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夜星空,從留妖山城出來後的樓至韋駝站在荒野山頂之上,迎風而立,望星而觀,心中卻是滿腹心思,原本洗清兇手嫌疑,原以為他之雜思會減少,但,沒想到,自己竟是掉入一盤被人操控的局中,桎梏自己。
忽然間,樓至韋駝聽到蘊果谛魂之問,“看着繁星的你,此刻,心中何想?”
“芸芸衆生,無論你吾,皆在衆生之列,其實并無分别,”樓至韋駝回頭答道。
蘊果谛魂再問,“樓至韋駝四字,應現你之法門,現在又承受天之佛之号,如此重擔,你可曾累。”
那時樓至韋駝沒有任何猶豫地回道,“與你相同,堅定不移。”
“無論如何,若你哪天累了,請你記住,在修途上,仍有蘊果谛魂同行。”
“但如今,”樓至韋駝從過往中醒過來,低聲歎道,“你已不在。”
“蘊果谛魂雖然不在,但,你之同修還有渡如何,野狐禅,他們仍在,”在一旁的雪梅墩聽到他之沉吟,道,“你之事情,他們也是很擔心,我亦然。”
“雖然我非佛修,但你并非一人,所以,樓至韋駝,你并不孤單。”
樓至韋駝聽到雪梅墩之言,回想自己出事至今,她始終堅信自己,樓至韋駝十分感謝她,并緻歉道,“抱歉,讓你憂心了。”
突然,千裡之外,約戰之聲傳來。
“吾,佛愆鬼如來,為滌盡世間罪惡而血洗天下,今以血帖請戰天之佛,兩天後,焦月既望臨前,夕照為信,約戰如來之巅。”
佛愆鬼如來,血色鬥大五字,印入聳天石壁之中,讓天下之人都可見,字之血腥讓聞者繞道而行。
“吾還未尋到你,反倒是你主動約戰吾嗎?”樓至韋駝低吟沉思,暫未回應。
雪梅墩見他還在猶豫,便直接問道,“樓至,戰,或不戰。”
她的話讓樓至韋駝一愣,原本以為她會讓自己再三思索後果再說,沒想到這次竟然如此直接。
雪梅墩看出他之疑惑,道,“既然挑釁到家門口,那又何必猶豫呢?你說是嗎?樓至。”
于是,他也沒多猶豫道,“雖有雜塵染身,但未忘卻己身責任,蘊果谛魂之憾。”
“吾,樓至韋駝,解脫如來罪業。”
“戰。”
話落下,樓至韋駝一道沛然佛氣掌勁,朝鬼如來方向而去,留印在佛愆鬼如來五字之旁,表明他之态度,來戰。
一掌應戰,注定鬥局将開。
公開亭上,不知何人将佛愆天佛戰約之事告知天下,武林之中再掀波濤。
日月流轉,焦月既望前,夕照為信,鬼天之決引爆在前,武林中各路人士紛紛前往如來之巅,關注武林之中這一大戰事。
如來之巅,象征佛魔兩界永鬥之地,在今日的夕照之下受到武林衆人引頸而盼。
衆人看向夕照之下的天空,驚疑下,隻見鬼影光形壓境,如來之巅四周魔焰突然竄起,卻被光影漸吸,充盈來者真元。
另一方,聖芒佛耀駕臨,卻是激起魔焰無邊猖狂,産生噬佛之态,消耗神聖光輝。
人還未見面,但鬼氣佛氣便是一戰,是邪不壓正,還是魔高一丈,但,不見分曉。
如來之巅武鬥場上,樓至韋駝與鬼如來終于顯露真身,但,一露真身,鬼如來便是一掌攻過去,先打為敬,以示招呼,同時,樓至韋駝反應及時,出手應對。
但,樓至韋駝十分不悅道,“突襲,原來堂堂佛愆,武格不過如此,”
鬼如來對他言語,嗤笑非常,道,“自你吾踏上此地,戰鬥早已開始。”
說完,鬼如來瞬及運功再次出手攻擊樓至韋駝,他們之間的決鬥,驟然開始。
驟起的戰鬥,容不得雙方一絲猶豫,頃刻,便是遊走在生死之間,他們眼裡,唯有舉手殺敵。
樓至韋駝以天之佛為稱,堅定負業法門欲斬罪,佛雲罪愆,以鬼如來名号憑持聖地魔焰殺狂心。
一時之間,戰場之上便是塵土飛揚,戰得如火如荼,但,雙方雖然有殺敵之心,但,并未使盡全力。
衆多觀戰高峰之上,雪梅墩獨占一峰觀戰。
忽然,質辛出現在此,出聲問道,“你為何在此?”
雪梅墩轉頭看到質辛在此,身邊還帶着他化闡提與斷滅闡提,小孩子十分有禮貌地向雪梅墩問好。
“你們好啊!”雪梅墩摸摸他們的頭,問道,“最近怎麼樣?”
“多謝您的關心,”他化闡提禮貌地回道, “和魔父一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