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許鳴鶴脫下他的長羽絨服，露出裡面緊身的黑色毛衣，他身材瘦高，又因為認領了團隊中相對“柔”的定位，頭發一直留得比較長，黑色的中長發披散着，在朦胧的燈光下，有種美神下凡的感覺。

“哥今晚的直播……”

“哦，見過為了搞笑故意做的醜表情之後，舞台上表情差一點，粉絲也不會很敏感。你暫時不要像我那樣做，太刻意了。”

許鳴鶴看到平日裡一直穩重可靠的崔鐘浩此時忐忑又感動的樣子，忽然起了點促狹的心思，走近，低頭，讓自己的頭發掠過崔鐘浩的額前的劉海：“我們做不了那種每時每刻都很漂亮的idol，這點公司也是同意的。現在故意用表情來搞笑，是有可能被人挑剔形象管理不到位，但不是還有‘緻敬前輩’這個理由嗎，沒關系。”

“畢竟——”許鳴鶴垂眸，“我也不想過那種為了在怼臉直拍裡漂亮一點，不能好好唱歌的日子啊。”

“我會在保證live質量的情況下，更多地注意表情的。”崔鐘浩低聲說。

“嗯，一起努力，”許鳴鶴用手臂環住崔鐘浩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說，“這是不是我們之間距離最近的一次？”

在鏡頭前也對skinship敬謝不敏，被調侃為隊内唯一直男的崔鐘浩臉“騰”地一下紅了，但又不好意思推開許鳴鶴，隻好在許鳴鶴的懷裡越來越紅。

玩笑适可而止，許鳴鶴松開崔鐘浩，用最後一點惡趣味做了個摸頭殺，笑道：“早點休息吧，以後我會對你更嚴格的。”

但崔鐘浩剛剛因為唱歌時的表情受到非議，許鳴鶴就找理由出産了一堆自己的醜表情，雖然從組合定位到個人私心，許鳴鶴都能扯出一堆冠冕堂皇的原因，客觀上緩解了崔鐘浩的壓力，同樣是不争的事實。在這種情況下，他所說的“嚴格”，帶來的更多是緊張還是動力，也顯而易見了。

雖然ateez的粉絲與黑粉都愉快地分享了許鳴鶴的表情包，但這件事實質上沒有産生太大的影響，前輩男團為了搞笑生産黑圖的樣子比這努力多了，緻敬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像許鳴鶴期待的那樣，潛移默化。

但許鳴鶴遇到了新的問題。

他對着腦海裡顯示的進度條，百思不得其解。

組合在開荒時期進度進展緩慢，許鳴鶴沒有将它當作是問題，《蒙面歌王》加《wonderland》回歸一通組合拳下來，許鳴鶴個人認知度與搜索量都明顯上漲，線下活動也見了不少新入坑的生面孔，進度條卻隻是從7%挪到8%，許鳴鶴就覺得不太對了。

MAMA結束後許鳴鶴專門又查驗了進度條，還在8%沒動，如今卻一舉從8%漲到了10%，許鳴鶴搜遍網絡，也沒找到支撐這個變化的理由。

最近影響大的事隻有個人直播，可且不說個人直播有多少熱度可言，正常來看應該不會有人因為直播做搞怪表情這種事入坑吧，應該……吧？

雖然是打預防針，這種事給粉絲心情帶來的波動還不如給崔鐘浩帶來的大呢。剛才談心時他的樣子要是讓粉絲看到，估計反應比看到許鳴鶴做鬼臉還激烈，鋼鐵直男設定的忙内居然有這麼“彎”的時候……

等等！

許鳴鶴臉色凝重得仿佛凍結，在腦海裡迅速地過了一遍進度條增長的時間點和在那前後發生的事。

“系統，”他聲音顫抖，“以出道時間基準，在‘前後兩年間出道的idol’範圍内，達成‘萬人迷’成就，那‘前後兩年間出道的idol’，是我完成任務的競争對手，還是任務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