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做畢設這種事初看新鮮,時間久了新鮮感聊聊褪去,許鳴鶴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也不可能發生。
許鳴鶴:這個直播馬上就不做了,我要做線上答辯。
又來了熱情的觀衆們:能直播嗎?
許鳴鶴:……怎麼可能。
在答辯通過之後,許鳴鶴又開直播,在不透露具體細節的情況下聊了聊線上答辯的過程和自己的感受。因為内容的關系,除了ateez的粉絲還有大量路人湧入,刷新了許鳴鶴直播時觀看人數的記錄。
許鳴鶴隻當沒看見,繼續聊他這個專業在答辯時參與的教授會提什麼樣的問題,聊完之後又點了一句大緻内容是“一邊活動一邊畢業好厲害”回應道:“沒有,也有很多一邊忙着升學或者就業,一邊畢業了的朋友。”
觀衆:好像也是,大學的畢業證不是特别難拿,正常努力是能做到的,不需要特别有天賦或者走關系……
許鳴鶴:“在線的人數很多啊,我能在這個時候宣傳一下嗎,ateez七月會發新專輯,開啟全新的系列。”
觀衆:但許鳴鶴這樣的還是很拼!
她們刷了一堆省略号。
“我是很想聊一聊前段時間淩晨寫的那些歌,但大家好像都更喜歡聽我聊畢業,”許鳴鶴笑道,“我已經快兩年沒有上過課了,因為COVID-19,畢業時也沒有回學校,不,不是遺憾,我的大學生活沒有缺失太多東西,隻是想到它就這樣結束了,感覺還是……有點複雜?。”
“大學有沒有交到朋友?很親的朋友沒有,在前兩年見了很多面的同學是有的,我們幾個都想早點修滿學分,會互相幫助,一起做了很多門課的小組作業,這一次也幫我搜集了很多資料。過兩天我們會聚一下,沒有超過限制人數。”韓國的防疫目标是在感染人數和失業+破産人數之間達成最小的總和,因此沒有什麼絕對的限制,而是根據情況放開和收緊,一個量化的指标就是私下不戴口罩的聚會不能超過一定的人數。
聚會的時間和地點是許鳴鶴定的,錢也是許鳴鶴付的:“最近的時局大家都不容易,我做兼職比較早也比較順利,還是要寬裕些的,就不要客氣了。”
許鳴鶴請同學們點酒水飲料,自己隻喝大麥茶:“快要重啟活動了,管理上會嚴一點,不要怪我掃興。”
同學們:“知道啦,你在club的時候都不喝酒。”
“什麼時候的事?”許鳴鶴裝蒜。
“成年的時候,我們去club。”
許鳴鶴:“噢——我記得有一次好像有很多人想灌醉我,讓我感到很危險,那不是我喝多了以後做噩夢啊。”
大家都笑了。許鳴鶴學生時代不是很張揚,無意去做學校的風雲人物,但隻要距離近一點,是很難不對他這樣從外貌氣質到才能内涵都極為突出的人産生好奇心的。
“防備心太強了,許鳴鶴xi。”
許鳴鶴:“是誰進舞池前讓我站在旁邊準備當黑騎士的?”你們剛踏入成年人世界的時候也很小心的好吧,特别是女孩子。
“結果鳴鶴就被包圍了。”
“哈哈哈哈。”
會對優秀的人莫名看不順眼乃至嫉恨的人有,但是少數,許鳴鶴沒有遇到。雖然大家的同學情誼不算特别深厚,這次畢業前的小聚,總體來說還是其樂融融。結束的時候許鳴鶴留在最後:“剛才看到了認識的人,如果還在的話要去打個招呼,你們先回去吧。”
他将斜挎在身後的背包轉到身前腰間的位置,擡頭逐一記住CCTV的位置,然後找了個大概是死角的地方,從包裡掏出電子煙,夾在手裡轉了一會兒,重新扔回去,又翻出筆與便簽紙,原地轉幾步,在上面寫寫畫畫一陣,再原地轉幾步。
在夜風裡站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許鳴鶴終于等到了他想看到的那一幕。他收起手中的那些東西,緩步走了過去,在後半段又突然加速,在車裡的人寄上安全帶,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時,他拉開了車門。
裡面的人吓了一跳,皺眉看着他:“怎麼了?”
許鳴鶴的右手插到口袋裡,側過身:“林煐岷前輩?你……是要開車嗎?”
林煐岷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人拉下口罩,露出一張和他一樣僵硬的、熟悉的臉:“是鳴鶴啊,你剛才看到我了?”
“和同學聚會,中間看到像是前輩的人,”許鳴鶴靠近了一點,眉毛皺得更深,“找不到代駕嗎?”
林煐岷的鼻子抽了下,不确定許鳴鶴是否聞到了他身上酒的味道,但看許鳴鶴的表情,十有八九是已經看出來了:“我在後面睡了一覺,手機沒電了。”
“我有移動電源。”
許鳴鶴的語氣并不惡劣,但氣勢咄咄逼人,左手一直按在車門上,大有林煐岷不把手機交出來就不會走的态勢。林煐岷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隻好将手機交了出來,許鳴鶴插上移動電源與充電線,按開機鍵,屏幕亮起之後,一堆未接來電的通知就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