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舒擡手捂住容昇的嘴:“閉上。”
容昇在他掌心吻了吻:“膳房煮了藥膳,再不吃就涼了。”
柳塵舒問:“李瑜呢?”
“怎麼一醒來就關心别的男人?”容昇心裡很不爽,耍性子說:“他被我打死了。”
柳塵舒說:“李瑜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将領,往後打仗還用得到他,聖上不要任性。”
這個解釋,容昇很滿意:“我已命小吉子去天牢提人了。”
小吉子那邊腳程很快,一路小跑到地牢裡,從獄卒手中搶過牢房的鑰匙,把門給打開。
牢裡的三人都在睡覺,李瑜率先驚醒過來,抓着小吉子問:“主子醒了嗎?”
小吉子忙不疊點頭:“醒了醒了。”
芙芷和梁班頭相繼被吵醒,梁班頭伸了個懶腰,喉嚨裡發出呃呃的怪響:“首輔總算醒了,我們也能出去了,大人,咱倆必須要找個酒館好好吃喝一頓,你請客。”
李瑜心裡頭高興,“好酒好肉管夠。”
梁班頭吧唧着嘴,饞得流起了口水:“嘿嘿。”
芙芷一心隻想見柳塵舒,理了理自己散亂的發髻,對小吉子說:“勞煩小公公帶小女子去見柳哥哥。”
“請吧。”小吉子做了個請的動作。
三人跟随着小吉子去了聖上的寝殿,待通報一聲後,三人一齊走進去。
柳塵舒坐在榻上看奏折,容昇端着一碗參雞粥在喂他喝,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商議着國事,見有人進來了,才止住了交談聲。
李瑜抱拳,單膝跪下行禮:“末将拜見聖上,拜見首輔。”
梁班頭和芙芷跟在李瑜後面,一個欠身一個下跪。
容昇朝他們掃了眼:“免禮。”
三人起身,目光均放在柳塵舒身上,一般人昏迷多日,再醒來時,一定會瘦到形銷骨立的程度,精神狀态也不會太好,但柳塵舒隻是瘦了些,氣色還是很好的,幾人見狀,徹底安心了。
芙芷眼含熱淚,擠到前面,向柳塵舒告狀:“柳哥,聖上他欺負我。”
将一個小女子關進陰寒的大牢裡,這樣的教訓确實是太過了,瞧芙芷發髻散亂的模樣,柳塵舒朝容昇瞪過去。
“咳,是朕不好,朕為你找個如意郎君來彌補,你看蘇潤之如何,翰林院大學士,博學多才,朕封你為安樂郡主,你嫁過去,便是正妻,再過一二十年,你就是蘇家的主母,考慮考慮吧。”
芙芷:“………”她覺得聖上是擔心那個大學士,把柳哥的心給勾走,才老是想方設法給她介紹,真是陰險。
“郡主可封,如意郎君就免了,小吉子,帶郡主下去沐浴,再備一桌好菜款待李司使。”柳塵舒現在雖是“寵後”,但仍然有話語權,聖上還是得聽他的話。
“是。”小吉子領着三人下去。
容昇歎氣道:“芙芷怎就看不上蘇潤之呢。”
柳塵舒十分謙虛道:“蘇太師就這麼一個獨苗,怎麼也得娶個門當戶對的女子,芙芷與我乃是小門小戶出身,門不當戶不對,配不上。”
小門小戶出身的柳塵舒,一口氣滅掉幾大世家元老,世家還不敢找他尋仇,上面那話可太謙虛了點。
容昇抱着柳塵舒的腰:“你是朕的相父,是他們配不上,幹脆讓蘇潤之當贅婿吧,芙芷看着就是個能當家做主的樣子,讓她做一家之主,好好管着蘇潤之。”
柳塵舒沉默了:“…………”
容昇對蘇潤之的意見不是一般大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蘇潤之在前殿求見,他得知柳塵舒醒了,冒着被老爺子打死的風險,跑到宮裡來,隻為見上一面。
容昇想當面炫耀一下,便摟着柳塵舒去了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