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哉小少爺相當洪亮的回答後,齋藤空滿意地點了點頭,獎勵似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在他還未跳腳之前,一溜煙的跑進了屋。
果然,沒過半秒,對方暴躁的聲音便響徹整個宅邸。
氣的白哉愣是将屋裡屋外翻了個遍,也沒見到那人的半個身影,直到晚間用膳時,那亮眼的粉色才堪堪出現。
“你這家夥,竟然還在!”剛坐下就發現對方捂着肚子出現,一臉什麼是也沒發生過的死樣,若無其事地走到他身旁坐下,氣的他拿着筷子便指向她。
顯然,很快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的白哉立馬放下手中剛提起的碗筷,準備跟她好好說道說道。
但對方眼裡,明顯隻有幹飯二字。
齋藤空習慣地将周圍的一切隔絕,要知道,這世上,惟美食與金錢二者不可辜負。
雖然不是很想來朽木宅,大戶人家總是事多,但頂不住他家飯香啊!
于是,在跟白哉少爺做完捉鬼遊戲後,饑腸辘辘的齋藤空表示餓的能吞下一頭牛,誰都别想阻止她進食。
在一陣接一陣的咀嚼聲中,唯有白哉還堅持地伫立在齋藤空身側,看到對方明顯不準備搭理自己,白淨清秀的臉龐頓時又有了點冒氣的趨勢。
但最終,隻化為一聲冷哼,别扭地背過身吃飯,看樣子,似乎不準備再搭理齋藤空一下。
但沒過半晌,還是沒能忍住,淺紫色的眼眸控制不住地将視線移向旁邊,“喂,為什麼剛才我一直探測不到你的靈壓?你用什麼東西作弊了嗎?”
等到将嘴裡的最後一口咽下,齋藤空這才恢複對周圍一切的感知,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惹白哉小少爺生氣了。
于是,她頂着疑惑,手指頭勾向自己的臉,“白哉少爺,你是在向我讨教問題?”
雖然句子聽起來沒問題,但配上那語氣,那嘴臉,他怎麼就聽得那麼憋得慌呢!
在‘活火山’再次噴發之際,齋藤及時開口将對方給堵了回去,“靈壓這種東西,當然是随我的心情随漲随低。”
說着直接在現場演示了一番,暴漲的粉色靈力像是飓風般直接壓在整個空間,但驟然又如同雲煙般消散得徹底,完全如同毫無靈力的整。
“捉鬼遊戲都陪你玩了一百多年了,白哉你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呢~”說完啧啧兩聲,沖着主位的朽木銀鈴颔首打了聲招呼。
在白哉明顯還沉浸在方才靈力展示環節,表情一臉懵的狀态下,順走了他盤上的櫻花狀果子後,得瑟地揚長而去。
輕車熟路地拐過彎越過庭院,打開房門鑽了進去,一點也沒有要出去的想法。
晚風瑟瑟,似乎隻聽得到樹葉吹起的奏鳴。少年悄無聲息地從樹上跳下,在慘白的月光照耀下,被拉長的身影似乎顯得格外孤寂。
他走走停停,有時像個淘氣的孩子一般,有時又像是隐匿在暗中的殺手,靜靜蟄伏。
“抱歉呢~藍染隊長,完全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帶着一股京都腔的少年音在完全黑暗的牆角處響起。
男孩兩手一攤,眯着眼睛做出一無可奈何狀,繼續道,“她一整天都躲在朽木宅邸,全然沒有要出來的迹象呢~”
此時,黑暗的一角似乎閃現了點幽光,雖然一閃而過。緊接着,溫和卻不容商榷的嗓音在少年頭頂上方響起,“沒關系,銀。下次再找機會就行。”
就在男孩放松之際,背過身的男人再次不經意間發出疑惑,“說起來,銀。你回來之前,有見過其他人進出朽木宅嗎?”
“其他人?”
看着對方真切的表情,藍染提嘴一笑,“不,沒什麼。”
正當這邊交差完畢的時候,另一邊才剛剛開始。
天知道當你睡得正熟的時候,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你身邊,站在床頭仔細端詳着你是一種什麼體驗?
反正,齋藤空二話不說迎着頭直接撞了上去,雖然沒有感受到強烈的撞擊,但惺忪的睡眼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黑暗中,對方一身all black裝扮自然是更好隐藏,更别說,這個“小偷”似乎善為隐匿。
若不是齋藤空對别人的氣息善為敏感,要是光靠靈壓感應還真有點難度。
二人就在這狹小的空間内追逐了起來,但明顯對方的逃跑技術更勝一籌,每當齋藤空以為就要抓住她衣角時,也确确實實隻抓住了她的衣角。
裡面的人卻沒了蹤影,簡直就是改版金蟬脫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