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扔下手裡的東西,帶着傘也奔向小黑,有些氣急敗壞。
小黑終于來到跟前,渾身濕透,腳上連鞋子都沒有穿。
菲尼克斯心疼又着急,忙把小黑罩在傘下,“小黑,你在幹什麼?!”
他想趕緊把小黑帶回家,但卻被小黑伸手緊緊地擁抱住,力道之大,緊得菲尼克斯喘不上來氣。
小黑貼在他的頸邊,由細小的嗚咽轉為放聲的哭泣,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大顆大顆的往菲尼克斯脖子裡滴。
“你怎麼了?小黑,不哭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菲尼克斯一時間有些無措,不知道小黑濃烈的不安來源何處。
“雄子,你會永遠喜歡我嗎?會不會永遠愛我?”小黑哭着問。
“當然了,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菲尼克斯壓下心中的疑問,耐心地回答,但這裡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雨下得愈發大了,他們倆的衣服都濕得差不多,小黑還在生病。
“小黑,我們回家,回去了我們再慢慢聊,好不好?”菲尼克斯哄道,類似的情況也發生過一次,那時候小黑為了給他擋刀受傷,在醫院執拗地把自己撞的一身是血,以為被他抛棄了。
小黑終于慢慢冷靜下來,面對面地看着菲尼克斯,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悲傷,“雄子,不能不要我,也不能抛下我,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好,聽你的,我保證永遠跟小黑在一起,行了吧。”在摸到小黑滾燙的臉頰時,菲尼克斯的耐心開始告罄,拉着小黑的手往家裡走。
裝滿食材的袋子裡已經浸透了雨水,小黑想要從菲尼克斯的手裡接過,菲尼克斯沒給。
“雄子,我們要一個蟲崽好不好?我想跟你生一個蟲崽!”因為暴雨,小黑大聲吼叫着說話,怕菲尼克斯聽不到他的聲音。
緊趕慢趕終于到家了,菲尼克斯沒有耐心再分給一臉探究的站崗軍雌,黑着臉把小黑推進浴室,快速地放好熱水讓小黑叫進去泡着。
“雄子,我想要,”
“閉嘴,小黑。”菲尼克斯有些生氣,換做以往的脾氣,他可能真的忍不住要跟小黑上拳頭了,但今時不同往日,菲尼克斯時刻警告自己,不要把壞脾氣撒給他最親近的伴侶,小黑還在生病。
“抱一下,雄子抱我一下。”小黑泡在熱水裡,委屈地側身環抱住菲尼克斯的腰。
菲尼克斯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心軟了,站在浴缸旁邊,任由小黑抱着。
“小黑,你怎麼了?我不是一直在這裡嗎?”
“我害怕,我醒來看不見雄子,我就很害怕。”小黑也說不清楚心裡的感覺。
菲尼克斯很擔心,但還是平常的開玩笑道:“那我以後可得把你栓在褲腰帶上,走哪帶哪了。”
小黑巴不得這樣呢,贊同地點點頭。
菲尼克斯無奈,跟小黑一起火速洗了個戰鬥澡,換好衣服,煮了些熱辣的姜湯喝了驅寒。
一直到吃完晚飯上床休息,小黑都寸步不離地跟着他,眼巴巴地看着他。
菲尼克斯關了跟醫生的對話框,摸着小黑的頭哄他睡覺,決定明天一早就在去醫院看看。
醫生說他認識一個在禁藥方面很有研究的醫生,那個診所離他們的别墅區也不遠。
小黑本來乖乖地躺在他的臂彎裡,看到他收了光腦,翻身坐到他的腰上來,俯下身要來親他。
“要我,雄子,要我。”小黑喃喃。
“小黑,”菲尼克斯才開口,就被小黑伸手捂住了嘴巴。
“求你了雄子,我的身體沒關系的,我們生一個小蟲崽好不好?我想要,求你。”小黑讨好地往他臉頰脖子蹭,聲音裡帶着哭腔。
“小黑。”菲尼克斯軟了語氣,“你還在發熱呢,乖一點好不好?”
手腕被小黑握着往被子底下伸,小黑紅着眼眶看他,“不要說那個,雄子,先親親我。”
菲尼克斯對這樣的小黑沒有辦法,最終還是溫柔地伸手下去。
......
早上跟醫生約定好,菲尼克斯帶着精神始終緊繃的小黑去了診所。
小診所坐落在一片居民區内,他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有些疑慮不靠譜的同時,菲尼克斯還是抱着破罐子破摔試一試的想法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