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千玉屑的話中,雪梅墩知道預言碑隻針對森獄王族,讓她深深地感覺這個森獄王族貌似有很大問題,但是,她又說不上來。
因為自古以來,王位都是用血腥鋪成的,王座之下都是骸骨,而王子之間的争鬥都是刀光劍影,甚至兵不血刃,除非,繼承人是堅不可摧,任何人反對都無用,比如扶蘇。
想起扶蘇,雪梅墩突然記起,最近她隐隐感覺扶蘇的氣息在森獄出現過,而後又消失了,不知,自己流落到森獄,是否和她有關。
“這樣哦,”雪梅墩又問道,“不過,千玉屑你如何看待,皇妃懷孕事宜?”
“閻王後宮終于可以消停一會了,”千玉屑吐了心中的一口濁氣,道。
若葉淺羽/雪梅墩八卦雷達發動: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一副吃瓜地模樣看着千玉屑,說說看呗。
于是,千玉屑向他們大吐苦水。
自閻王娶妃之後,他們與閻王議事,十有七八次會遇到後妃送的糕點,湯水之類,更有時不止一個後妃送來,一送就是一堆,閻王不吃,就隻能他們吃了,閻王還看好戲地看着他們吃,還會問,哪個妃子做的好吃。
臣子都很無語,都是一個味,都是宮中廚子所做,沒什麼大的區别。
有時,與閻王外出,好了,妃子可以與閻王制造偶遇了,一個兩個還行,但是,閻王娶得的是十八位妃子,換個地方遇到一個妃子,以此類推,相遇了整整十八次。
十八次相遇,還是不同的理由,閻王不厭,他們都麻了。
索性,閻王将後妃召集,來一次技藝大比拼,勝出者,可以得到與閻王相遊的機會。
于是,這個裁判的位置就落到千玉屑身上,千玉屑也隻能在十八雙炯炯目光下當上裁判,為了讓後妃平衡,他也是費勁言辭地告訴她們,不錯不錯,可以可以,都是并列,啥,不好意思沒第一。
諸如此類,太多了,都是給閻王背鍋,幸好,第一皇妃懷孕後,後妃們開始暫停遇閻王,因為她們知道,如果想要活命,懷孕萬萬不得。
“嗯嗯,國相辛苦了,能者多勞,”雪梅墩倒了一杯茶給千玉屑,道,“難怪有段時間你的臉色不好,原來是這個原因。”
“所以,你們娶親娶一個就好了,像閻王那樣,受不了,”雪梅墩調侃他們道。
他倆裝做沒聽到,娶親什麼的,還輪不到他們,他們還是喝茶就好。
這日,雪梅墩正在國相府内整理采集來的毒草,打算将他們的毒性整理下來,不過此時,千玉屑着急地從外面趕回來,找到雪梅墩。
“千玉屑,何事如此着急?”雪梅墩放下手中筆,看他着急的樣子,問道。
“阿雪,這件事,你考慮下,是否要去?”千玉屑露出凝重的神色,道。
雪梅墩看他露出這樣的神色,看來事情比較棘手啊,道,“何事?”
“還記得第一皇妃懷孕的事嗎?”千玉屑說道。
千玉屑見雪梅墩點頭,便繼續說道,“第一皇妃,要生産了。”
“咳咳,”雪梅墩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驚訝,“等等,她從懷孕到現在才7天啊,7天就要生了,真的假的?”
雪梅墩不可置信地看着千玉屑。
于是,千玉屑向雪梅墩解釋道,森獄的王族懷孕隻需7天,7天後生産,且,森獄的王子也是7天從小嬰兒長成小少年,之後他們的成長才會正常。
7天啊,羨慕歸羨慕,吐槽還得吐槽,雪梅墩小聲道,“他們是吃激素長大的吧,懷孕和成長的過程都一鍵跳過,真是夠神奇的。”
“咳咳,阿雪,你在說什麼啊!”千玉屑雖然聽見她的話,還是别說出來的好。
“沒有,沒有,”雪梅墩忙搖搖手,道,“你繼續說,生産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我?”
“第一皇妃難産,現在大王子還沒出生,”千玉屑嚴肅道,“但,預言碑上預言隻有你才能解決這個難題。”
“你說,怎麼辦?明面上閻王已經下令,讓我帶你前往,不過私下閻王讓我問你是否願意。”
雪梅墩聽到千玉屑的話,這才感到不對勁,預言碑會提及她。
“奇了,預言碑怎會知曉我,”雪梅墩還有不解的地方,問道,“為何是指定我,森獄就沒有其他醫生嗎,非我不可。”
“醫生,森獄有,但是,非非想隻有閻王才能請動,其他醫生一進入第一皇妃的房間内,便暴斃,因此,這事非你不可。”
千玉屑道,“但,閻王說了,此事還是以你的考慮為主,不願就算了。”
“如果我不願,後續如何,”雪梅墩認真地問道。
“第一皇妃和大王子,隻有一個字,死。”千玉屑說出了最後的他們的結局,“那麼,阿雪,你的回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