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西沉,月明高懸,照亮如來之巅之戰況。
戰場上,吸收如來之巅魔焰的佛愆狂性高漲,驅萬鬼内元,噬韋駝至法,一心速決眼前戴罪之佛,而,樓至韋駝難敵狂性大發的鬼如來,腳陷寸土,嘴流鮮血。
鮮血刺激着鬼如來,更是讓他不乏餘力地猛烈攻擊樓至韋駝,就在魔焰滅頂當口,樓至韋駝也不再留後手,于是,他周身發出聖光。
聖光散盡,他之佩劍,奧義吠駝出現在他手上,道,“此戰,奧義吠駝誓斬如來罪業,”
“哈哈哈,滌罪犀角正待渴飲你之罪血。”
鬼如來見狀也喚出吸納罪血萬千的滌罪犀角,它也欲與之一戰。
“鬼禅六斷·輔輪天葬。”
“禅天九定·少光辟晦。”
如來之巅,凜然聖光、噬人鬼氣,拔地而起,沖上雲霄,是兩人的交戰,也是佛氣與鬼氣的交戰,浩然佛氣,森森鬼氣,一時之間,迷了在場觀戰衆人的眼。
如來巅上如來巅,天佛恢弘戰佛愆,奧義吠駝開聖道,滌罪犀角怒騰然,環環相扣的因果,已随着記憶消弭,唯有眼前武鬥将為諸般罪業刻劃宿命的終點。
然,戰事巅峰,神兵各祭,在子醜交替之刻,兩人再開惡鬥。
眼前烈芒未散,風迴中,已聞兵響铿然。
聖器、邪器實力相當,隻見雙方忽然再次出手,各受對方一掌。
鬼如來見狀,笑道,“以少數犧牲換取勝利,你也是極端之人。”
樓至韋駝承認他之說法,道,“極端,隻有除惡。”
說着,樓至韋駝先以奧義吠駝入地,以一道劍氣從地下而去奇襲鬼如來,鬼如來同樣以滌罪犀角阻擋,等他未反應之際,樓
至韋駝又是提劍殺到鬼如來身前。
是巧招,亦是險招,兵刃相纏,交織刮耳聲響,稍有失神,若非魔兵戮聖體,便是聖器斷魔身。
“僞佛,聽判,”鬼如來神色凜然如佛怒般道,“鬼禅六斷·衆相唯滅。”
佛愆呼鬼,犀角逞威,鬼氣彌漫場上,至聖鬥場幻顯獄景,血色,逐漸暈染夜空,此時,鬼氣壓過佛氣。
同時,樓至韋駝負劍身後拈印胸前,一股輕柔佛耀化旋風之勢,蘊辟魔之力,聖光浩浩,破血色獄景。
“禅天九定·無量光寂。”
刹那間,天地又恢複清朗姿态。
但,雙方極招再出,無匹威力震撼全場,所戰餘波竟波及四周,觀戰衆人竟也承受不住紛紛後退。
随着戰局焦灼,如來之巅開始産生變化,地貌地氣逐漸被宏力破壞,竟出現崩毀之兆。
戰場上功體曆經消耗的樓至韋駝,魔焰加持已失的萬罪佛愆,仍然延續着生死惡鬥。
“吾不能輸,隻要嬴了此戰,吾便是唯一能握鬼言者,吾便是唯一的佛,吾怎能在此停步。”
“怎能。”
“吾不能輸。”
場上鬼如來不停地提醒自己,這場惡鬥,他不能輸,也不會輸,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執念。
鬼如來手持滌罪犀角再次猛攻樓至韋駝,讓他退了半步,但,樓至韋駝也如鬼如來般,即使受傷也決不後退,也是迎刃而上。
不能讓的堅持,不能輸的理由,在意識漸趨彌留的當下,雙方将彼此逼上絕路,不死不休。
餘力,隻剩最後一招,生死,也在最後一招。
彼此心知,當黃昏再臨,将有一人隕落。
樓至韋駝将奧義吠駝劍中佛氣加持自身,化為最後一掌,“禅天九定·極光淨土遍法音。”
鬼如來也是同樣,他将滌罪犀角中的萬千鬼氣彙集為極強之招,“鬼禅六斷·梵鬼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