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傾盆大雨還沒有停歇,但菲尼克斯心情很好。
小黑挨着他,睡得臉蛋紅撲撲的,微腫的紅潤嘴唇向外嘟起一點,好像還在索吻。
菲尼克斯湊上去輕吻了一下,止不住揚起嘴角。
挺大個塊頭,在床上卻是軟乎乎的,說什麼就做什麼,予取予求,情到濃時哭泣,也乖得不像話。
“雄子,抱,再睡一會兒,好困啊。”小黑皺着眉頭往他懷裡縮,嗓音嘶啞。
他們已經完成了完全标記,隻是看着對方,就會感到無限的親密,菲尼克斯把小黑額頭上的黑發撥開一些,将自己的額頭貼上去,小黑的體溫比他要高一些。
“小黑,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疼嗎?”菲尼克斯有些擔心,昨晚小黑堅決攔着他做措施,事後也不肯讓他幫着清理幹淨。
兩個男人之間的事菲尼克斯了解的也不多,害怕那些留在身體裡的東西會讓小黑生病。
“困。”小黑微微睜開眼睛,強撐着困意在菲尼克斯下巴上親了一下,又倒下頭睡着了。
菲尼克斯輕笑一聲,好像除了體力沒平時好,完全标記并沒有給小黑帶來多大變化,臉上的蟲紋沒有消失,記憶也沒有恢複。
輕手輕腳地下床,準備先到廚房給小黑做點吃的,關好卧室門的時候,菲尼克斯長舒了一口氣。
他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希望小黑恢複記憶,就像現在這樣,他覺得很好。
和小黑一起吃完早午飯後,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三天期限已到,一衆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進到家裡來,提取菲尼克斯和小黑的血液進行檢測。
完了裡爾站在客廳中間,禮貌地開口:“菲尼克斯雄子,勞煩你配合我工作了。”
小黑氣憤地緊盯着裡爾,寬大的客廳裡擠滿了陌生蟲,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菲尼克斯牽住小黑的一隻手,臉上無甚表情,“裡爾将軍客氣,隻是現在我們完全标記已做,但我的雌蟲并沒有恢複記憶一說,你以自己的猜測來軟禁蟲星正常的公民,裡爾,你應該向我和我的雌蟲道歉。”
“我很抱歉。”裡爾站定,平靜地看着菲尼克斯,“但涉及禁藥,甯可錯殺不可放過,菲尼克斯,你很特别,希望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
說完,裡爾轉頭大步離開,醫生們也跟着走了。
菲尼克斯站在落地窗邊往下看,别墅外的站崗軍雌卻并沒有全部撤退。
他們可以自由進出,但在門口站崗的兩個軍雌,再次把審視的目光投到他們身上時,小黑先沉不住氣了。
“雄子,我去把他們打跑。”小黑說着就要往前沖。
菲尼克斯及時拉住他,對着不為所動的兩個軍雌點頭示意。
牽着小黑進到屋裡,菲尼克斯把袋子裡的退燒藥掰了一顆出來,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小黑手裡,溫和地安撫小黑憤憤不平的情緒。
“隻要不打擾我們正常生活,裡爾願意看就讓他看去吧,不生氣了,先把藥吃了。”
那日完全标記以後,小黑就一直在斷斷續續的發着燒,菲尼克斯很是愧疚,他甚至主動咨詢了醫生床上那些事,還被醫院的小護士小小地嘲笑了一下。
“當然是可以的,不然雌蟲怎麼繁育後代呢?”這是醫生給他的回答。
菲尼克斯到現在才有了一些實感,他和小黑是異性,小黑說給他生小蟲崽的話也不是說着玩的。
“寶貝,還難受嗎?”菲尼克斯坐在沙發上,小黑黏糊地把腦袋枕在他的腿上。
“嗯,雄子,他們好過分,為什麼要站在我們家門監視我們?”
“上去睡一會兒吧,這兩天總是這麼困覺。”菲尼克斯換了話題,裡爾畢竟是領導階層的軍雌,以他們現在的身份根本奈何不了裡爾什麼。
等裡爾知道他們隻是在正常平凡地生活,總會撤離那些軍雌的。
醫生說小黑體内的雄蟲信息素,正在慢慢跟殘餘的禁藥做對抗,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都會有些難受。
帝都這兩天總是陰雨綿綿,他們出去醫院一趟,褲腳和肩膀都有些打濕了。
菲尼克斯揉一揉小黑蓬松的頭發,笑着道:“去洗個熱水澡,再去好好睡一覺,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小黑環抱着菲尼克斯的腰,把腦袋往菲尼克斯腹部埋,“要雄子跟我一起洗。”
“那隻能是洗澡,你身體還不舒服,不準再做别的了。”菲尼克斯妥協道,這兩天小黑除了發燒嗜睡,還有些重/欲,總是想跟他緊貼在一起。
小黑哼哼唧唧的不樂意,說自己的身體很好,什麼事情都沒有,但菲尼克斯不松口,小黑隻得點點頭同意了。
為了防止小黑又出爾反爾,菲尼克斯連衣服都沒脫,伺候着發燒的小黑洗完澡,這才在浴室換下濕透的衣服。
他跟小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感冒剛好小黑就發燒不斷,連生病都接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