“好。”
白逾始終站在喜子營前,目送着秋芷遠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見為止。微風輕起,吹得衣衫飄揚,這不僅是因愛而生的聯系,也是神明的使命。
光天化日之下,所有的妖都已經變得正常,但就是有那麼三個不正常的身影齊刷刷地躲在後面,探出腦袋來排成一條直線。
“你們三個還要躲到什麼時候?”白逾早就有所察覺關敏三人的到來。
秋芷不在,他倒是又變成了外人面前那套神威的樣子。
三人一開始還不知道已經被發現了,以為自己藏的很好,一直躲着不願意出來,直到白逾出現在他們身後,被吓了一大跳。
“鬼鬼祟祟,從實招來。”白逾十分不理解得打量着這三個人的奇裝異服。
“嘿嘿嘿,其實……我們也沒幹什麼,不穿成這樣,很難溜進來啊。”彭映英不好意思得說道。
“都是老大想的馊主意!”張柬炷趕緊把鍋甩給關敏。
白逾的視線随着張柬炷的黑鍋轉移到了關敏臉上,彭映英與張柬炷也一緻盯向關敏。關敏慌張得左顧右盼,趕緊想辦法狡辯。
“是真的沒什麼,龍神大人,我們就是想跟秋芷姐姐商量點事情。”關敏連連擺着手,拒絕着這幾人的盯盯。
這話到了白逾耳朵裡可就變了味,什麼事情非得找秋芷商量?難道跟我說不得嗎?一個男子,一口一個秋芷姐姐叫着。那是誰啊,那是我夫人啊!想幹嘛?太不把我這個龍神放在眼裡了吧?
白逾略帶嫌棄得看着奇裝異服的關敏,好像一股醋味不知不覺就傳了出來。
“不不不,誤會,都是誤會,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請秋芷姐姐幫個小忙。”關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怎料就是嘴笨,話都說不清楚。
還不如不解釋呢,越說醋味越大。
白逾一步步走向關敏,将彭映英與張柬炷頭上那個做工破破爛爛的妖獸耳取下來,全部摞到關敏頭上。
“跟姐夫說說呗。”白逾笑裡藏刀,令人脊背一涼。
彭映英與張柬炷趕緊退到一邊,靜靜得看着頭上摞了三頂妖獸耳朵帽子的關敏,等待好戲的發生。
“龍神大人,你那婚書不是遞不出去嗎?早在神界就傳開了,啥時候被……額……酒鬼上神接下了?”張柬炷忍不住問道。
“笨啊!那肯定就是給酒鬼上神的婚書!你是不是豬腦子!”彭映英照着張柬炷頭上就是一個大b兜。
關敏恍然大悟,無意間被當頭一擊,都怪嘴笨!一不小心得罪了這老醋王。
“額……姐夫,就是一件小事。”關敏十分不好意思開口。
“盡管講,看在我夫人的面子上,姐夫今天還就認了你這個小舅子。”白逾十分滿意,陰笑散去,拍了拍關敏的肩膀。
關敏的冷汗從未停下,緊張地瞥向一旁的彭映英與張柬炷,小心地擠眉弄眼用眼神交流着:
關敏:“意料之外,怎麼這麼好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