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光熙他們栽在這樣的人手裡,也實在是丢臉,難怪他們不願意細說呢。
東門星如滿臉不屑,一頭紮進了陣法裡。
……
一個時辰過後,宿眉卿總算是能勉強記住幾個手法和口訣了。
他控制着純白色的靈氣在指尖跳動,随即單手捏了個訣。
靈氣化為一支箭,朝着屏風射去。
羽箭在即将靠近屏風時,就在少年的控制下消散了。
“這麼快就能掌握了,很厲害。”聞扶光臉上帶着笑,他手一張,白色的靈氣頃刻間就染上了青色,随後青色又被燥熱的紅包裹。
“修此門無需刻意引用一種靈力,隻要是靈氣就能用。”聞扶光說着看向宿眉卿,“不過天脈它還是會對外界靈氣濃度有要求。所以你後面修煉時,盡力把天脈的溢出的靈氣轉化。”
宿眉卿好奇:“轉化後,我就可以正常引氣入體了?”
聞扶光搖頭:“這樣你就能适應不依靠外界靈氣行動了。任何地方的靈氣,都不能和天脈媲美。”
否則八州就不會在耀陽斬斷天脈後,靈氣充盈到如此地步了。
宿眉卿聽完,疲倦地伸了個懶腰。
現在的宿眉卿雖說可以放棄睡眠和進食,可經年累月養成的睡眠習慣卻沒有消失。
時間一到,少年就忍不住犯困。
聞扶光也料到了這個場景,他唇角一揚:“你先休息吧,明日我再教你。”
“好!”宿眉卿頓時眉目舒展,他眉眼彎彎看着青年,“你也是。”
聞扶光點了一下頭,就要起身出門。
就在此時,地面突然一陣晃動。
緊接着,就是一聲聲噼裡啪啦的響聲,聽着似乎好像還有人的慘叫傳來。
宿眉卿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聞扶光瞧了眼院子外面的陣法,然後若無其事拉開門:“沒事,有人對招,睡吧。”
少年想到什麼,他眼底笑意加深。
另一邊,正在好好修煉的花竟夷也覺察出了不對勁。
他側耳聽了一會,冷笑一聲。
倒是坐在另一個院子外的五诏雲感歎了一句真熱鬧。
陣法内,東門星如臉色黑如鍋底。
他把被羽箭射穿的衣角劃斷,咬牙切齒看着地面的坑。
“竟然給我玩陰的……”男人手裡長劍爆發出璀璨的光,他陰冷一笑,“看老子一劍把這個破地方毀掉。”
劍光驚天動地,輕松破除了陣法。
東門星如頓時驕傲一笑:“我就說——”
男人話沒說完,臉上的笑就僵住了。
他看到一道不遜于他的劍光出現在了對面,然後朝他兜頭砍下。
而對面那人也看着東門星如的劍光,朝自己而來。
兩人臉色一變,齊聲驚駭道:“怎麼是你?!”
院内,罪魁禍首之一的五诏雲悠閑喝了口熱茶,跷着腿看着照亮天穹的光。
經過這非同尋常的一夜後,内門的人看到宿眉卿幾人,一邊一臉憤恨,一邊隔老遠就繞道走。
此後的夜晚雖偶有不識相的過來碰運氣,可無一不是吃盡苦頭。
至此,再無人敢靠近院子。
宿眉卿他們也樂的輕松,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千篇一律的修煉以及去藏書閣,順帶試試找被關着的陳明。
可惜除了得到後者還活着的消息,其餘的就再也探尋不出了。
“先别找了。”中午,五人齊聚在宿眉卿的院子裡,要麼練劍要麼對招。
花竟夷一邊抽出幾條藤蔓給林暮淵和五诏雲陪練,一邊看宿眉卿不停用着追人尋蹤的術法:“我養在飛陽宗裡的人,把除了觀猶靜和觀鶴行以外的地方都翻遍了。”
“當晚他主動暴露,觀鶴行肯定會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的。”五诏雲手中凍着冰雕,嘴上不停,“眉卿你也别坐着,和我們打打,我看看你現在修為到哪了。”
宿眉卿收手:“不。”
五诏雲頓時表示遺憾。
花竟夷:“認真的,你現在什麼修為?”
宿眉卿搖頭:“不知道。”
除了聞扶光,外人看他的修為,一直都是煉氣九層。
不知道?花竟夷眼一眯,他擱在桌上的手指輕敲。
咔嚓一聲脆響,一條藤蔓從宿眉卿背後破土而出,眨眼就朝宿眉卿後背襲來!
少年眼神一沉,手中捏住一片綠葉,擡手回身。
藤蔓卡在了綠葉邊緣,激起幾點火花。
宿眉卿趁此起身,退了幾步與藤蔓錯開。
花竟夷抽劍而出:“試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