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子,我又沒有發燒了,我不想看醫生。”小黑牽着菲尼克斯的手,悶悶不樂道,他隻想跟雄子待在家裡。
“你昨天都要吓死我了,還嘴硬沒事呢,放心吧,我一直陪着你。”菲尼克斯對着地址找房間号,敲門後,門内傳出一道溫和的聲音,“請進。”
一進門,引入眼簾的與其說是一間診所,更像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身穿白大褂的青年男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溫和地跟他們打招呼,“林先生,你好。”
“你好,溫醫生。”菲尼克斯有些疑惑,雖然這醫生知道一位姓林的病人要來,但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面,這醫生怎麼就肯定進來的一定是他。
牽着小黑坐到椅子上,菲尼克斯客氣道:“聽聞溫醫生在禁藥方面很有建樹,麻煩醫生看看我的雌蟲,他最近身體很不舒服。”
大體的情況他們在光腦上已經交流過,這位青年醫生也沒有再多寒暄,讓小黑站到他面前,做了一些基礎的檢查。
“因為大量禁藥的注入而陷入僵化期失憶,目前又因為跟高匹配的雄蟲完全标記而頭疼精神緊繃。”溫醫生說道,站起身扒開小黑的眼睛,觀察小黑純黑蟲化的瞳孔,手掌順着臉頰移動到脖子。
盡管心裡清楚這是醫療檢查,但菲尼克斯心底還是泛起一絲不舒服,這位醫生從見面就讓他升起一股排斥。
“那這樣的症狀如何緩解呢?”菲尼克斯耐着性子問。
溫醫生坐回靠椅,“不用藥物,你盡可能多的給予他雄蟲信息素,他體内禁藥很快就會完全消失,當然,他也很可能會恢複記憶。”
“既然不需要藥物,那麼多謝溫醫生的看診,診費單你光腦發我就行,我們就先離開了。”
“走吧小黑。”菲尼克斯對着蔫蔫的小□□。
“等一下。”溫醫生叫住菲尼克斯,推了一下鼻尖的眼鏡框,“不知道林先生有沒有興趣再聽我講個故事。”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菲尼克斯說着,拉着小黑往門口走。
“我也有一個被注射了大量禁藥失憶的雌蟲哥哥,他的伴侶下場可不太好。”溫醫生在身後道。
菲尼克斯停下腳步,轉頭警惕地看着轉椅上的年輕醫生,或者,他根本不是醫生。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溫醫生笑道,站起身往菲尼克斯面前走,“重點是我那個哥哥,他是個冷血的厭雄狂,他恢複記憶後就殺了他的伴侶,所以,我勸林先生還是離這位雌蟲遠一些,保不齊他恢複記憶了,也會對林先生不利。”
小黑憤怒地沖着醫生吼:“你胡說八道!”
菲尼克斯沒有再說話,牽着小黑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回到家裡,菲尼克斯發現推溫醫生給他的那個醫生已經删除了他的光腦好友,而這個溫醫生倒是給他發來一條私信。
【注意安全,林先生。】
小黑也看到了這條消息,憤怒讓他胸膛不住地起伏,注意誰?因為誰不安全?
菲尼克斯當着小黑的面,把溫醫生的光腦好友删除了,心裡的不安在無限放大,但他還是拉着小黑的手安慰。
“他就是個騙子罷了,不要為他生氣,相信那個騙子還是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雄子,但是這個騙子太可惡了,他憑什麼這麼挑撥我們的關系!”小黑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戾,蟲瞳淡化的眼睛裡隐約可見一些紅血絲,要不是雄子還在這裡,他真想回到那間診所,把那個騙子殺了才好,殺了才不會影響到他和雄子的感情。
“那就一直相信我,小黑,我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我們已經是家人了,不會因為任何别的蟲分開的。”菲尼克斯拍着小黑的背,拉着小黑一起坐到沙發上,溫柔地吻他。
“是不是有我的信息素,就不會那麼頭疼了?”菲尼克斯問,在想今天那個騙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黑點點頭,緊緊地抱住菲尼克斯,重要的東西正在慢慢消失的感覺時刻折磨着他的神經,他抓不住腦海裡控制不住的念頭,隻能抱緊雄子的身體,不讓他最重要的雄子離開自己。
夜晚,小黑抱着菲尼克斯累得睡着了。
菲尼克斯也很是疲累,但他心裡裝着事情,還是強撐着坐起身,思來想去,在跟裡爾的對話框裡打字。
【裡爾将軍,請問帝都是否有對禁藥十分了解的醫生,我想帶小黑去看看。】
夜已經很深了,但裡爾的回複出乎意料地快。
【蟲星任何醫生都不準擅自研究禁藥,違者重罰。】
菲尼克斯後背一涼,他本意也隻是在裡爾嘴裡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