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問題是問的狼狽的爬跪在地上的男人,畢竟那才是主事者。
“可以!”男人擔心兒子,隻能接受這個提議。畢竟他們也隻是拿錢辦事,刺客不等于死侍。
本來想殺了對方的黑澤陣聽到黑澤熏的話,隻能嗤笑一聲收起□□,找出一個白毛巾扔給對方。小隔間還算寬敞,再容納兩個人也不是大問題。
超越者和神靈的領域撤銷,外面的人仿佛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自己的午餐。隻是在老聖人的包間裡面多了兩個穿着很奇怪的父子而已。
不過一身白色,看着應該屬于教廷的某些人?
大家心裡有些猜測,但也不會多說。畢竟裡面那個一頭金銀發的男人,顯然有些好惹。
是的,現在黑澤陣全身都散發着煩悶的氣息。他眼光冰冷的看着多出來的人,卻還不忘記照顧自家小崽子。
“嗚……爸爸!活的阿薩辛!”被喂了一大口烤蛋的黑澤熏差點被這一口蛋噎到。
“是嗎!我也是活着的爸爸!”明顯帶刺的話,弄的黑澤熏隻能癟癟嘴,乖乖坐在男人懷裡被投喂了一堆吃的。這才等男人胸口的砰砰聲慢慢平緩,才開口:“沒事,你想宰了他現在宰了也行!”
聽他這麼說,剛剛松了一口氣的另一個小孩兒猛地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
“我們不是……”
“休戰而已!”黑澤熏微微垂下眼簾:“畢竟處理你們倆,對于我們而言不是難事。讓我爸爸高興就好!”
“你不想知道他的目标是誰嗎?”看到對方的裝扮那一刻,紅衣主教就基本确定了對方的身份。隻是這些年,對方在日内瓦他們在羅馬,按道理來說沒有什麼交際才對。
“沒必要啊!”黑澤熏搖搖頭:“你會關心咬你的蚊子為什麼咬你嗎?”
他坐在男人腿上盤着膝蓋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兩個人,頓時覺得沒了意思。原本還表情豐富的臉此時慢慢冷了下去。那雙閃爍着群星的眸子也從可愛等情緒中抽出,隻剩下一片空茫和深邃。小巧可愛的臉蛋此時向後靠去,略微仰頭看着頭頂的男人:“要宰了嗎?”
清冷、疏離甚至帶着低沉的威壓,這是和之前絮絮叨叨小孩子形象俨然不同的另一面。冰冷、高傲。漠視中,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東西。那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壓制感。
此時正好坐在對面,一直沉默的老教皇才清晰的認識到。這才是這個說着自己有最大善意,嘻嘻哈哈的男孩兒的真面目。
——神靈之子嗎!
“留着吧!”黑澤陣擡手遮住男孩兒的雙眼,他不喜歡這樣的孩子。小肉臉在他手掌下,長長的睫毛在掌心掃了掃。
“扣除你兩天的貼貼!”
“哎……哎?怎麼可以這樣!那是我的貼貼啊!”之前的疏離、冰冷、高傲一掃而空。剩下的,是男孩兒踩在父親膝蓋上站起來,揪着男人的煙灰色毛衣領子據理力争的樣子。他滿臉的靈動和不敢置信,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貼貼就沒有了。
那悲傷的樣子,看得出比搶了好吃的還難過。
“哼!”黑澤陣撇開臉,完全不接這個話。隻是從他彎起的嘴角看得出,他此時心情不錯。
黑澤熏也發現了,他眨眨眼看着男人的嘴角癟癟嘴:“哇!”
看着幹打雷不下雨,坐在自己膝蓋上撒潑的男孩兒,黑澤陣整個人都舒暢了。他單手靠着一邊卡座扶手,撐着頭就這麼欣賞着自己惹哭的傑作。
幹嚎不下雨也沒換回自己貼貼的黑澤熏委屈吧啦的看着坐在那裡,肌肉緊繃的父子倆。
“戰利品!”
“嗯?”
“我的!戰利品!帶回家!哼唧!”他惡狠狠的拿出之前用過的捆仙繩,兩根繩子正好将父子倆捆紮兩個結實。這東西怪異的很,就是年長一些的父親,作為超越者都沒有機會反抗。
捆綁好自己的戰利品,他猛地撲倒身後男人的懷裡。啪啪的捶打着對方的胸口:“我的貼貼沒有了!哇……”
這可是真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