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經曆2020之後時間線的許鳴鶴又一次感染了新冠肺炎。
幸運的是,症狀不嚴重,許鳴鶴低燒了一天,嗓子難受了三天,症狀便漸漸緩解。
當然,隔離還是要隔離的。好在這段時間活動不多,沒幾個被連累一起隔離的密切接觸者,除了隊友也就兩個公司員工。許鳴鶴發送了表示歉意的社交辭令,便安心隔離了。
藝人連累工作人員隔離,工作人員連累藝人隔離,都是常有的事情,他出去也是正常生活,沒有刻意往人群裡浪,該做的防護也做了,倒也不必為這事被連累的人有多麼深的愧疚感。
沒有症狀,但因為是不折不扣的密接還是要一起隔離的樸星化隔着牆給許鳴鶴打視頻通話:“我的身體還不錯。”
懷疑身體狀況時緊急以香水為掩飾,放消毒用信息素的許鳴鶴:呵。
要不是怕你們身體出問題反過來給我加工作量,你當我願意把事情做得那麼奇怪嗎。
以後要想辦法怎麼在看起來不奇怪的情況下熏身邊的人。許鳴鶴如是想。
足不出戶的隔離生活,過起來也很快。時隔多日的一個徹底的好覺之後,除了嗓子還有些癢身體已經沒什麼不适的許鳴鶴打開電腦:
steam,啟動。
然後和聊天記錄裡那些以“聽說你陽了現在還好嗎”開頭,以“你也打遊戲啊我們加個steam好友吧”結尾的熟人們加上steam好友。
最精彩刺激的“遊戲”,當然是許鳴鶴真人上陣玩的地球online,但偶爾,許鳴鶴也會體驗一下内置的其他遊戲。
文學、戲劇、繪畫、音樂、舞蹈、雕塑、建築是傳統的七大藝術形式,許鳴鶴小時候主要學習第三項,後來對第四項爆發強烈興趣,并堅持至今,對于其他派别,他的感知與接受能力也都不錯,隻是相對而言興趣沒那麼強烈而已。對傳統的藝術是這樣的态度,随着科技發展誕生的新的藝術形式、綜合了多重感官體驗的第八藝術——電影與第九藝術——遊戲,他自然也不排斥。
“這是作為老師的習慣嗎?”拉着隊友和許鳴鶴一起打了幾盤《英雄聯盟》的李柱延通過麥克風問。
“不是,我是想說,藝術家也會打遊戲的。”
團隊語音頻道裡一片笑聲,寫得出日冠歌曲也寫得出畢業論文的工作狂許鳴鶴,不知不覺間又變得接地氣了一點。
“可是鳴鶴哥,你很久沒打了,是嗎?”被李柱延拉過來的池昌民說。
許鳴鶴歎氣:“時間不多,技術也一般,段位總是在最低級躺平。”
樸星化:“鳴鶴哥更多時候玩單機,或者好友聯機的遊戲。”
“我們要直播聯機嗎,星化,”許鳴鶴說,“再錄點素材。”
音箱裡傳來的笑聲更加豐富多彩。
“鳴鶴哥對時間的利用,果然很高效。”
許鳴鶴:有點耳熟,無論是聲音還是内容,他不會看了我和樸星化的雙人直播吧。
“Kevin?”他遲疑地說,“你們打遊戲是公放嗎?”
“平常都戴耳機的,這次是大家都想知道你打遊戲是什麼樣子。”
李柱延說完以後,從音箱裡聽到了歎息的聲音,仿佛可以從中看到許鳴鶴溫柔又無奈的臉。
“看來,我打得很差這件事,就這麼公開了。”
許鳴鶴有條不紊無所不能的樣子很可愛,窘迫的樣子也很可愛,李柱延感知着心髒活潑的跳動,确認了自己此時此刻愉快的心情:“那還要在粉絲面前公開嗎?”
站在李柱延的背後看着他和許鳴鶴打排位的文炯書也插話:“魂遊戲也打得很差?”
《phony》在日本粉絲那邊大流行,許鳴鶴在針對性營業時提到他會打《黑暗之魂》《血源詛咒》之類的魂類遊戲。
也有人不知道這個新鮮出爐的标簽,池昌民就一頭霧水:“什麼?”
文炯書解釋:“日本人做的中世紀、蒸汽朋克為背景的遊戲,鳴鶴哥在直播裡說過。”
李柱延也知道這件事,他問文炯書:“你也是聽《phony》的時候被大數據推送了嗎?”
文炯書沉默了兩秒,點頭:“嗯。”
“謝謝你們對《phony》音源的貢獻,”許鳴鶴的聲音再度從音響中傳來,“我的朋友們。”
“那能給朋友們看一下你打遊戲的樣子嗎?”李柱延打蛇上棍,順勢提議。
“隻要你們不覺得物料,我可沒有做遊戲主播的潛力。”
說完許鳴鶴便打開了《黑暗之魂3》,又拿電腦的外置攝像頭對準屏幕:“沒想過做遊戲直播,電腦裡沒裝軟件,我直接用物理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