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森獄,國相府。
雪梅墩從沉眠中醒過來,睜開眼,已經不是推松岩周遭的環境,而是,國相府内熟悉的房間擺設。
她一醒,守護在她身邊五毒,也一同悄然醒過來,不過,看見主人無恙,他們便又悄悄地隐身起來,以免被其他人發現。
梳洗了一番後,雪梅墩從房間内出來,看着國相府裡熟悉又陌生的景緻,她的心中滿是怅然,猶如恍如隔世之感,心中黯然道,果然已經不在苦境了。
随後,她醒來這幾日,時不時對着國相府内的景色發呆,但,不過是她自己調節心情罷了。
但是,她的異狀被千玉屑看在眼裡,不明僅僅是一夜,為何會變成如此,難道她出了什麼意外,為了弄明原因,以防有心人搞鬼,于是千玉屑邀約她一探究竟。
涼亭中,千玉屑泡茶,而,雪梅墩還是一如前昔的憂郁中。
“好友,為何最近興緻不高,”千玉屑給雪梅墩倒了一杯茶,問道。
“做了一場好夢,夢醒了,心中滿是惆怅,”雪梅墩捧着茶杯,滿是遺憾的口氣說道。
“是什麼樣的好夢,”千玉屑好奇地問道。
雪梅墩笑了笑道,“讓人沉溺又美好的夢,雖然,夢中發生了很多事,但,遇見了想要見的人,可惜,是夢總會醒,夢太短了。”
千玉屑已經從雪梅墩的話中聽出她已經走出夢中,他沒說什麼也隻是笑笑,于是,也不再提起這茬,因為她近日沉溺于情緒中,對森獄之事甚少關心。
所以,千玉屑與雪梅墩聊起了森獄的一些事情,比如閻王又要娶皇妃,這次不止是有一位,而是多位。
“森獄最近又要熱鬧一番了,”雪梅墩挑眉說道,“不過,看國相大人如此清閑,想來,這閻王娶妃應該是閻王樂見其成。”
“如何見得?”千玉屑展開玉扇隻露出狐狸眼問道。
“我現在還能喝到國相大人泡的茶,不然,該是換我泡茶給你降火了,”雪梅墩舉着空茶杯說道,“不過茶中自帶着三分惬意,還有幾分不懷好意哦!”
‘啪’的一聲,千玉屑将玉扇收起來,眯起他的狐狸眼,審視她道,“沒想到好友對我如此了解。”
“好了,我對你的用意不感興趣,機緣到了,我自會離開,對你的計劃不會有任何影響,”雪梅墩低眉沉吟道,“不過,你最好不要讓淺羽知道,他對森獄還是蠻有感情。”
“這個我自然知曉,”千玉屑道,“不過,最近你要小心點,閻王在打探你的消息。”
“嗯,為何?”雪梅墩不解地問道,“我與閻王毫無交集,打探我幹什麼?”
“好友,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臉一無所知,”千玉屑無奈道,“閻王也是男人啊,更何況,美人是權利最好的裝飾品。”
千玉屑的話已經說到這了,雪梅墩表示最近會好好窩在國相府内,一步也不出去,等風頭過後再出門。
“既然我不出門,幫我和淺羽說,幫我再做幾個機關小豬,”雪梅墩拜托道。
“可,”千玉屑應道。
于是,閻王娶妃這幾日,雪梅墩一直呆在國相府裡,連毒物林都不去,直到,第一皇妃有孕,她才敢出門。
不過,皇妃有孕原本應該是喜事一件,但,森獄之人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是怪哉。
巧了,這時若葉淺羽來國相府串門,于是,雪梅墩問道,“為何森獄對皇妃懷孕比較冷漠,不該是喜事一件嗎?”
“這個啊,”若葉淺羽歎了一口氣,“雖說是喜事一件,但也是喪事,因為森獄中人已經習慣了,所以雖然高興,但更多的是對皇妃的同情。”
“為何,要同情?”雪梅墩聽到這更是不解,為什麼是喜事也是喪事。
“因為森獄王族存在詛咒,王族産子,母體必死,”若葉淺羽說出了王族中殘酷的事實,道,“因此森獄的王子從小就沒有母妃,唯有父王。”
“所以,比較同情皇妃無法享受天倫之樂。”
“原來如此,”雪梅墩雖然知道原因,但更為好奇地問道,“這個詛咒從何而來,森獄皇宮典籍中沒有記載什麼破解之法嗎?”
“不知,這個詛咒是由森獄中的預言碑所顯示,”若葉淺羽搖搖頭說道,“自古以來沒有破解之法。”
“預言碑?又是什麼神奇的石碑?”雪梅墩歪頭問道。
“預言碑能預測森獄王族王位是花落誰家,以及預言王族中将要發生的大事。”若葉淺羽道。
“有這麼神奇嗎?”雪梅墩驚訝道,“居然還能預知王位更疊,難以置信,真的不是人為操控的嗎?”
“好友你們在談論什麼?”回府的千玉屑聽到他們的交談後,問道。
“千玉屑,森獄的預言碑有這麼神奇嗎?”雪梅墩将若葉淺羽的話balabal地講給他聽,随後問道。
“對于王族,預言碑可從未出過錯,”千玉屑隻說了這樣一句,其他并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