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誠實的态度倒是令夜一略顯奇怪地看向她,随後她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結果都一樣,反正沒有你的說辭,喜助照樣也逃不了那罪名。”
她換了個輕松的姿态,完全沒将對方特地拉遠的距離放在心上,一個瞬步,便再次勾住對方肩頸,底下越是掙紮,她便越要上手。
而齋藤空也似乎發現了此人的頑劣性,雖然之前偶爾有聽白哉提起過,但沒想到二番隊隊長居然是個這樣的性子。四楓院明明也是四大貴族之一,但她可真不像個貴族。
完全被擺弄的生無可戀的齋藤空抽空想着,身體也不再拒接她的親近,任由對方将自己的腦袋搓得亂七八糟。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既然逃不掉,就得躺平接受。
在經過充分蹂-躏後,齋藤空已經完全沒有靈魂了,往常還能從眼睛裡窺探出幾分情緒的她,現在更是宛如人偶一般。
好在夜一也玩夠了,松手後拍着對方的腦袋,金色的瞳孔直面對方眼底的那片櫻粉色,神情嚴肅地逐字說道,“好了,不玩了!接下去的話你絕對要牢記在心!”
你也知道你玩的是我的腦袋——
齋藤空滿臉子寫着無語,但當對方身處高位的氣勢壓上來的那一刻,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順從,而是打從骨子裡生出一絲不耐,讓她反射性地就想釋放靈壓對抗。
但也就那一瞬,再感受到對方是真心實意的給出建議後,心底的那抹情緒也就淡然消失。在夜一看來,也就靈壓上的不穩,并沒有多想。
“記得離五番隊的藍染遠一點!”說完看她的表情似乎還欠什麼,特意又補充恐吓道,“如果你不想被發現你能力的秘密的話~”
!
刹那間,還以為對方已經完全看透,齋藤空忍不住擡頭看向對方,再發現那雙金色眸子裡滿是打趣後,又沉下心來,若無其事地将自己亂糟糟的毛發撫順,“我能有什麼秘密?再說五番隊也不關六番隊的事情。”
夜一挪揄地看着嘴硬的對方,并不挑明,“話我帶到了!那麼,期待下次再見!齋藤小妹妹~”
什麼小妹妹,明明都是做祖宗的年紀……
齋藤空暗自嘀咕,等再回過頭來,整個靜谧的空間再找不出第二個活人。一如來時的那樣,沒有驚動任何人,除了她……
隔日一早,齋藤空頂着碩大的兩黑眼圈迷迷糊糊的趕去隊舍,這已經是她連續早起的第二日了,牛馬都沒她這麼幹的。
但是,好歹事情也告一段落了,之後是生是死都不關她的事。
總之,終于可以閑下來過她的安穩日子了。
至于,她們說的五番隊,她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小十八席怎麼可能與之有交集,天塌下來還有高個頂着呢,更别說她前面還有十七個有能力、有擔當的有志死神。
總而言之一句話,齋藤空完全沒在怕!
不管怎麼想,野火髒水潑不到她,陰謀詭計也追不上她。
想象很美好,但現實就是那麼骨感。齋藤空算是徹底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與往常上班路的氛圍不同,今日不知為何總是透露着一股緊張肅穆之感。
等齋藤空一頭霧水地踏進六番隊隊舍,便發現所有隊員早已集結列好隊,就她一個散漫地在外頭飄蕩。
所有的席官整齊劃一地站在隊伍的最前列,嚴肅的表情與堅毅的眼神似乎昭示了這個早晨并不會特别尋常。
于是,齋藤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竄進隊伍的最末尾,她伸出胳膊戳了戳旁邊的同事,自認為很輕聲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集隊了?”
旁邊戴着黑色圓框厚重眼鏡的死神滿臉正色,他伸出中指推了推下滑的眼鏡,用一種比前世的播音腔還正的聲調來解答她的困惑。
“禀齋藤十八席的話,今日一早瀞靈廷便要求所有死神在隊舍内集合,要求徹查幫助浦原喜助逃獄的同夥。還有,在牢獄内殺死一衆隊長、副隊長的犯人。”
瞬間,齋藤空就感受到數枚刀片似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剜在她身上。她僵着張臉,皮笑肉不笑地輕扯嘴角,從喉嚨裡擠出聲音表示,“你,不用說的這麼大聲,小聲說我也是能聽見的。”
對方飛快地看了她一眼,随後再次一絲不苟地充滿對上級的無限‘尊重’,“好的,齋藤十八席!我下次會小聲告知的。”
這下,齋藤空總算是知道了: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先不提剛剛故意出聲讓她出糗,就連臨時組隊分配任務,也一腳插進她的小隊中來,美名其曰向齋藤十八席學習任務技巧,這怕不是來監工的吧。
齋藤空滿頭黑線地不斷朝五大貴族之一的綱彌代家前進,如果不是後頭緊跟着一個實時監控,齋藤空還挺樂意去大貴族附近巡邏駐守。
畢竟,一般這種眼高手低的大貴族,身邊的近衛實力都不弱,完全沒有必要再派多餘的死神駐守。但是沒辦法,六番隊就是為這個而存在的。
所以,以往遇上這種任務,她一般都是蹲在他們房頂聽聽八卦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現在完全不行。背後都要被燒出倆洞來了,這家夥的視線是激光吧,絕對。
“就是這裡,三人一小隊分别從東南西北四個角落開始巡查,如果有情況,及時通知。就這樣,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