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不玩了!”喘得跟頭牛一樣的齋藤空投降似的擺手示意,厚重的喘息聲在靜谧的空間内如雷般響起。
等她把氣喘勻了,也沒見對方有任何開口的迹象,要不是第六感的的确确告訴她此時還有第二個人在,她都要閉眼再睡上第二輪了。
就在她自暴自棄地打算跟對方再來上一圈時,她突然摘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雖然屋内仍然黢黑一片,但那雙金色貓瞳和那閃的耀眼的一口白牙倒是很有标識性。
齋藤空皺着眉努力從腦袋裡翻了翻,不确定地問道,“四楓院隊長?”
對方爽快地應了一聲,豪邁地一屁股坐下,萬分沒有客氣的意思。
要不是對方的視線還牢牢地粘在自己身上,齋藤空真有種推門而出的想法。
誰家隊長大半夜不睡覺吓人,搞毛啊!
雖然心底很想有破口而出的沖動,但理智還是在線,她緊緊的盯着對方,似有将髒話化為眼神罵出去的想法。
但就在齋藤空以為對方想要跟她熬一宿的鷹時,對方卻毫不在意地爽朗一笑,“叫我夜一也沒關系,要是按照年齡,我說不定還得喊你一聲尊稱。”
“不,請千萬别那樣喊。”齋藤空嚴肅地表示拒絕,任何有關年齡的稱呼都是女人的天敵。
雖然她真的活了一千多年,但她就是永遠的18歲。
“哈哈哈~我也是這樣想的,讓我對着一個幼齒的臉喊阿姨、奶奶什麼的,完全不能接受。”說着又站起來往前竄了幾步,臉貼臉直接湊到齋藤空面前。
在對方一臉奇怪的神情中,雙手迅速地‘啪’的一下粘到對方臉上,肆無忌憚地上下左右揉搓了一番,“真的,和小時候一樣,完全是沒有變化的一張臉。”
夜一驚奇地感歎道,在對方惱怒的前一秒,又極快地松手,“抱歉抱歉,忍不住!”
看到對方真誠地道歉,滿肚子火又硬生生地被憋進肚子裡,齋藤空沒好氣地開口就想送客。
什麼人啊!大晚上進來耍流氓嗎?
“四楓院隊長,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是大部分人睡覺的時間,要是平常的我,現在都已經睡上第二輪了。”
言下之意,你已經打擾到我正常睡眠了,可以滾了嗎?
夜一饒有興趣地看着對方滿眼困倦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的樣子,裝作故意沒聽懂的樣子,直接撐着懶腰一骨碌地躺在地闆上,賴着不走的意思。
齋藤空:“……”
行!你不走我走!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嘛!
說着齋藤空便直截了當地利落轉身,推開門就想出去。直到對方說出一個名字,讓她停止手中的動作。
“平子真子,久南白,六車拳西,……猿飛日世裡。”金色瞳孔每說出一個名字,便沉下一分,她緊緊地盯着眼前的瘦小的背影,等着她的回答。
說實話,這些名字大部分她都全然沒有印象,要不是稍微對平子隊長的姓耳熟,她還真不一定能猜出來對方是什麼意思。
于是,她了然地望進那對醞釀着不知名情感的金瞳,滿不在乎地問道,“浦原隊長和你一夥的?”
看到對方驟然縮小的瞳孔,齋藤沉重地歎口氣,終于能徹底從這趟渾水中上岸了!
齋藤空滿臉輕松地坐到她對面,滿不在乎的看着她一臉複雜的表情盯着自己的樣子,“你應該知道吧!那些隊長們要被處死的消息,我看還是你們二番隊派出去抓的人。”
夜一滿臉沉重地點了點頭,的确是經過她首肯,所以在聽到喜助研究虛化被抓時,瞬間就想到了一早派出去的隊伍。
“如果你見得到浦原隊長的話,麻煩幫我把這個地址轉達給他,如果去的及時的話,應該還能見着最後一面。”一想到當時五條不靠譜的保證,齋藤給完紙條後,尴尬地撓了撓臉側,底氣略顯不足地補充了一句,
“大概吧!”
接過對方的地址後,夜一直接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熱情地挽過對方的肩膀,半強硬地拉到懷裡,用力揉搓着她柔軟的毛發,“喜助讓我來找你要消息,我原本還将信将疑。沒想到你深藏不漏這麼多年,居然真的能光明正大地将他們從牢裡給運出去!”
再次将掙紮的對方給拉進懷裡,夜一直接一把将對方緊緊擁進懷裡,激動地問道,“快說說,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
面對如此胸器,齋藤空頭一回感受到窒息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将命絕于此時,大量的空氣重新灌入,讓她再次活了過來。
反應過來後,立馬離對方要多遠有多遠,雙手交叉警惕地看着對方的突然襲擊,“你不是來替他報不平的?要知道,我可是做了不利于他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