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招極會,撼天動地,如來之巅難以承載,竟現崩毀之象,而,觀戰衆人一時險象環生。
極招、終招、生死招,同時,伴随一聲驚愕與判定。
“斬,”樓至韋駝道。
奧義吠駝、滌罪犀角雙雙刺入對方要害,他們離死隻差一步,他們離輸也差一步。
但,誰生,誰死,戰局的最終,天道的選擇,依舊不由人。
“哈哈哈,”鬼如來扶刀而跪,看着自己滴入塵土的血,他感受自己生機的流逝,不由悲涼一笑,“天,不選擇吾,容不下
鬼如來。”
“自始至終,吾從無歸處。”
“哈哈哈…”
鬼如來不甘地合上了眼。
“其實,歸處始終與你同在。”
蘊果谛魂的聲音再現,而,鬼如來再次睜眼看着他,道,“吾将身亡,血池獄景色亦毀,你,自由了。”
“是你自由了,帝如來,”蘊果谛魂向鬼如來伸出手。
一聲‘帝如來’,鬼如來詫異間,頓時再現帝如來法相。
佛途崎岖難行,最終仍是帝相鬼相盡此身,既不曾分别,此生又何勞,唯有曆劫一道,方知個中味。
三身果報自凡根,六界因緣無了痕,善逝從來非本相,枯榮生滅盡空門。
塵緣已了,此後,世上再無帝如來還是鬼如來,
“佛愆,終于身亡。”樓至韋駝看着生機已逝的鬼如來,感歎道。
雪梅墩一看戰局已塵埃落定,與月藏鋒道别,便進入戰場之上,上前攙扶着重傷但硬撐着一口氣的樓至韋駝,“可還好?”
“多謝,好友,吾還能撐得住,”樓至韋駝虛弱地對雪梅墩笑了笑。
而,此時,身負一具嬰兒幹屍的血傀師出現在戰場上,别有深意地看着一眼雪梅墩與樓至韋駝,然後,笑道,“恭喜你除了一害。”
而後,他便轉身朝鬼如來屍體走去,想收斂他的屍體,但是,被野狐禅和渡如何阻攔。
“你想做什麼?”野狐禅道。
“吾本想做個順水人情,替被佛門所拒絕的佛愆收屍,但現在不用了,相信你與普世佛門中人的态度不同,”血傀師‘真心實意’地說道,“必能替佛愆找到最後的歸處。”
“哈哈哈。”
說完,血傀師帶着一種暢意長笑而去。
樓至韋駝見外人已經離開,終于,承受不住内傷倒在雪梅墩懷裡,口吐鮮血,“抱歉,好友。”
雪梅墩見狀,立馬拿出玉露丸讓他服下,暫壓他的傷勢。
“你怎麼樣了,”渡如何憂心地問道。
“無事,莫要擔心,”樓至韋駝看着她道。
“逞什麼能,你的身體我不知道,”雪梅墩沒好氣地說道,“我先帶他去療傷了,鬼如來的屍體麻煩你們了。”
“臭老秃,你可别死,”野狐禅沒好氣地‘詛咒’他道,“快走,快走。”
“請。”
雪梅墩帶着樓至韋駝坐着風蜈飛身而回推松岩。
鬼天之戰終結,四峰觀戰衆人也紛紛離開,随着這一戰的落幕,如來之巅也在慢慢崩毀坍塌,是哀悼,亦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