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有儀的想法很大膽,但又在遵循某種不知名的規則,秦昭曾經猜想過,她遵循的方法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天道。
陳默被秦昭口中所說的事情吓了一跳,如果施有儀真的有心想要用這種方法創建一個世界出來的話…那豈不是代表着她們身處的世界說不準身邊的哪一個人就是施有儀規訓好的。
這樣的感覺讓秦昭和陳默呼吸一滞,陳默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然後驚恐地看了秦昭一眼,他問:“那現在…要怎麼辦?”
秦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默身邊那堆積成山的筆記,她問陳默:“那些筆記裡沒找到一些頭緒麼?”
找是沒找到的,真要有什麼辦法陳默多半早就找到了,辦法沒找到他倒是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陳默笑着搖了搖頭:“你也知道…我這些年來各地搜集來的東西不過是鳳毛麟角。”
就單論一本《山海經》的那些殘卷都搜集不完,完本是絕無再找到的可能了,現在也隻能依靠其他古籍上的相關記載來推演出一些《山海經》中失傳的内容來。
更何況陳默才多大年紀,就算是他潛心研究這些,這些時間也不夠看的,好在陳默早就想好了,餘生他除了幫着秦昭打理一些她的生意之外,剩下的時間他全都會用來收集這些遺失在曆史長河中的秘密。
秦昭點頭,她也知道這些年如果不是為了要幫着自己打點生意上的這些事情,陳默這些有關于神秘學的研究說不定會有很大的進展。
聊到這兒,秦昭總是有些愧疚,她轉了話題,問陳默:“這次鬼三醒了之後變化還挺大的,我不在的那幾天,他有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陳默搖頭:“那倒沒有,就是他這次睡醒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原先他對來找你的這些大客戶都是能哄就哄,誰能想到,這次他醒過來之後…”
陳默停頓了幾秒鐘:“這次他醒過來之後,對謝書的怨氣好像不少,這一點倒是挺反常的。”
鬼三從來都是個愛才如命的人,除非是有什麼東西涉及到了他自身的利益。
一想到這些陳默就有些頭疼,謝書也不知道怎麼了,謝家的那些生意全然不管不顧了,就一直待在這裡。
他們這一行人住在龍安山的這些日子裡吃的穿的用的花的全都是謝家的錢,金主要來住着誰也不好說什麼,唯獨鬼三到處和謝書針鋒相對的。
有幾次兩個人眼看着就要吵起來了,還是謝金厚着臉皮從中調和的,盡管如此兩個人之間依舊劍拔弩張的,幾句話不對就會吵上一小架。
秦昭“嗯”了一聲,從她醒來之後她也發現了這一點,明明之前鬼三和謝書不熟的,兩個沒有交集的人之間怎麼會平白生出這麼重的怨氣呢。
秦昭臉上的表情慢慢冷了下去,她此時正半靠在陰影裡,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她那雙好看的眼睛仿佛正在閃着金色的耀眼光芒,這樣半明半暗的環境,襯的她那雙眼睛更漂亮了。
片刻後她勾了勾嘴角,緩緩開口:“這個施有儀還挺有意思的,人都消失了,還能在我身邊攪動出這麼多亂子。”
說完之後她伸出手指,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處:“說到這兒,這個人果真這麼多天沒消息?”
施有儀前些日子遭受的那些…依照秦昭對施有儀的了解來說,她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陳默搖頭:“這些天能動用的關系都用了,明面上暗地裡全都叫人查過了,這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兒蹤迹都查不到。”
在大數據如此發達的時代,人隻要活着就會有痕迹,可偏偏這麼多天陳默這邊的人一點消息都沒有。
查不到,下面的人也小心翼翼開口問過陳默,他們問陳默:“一點兒都查不到,這人是不是死了啊?”
陳默搖頭,下面的人不懂這些事情裡的彎彎繞繞,誰都有可能,施有儀絕對不可能。
他沒多說,隻叫人再去查,有消息及時給他反饋。
頓了頓,陳默才開口:“我覺得,她或許是被什麼事兒困住了,這才沒時間沒精力。”
秦昭也這麼想,她總是想不明白這世界上還能有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事兒,把施有儀這樣的人困住。
陳默猶豫了很久之後,才終于猶猶豫豫的開口:“其實…秦昭,我一直在想,你這次故意被引到那個山洞裡之後,再出這些事,我總覺得不是巧合。”
巧合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就不再是巧合。
陳默的言下之意是在說,這是有人做了個局,把秦昭一步一步逼到了這個境地。
陳默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我總覺得是有人擔心你會置身事外,這才想了這麼個辦法。”
這種辦法,陰毒但有效。
這話說完,秦昭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陳默盯着她看了許久之後,竟然從她臉上的表情裡看出一種沮喪和傷心?
秦昭緊咬着牙關,緩了一會兒之後問道:“那周媚呢?”
“她這幾天有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