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竟夷無語扭頭,便發現一旁的聞扶光雖一臉嚴肅,嘴角卻無論如何也壓不住。
花竟夷:“……”
他突然有了一個非常不切實際的猜想。
“你們今日突然發難,有何目的。”在花竟夷想找五诏雲确認自己猜想時,被捆着的逢樂天率先開口。
花竟夷看向宿眉卿:“你快問,時間久了被察覺就不好了。”
宿眉卿看着逢樂天:“逢師兄,你可認識一個叫溫晁的内門長老?”
逢樂天眼神幾不可微一變,他果斷搖頭:“不認識。”
花竟夷冷笑:“你心虛都快寫臉上了,你當我瞎?”
“花師弟出身不凡,自然看什麼都覺得不一樣。”逢樂天唇角一勾,他嘲諷道,“内門那麼多長老,我不過是後面才從外門進去的弟子,怎麼可能記得住這些事。何況……”
他和宿眉卿對視,眼中不屑之意更甚:“飛陽宗内門之事,豈是你們這些外人能夠打擾的?”
宿眉卿報之一笑:“逢師兄,你覺得我們敢綁你,還會站在飛陽宗弟子這個角度嗎?”
逢樂天眼神微動:“你什麼意思?”
宿眉卿:“嚴刑逼供啊,你不招,那就屈打成招。”
衆人看向宿眉卿的眼神活像見鬼。
一向心狠的花竟夷遲疑道:“這是否有些太沖動了?屈打成招也有可能是假話啊。”
更重要的是,真要這麼做了,就相當于和飛陽宗撕破臉了。
花竟夷覺得還是應該先好好打個商量,或者是做個比較完美的計劃再執行。
宿眉卿卻一臉淡然:“人都綁了何談沖動。花花隻管上,真假我自有分辨。”
五诏雲安慰道:“我們都站在這了,有計劃的時間,還不如先問個所以然來。死到臨頭再說呗!”
花竟夷:“……”
他皺緊眉頭想了一下,覺得不無道理,當即就擡起來了手。
南知命一臉震驚:“你們要做什麼!”
花竟夷和善道:“你們不說,那我隻好先抽靈根再斷經脈了。”
逢樂天急了:“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青年疑惑,“他們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難道你們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們要是再嘴硬,你看我敢不敢。”
林暮淵在聽到花竟夷的話後,隻覺得自己的靈根突然開始隐隐作痛。
“等等!”逢樂天見花竟夷是來真的,他閉着眼睛咬牙,“我說!”
南知命和張澤雨見花竟夷果真停了下來,全都暗暗松了口氣。
“溫晁這個人我确實知道。”逢樂天歎了口氣,“你們能知道這個名字,是因為陳明長老吧。飛陽宗好多年以前,确實在外門提拔過一個外門長老,那個人于劍道一脈天賦奇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林暮淵:“這些我們都知道,他如今人呢?”
逢樂天嫌棄看了眼林暮淵:“人?溫晁長老在一次外出任務時死了。”
死了?宿眉卿幾人心中微驚。
五诏雲追問道:“既然是因為出任務身死的,那也是為飛陽宗吧。你們為何不把這個消息告知陳明,讓他等了幾十年?”
“你以為這件事很光彩麼?”逢樂天皺緊眉頭,“那個任務是擊殺邪祟,可誰能料到報任務的人隐瞞了邪祟的真實修為。等溫晁長老一路查過去時,對上的邪祟修為由元嬰期直接變成了大乘後期。”
大乘!還是後期!
花竟夷幾人面色微變,邪祟的修為竟然和飛陽宗宗主觀猶靜相差無幾!
五诏雲壓下的驚訝:“這樣修為的邪祟,出世不可能毫無消息。為何其他七州不曾聽聞這個消息?”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逢樂天搖頭,“我也是因為大師兄掌管刑罰司,無意間去翻曆代卷宗看到的隻言片語。”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逢樂天看着面前的人,“現在總該把我們放了吧。”
張澤雨聞言叫嚣道:“就是就是!我勸你們趕緊放人,否則飛陽宗一定饒不了你們!”
事情有點出乎宿眉卿的意料,他心裡亂糟糟的,聞言不耐煩道:“閉嘴,再說滅口。”
“……”
張澤雨張嘴反駁時瞥了眼花竟夷,見人拿着木劍面容晦澀,當下就恨恨閉上了嘴。
五诏雲摸了摸下巴:“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青年的話得到了其餘幾人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