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遙帶着雲清她們辦了張銀行卡,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往每張卡上打了十萬。許家一事,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雲清她們也應該有份。
女鬼輕飄飄地出現在她身後,瞧着她動作:“那我的那份呢?”
白遙被吓一跳,神色有被看穿的不自然。
“你那麼有錢,還缺我這麼點塞牙縫的?”
女鬼:“蒼蠅再小也是肉啊。”
看白遙居然認真思索起來,女鬼一笑:“逗你的。我看你守财嚴重,但有時很大方嘛。”
白遙收起卡,嘿嘿一笑:“這不是因為到時有您這條大腿可以抱嘛,當然就不吝惜這點小錢了。”
女鬼:“我看你很會管錢啊?”
“啊?”什麼意思?
女鬼意有所指,瞧着她:“我不是很會管錢,隻會花錢。”
白遙:“你的錢應該花不完,都不用管。”
女鬼:“……”
算了,忘了白遙是個不開竅的了。
咖啡廳内,音樂舒緩,玻璃牆外是車水馬龍的街道。隔音很好,幾乎聽不見外面半點聲音,發生的一切畫一般在牆上切換。
“沈家公子的時間是金子堆成的,我遲到了十分鐘,不打緊的吧?”黎意笑容明媚道。
沈宴溫潤一笑:“有求于人,十個小時也不要緊。”
黎意捂嘴笑:“我自認不是什麼重要角色,哪輪得着讓沈公子相求,實在是擡舉我了。”
“前幾天,翁老的那幅畫,是被你購走了吧。”沈宴問,輕抿咖啡。
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笃定。
“你知道的,我最愛買些東西收藏着玩,怎麼,沈公子也看上了?”
沈宴:“我出價十倍,從你那買下那幅畫,如何?”
黎意沒有當即回答,沈宴的精明不輸沈玉甯,兩姐弟都不是好招惹的人。先前就在沈玉甯手上栽過四五次跟頭,自此發誓再不與沈家交易來往。
這回沈宴親自找上門,又是來交易,她可不會傻到相信沈宴是看上了那幅畫,一定另有他因。
可沈宴此人,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得到,若是不給,說不定還會與沈家結仇,這可一點也不劃算。
“看不出來,沈公子現在開始對畫作感興趣了。”黎意說,“我不懂畫,既然沈公子要,那自然是要給的。”
沈宴笑:“多謝。”
男人推着沈宴離開,黎意笑容淡下,瞥見沈宴未喝完的咖啡:“這麼苦的咖啡,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喝下的啊。”
與此同時的另一方,江老爺子與雲遊山人在後院散步,江家小輩慢步跟在倆人身後。
“既然是靈物,那自然珍貴難得嘛。”雲遊山人道。
江老爺子:“還望山人指點。”
雲遊山人便抖抖寬大的衣袍,伸手掐算:“翁長林近日賣出的那副畫作不錯,大家随手一揮就是丹青妙筆啊。”
江老爺子猜測他話裡含義,未及明白,雲遊山人道:“我也吃飽喝足,就不久待了。”
拱手,邁着随性的步子出了院門,随後離開。
江老爺子也才恍然過來雲遊山人的話中意。
黎意才到家,就發現家中來了兩位稀客,黎彥正招待着。
江家人?怎麼今天先是沈家再又是江家的,趕趟似的熱鬧得很呐。
看見黎意,江清玉兄妹起身,客氣道:“黎小姐。”
“江家公子與千金可是稀客啊。阿彥,這茶快涼了,你再去熱一壺來。”黎意說,“讓二位久等了。”
黎彥端着茶壺離開。
“冒然前來,多有打擾。黎小姐也知道,家父素來喜愛文雅,書法畫作更是視若珍寶。今天前來,是聽說黎小姐在翁老那購下畫作一副,所以……”江清玉話沒說完,但意思相信黎意能夠明白。
黎意了然:“所以你們也是想來買畫的?”
“也?”江清玉說,“還有别人?”
“沈宴,他也看上了。”黎意留意着江清玉神情。
沈宴?江清月心上不自覺一緊,欲言又止。
江清玉:“我出五倍價錢,不知道能不能拿得下?”
“五倍?沈宴出的可是十倍哦。”黎意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