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and new music的老闆rhymer早年搞hip-hop,後來搞偶像化的hip-hop,到現在搞偶像,要說沒背景的草根轉型,rhymer和他的brand new music是成功典範,但底子太薄的壞處是抗風險能力差,因為疫情的緣故,brand new music的資金狀況已經非常緊張,甚至申請了政府對受疫情影響企業的資金援助。對于這次AB6IX的回歸,rhymer寄予厚望,甚至動用人脈邀請了年初發表《any song》帶動challenge風潮又又又出了一首大熱曲的zico來操刀主打。
也正因如此,在聽到林煐岷的事後,他慶幸之餘,也格外惱火。
“我不應該太信任你們。”
林煐岷與李大輝都噤若寒蟬。
“你喝了多少?”rhymer又問。
林煐岷報了一個數字。
“你以為後座睡一覺就沒事了,要是被警察攔住的是你,酒精濃度夠你吊銷駕照的。到時候我壓得住新聞還好,壓不住的話,你就退隊吧。别對我說哪個前輩也這樣,二十年前酒駕不是好事,但在法律上不嚴重,後來被爆出來酒駕還活動的idol,都是已經出道多少年的了,你才出道多少年,和他們能一樣嗎?”
至于錄好的歌,拍好的MV,排好的編舞,做好的專輯該怎麼辦,不過是在全部廢棄和全部重做這兩個足夠不好的選擇之間二選一罷了。
好在這種情況沒有真的發生,rhymer還有耐心慢慢地輸出自己的怒火:“也是我過去想着你們不做壞事就行了,現在就來慢慢地說一下你的問題。馬上要回歸的時候你外出,沒有這個事情,就沒想過COVID?不說這個,大輝,如果你開車出去聚會,你會怎麼做?”
李大輝也不想給林煐岷留面子:“不喝酒……我查了下,許鳴鶴那天晚上應該是去同學聚會,他沒有開車,也沒有喝酒。”
“還有呢?”
“避免出現手機沒電的情況。”
rhymer掃了林煐岷一眼:“如果是你,睡醒發現手機沒電了,聯系不上代駕,會怎麼做?”
李大輝:“找便利店或者飯店老闆借用充電器,打車或重新聯系代駕。”
“你那時酒醒了嗎?”rhymer問林煐岷。
林煐岷的嘴唇漸漸失去血色,臉卻越來越紅。
年紀最大的隊長不靠譜,目前看來還算靠譜的年紀最小,對于未來的藝人管理,rhymer感到十分頭痛,而今他隻能立足當下:“從現在開始,外出要對經紀人報備。許鳴鶴……我聯系KQ的人。”
對于這件事,李大輝卻有不同意見:“我覺得許鳴鶴不一定想對外說這件事。”
rhymer:?
“ateez與我們有一點競争關系。”在2019年出道的組合裡面,AB6IX是個異類,五個人有四個人參加過《produce101》,其中李大輝和樸佑鎮在紅極一時的出道組wanna one活動,林煐岷與金東賢也是人氣選手,吃了節目紅利,擁有人氣基礎,讓他們有别于其他新人組合。但差别歸差别,同期活動的男團粉絲都是在追星的年紀,所以多少還是有競争在的。
而有競争的同期之間應該是什麼樣子?相處起來比前後輩之間舒服一點,也許會有些共同語言,但要是誰自己作死涼了,不幸災樂禍已經算是人格高尚。
“你說的有道理,許鳴鶴可能是在生自己的氣,”rhymer尖銳地說,“裝作沒看到什麼事都沒有,偏偏腦子一熱,為了不認識、不熟悉的一個傻逼,給自己惹了麻煩,不知道有沒有被恨上,也不好對公司和隊友說。”
如此一來,許鳴鶴的表現就說得通了。
看到有認識的人好像要酒駕,腦子一熱沖了上去,最後是讓一件可能發生的酒駕問題消失于未然了。可是這個過程中,首先是不知道有沒有得罪林煐岷——林煐岷的氣量如何許鳴鶴應該不知道,但是年紀更大嚴格意義上出道也更早是客觀事實,回去也不好交代,最後真的得到好處的還是存在競争關系的同行。
除了要擔心自己的林煐岷,rhymer和李大輝都奇異地與當時的許鳴鶴達成了共情,許鳴鶴的惱火與後悔大緻可以概括為:
我為什麼要幫那個傻逼?
當然,許鳴鶴的惱火與後悔,換來的是他們的慶幸。
“那你覺得,我應該去找KQ嗎?”rhymer問。
“我想先私下聯系許鳴鶴xi。”李大輝說。
李大輝來電的時候,許鳴鶴正在向隊友展示他接發的效果。
畢業的事完了,期間限定的學長風許鳴鶴也該消失了。他準備重新把頭發留長,先和造型師定好方案,七月回歸時就留到哪個程度。至于風格路線,許鳴鶴依然更傾向于一眼看過去就有故事有氣質的藝術家,許鳴鶴擅長是一點,ateez的其他成員大都不擅長這個方向是另一點。九個人的男團,隻有許鳴鶴、樸星化和姜呂尚能展現一下雌雄同體的美,再結合展現的水平,許鳴鶴留頭發就成了一種必然。
但一兩個月的時間,也留不了特别長,許鳴鶴計劃的是頭發留到中等長度,劉海在額前中分,氣質銳利些,是不羁浪子,氣質溫柔些,粉絲會大呼美女貼貼。
“松,開,我。”許鳴鶴黑着臉對鄭友榮說。
鄭友榮沖上來貼貼,卻不是因為他與粉絲有着同樣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