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也是怪了,短短的幾天裡,就像是約好了似的,一起消失了?”
秦昭說着說着,将頭仰了起來。
陳默注意到她這些小動作之後,也應和了兩句:“是啊,這些事兒,還真是挺怪的,丢了一個李鶴亭就算了,現在施有儀和周媚都不見了,要不這樣,我現在再去問問手底下那些人。”
“這都多少天了,怎麼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從房間裡走了出去,一直到踏出房門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陳默擡腳就要走的時候,一擡頭看到了賊兮兮的鬼三,鬼三的臉上堆着笑,他就這麼笑眯眯的擋在陳默的身前。
可惜今天陳默的心情不大好,他不太想搭理鬼三,他沖着鬼三笑了笑:“喲,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瞧瞧你,怎麼淨堵着人的路。”
一邊說,他一邊想繞到鬼三的身後,但陳默沒想到,這一次鬼三并不準備就這麼輕易放棄,陳默向左走他也像左挪,陳默向右轉,他也跟着陳默向右轉,他的身材原本就又高又壯,這下堵在陳默的面前,生生像一堵牆。
陳默有些不悅的皺眉問道:“嘿,鬼三,你今天這是什麼意思啊?”
鬼三臉上的笑意半分不減:“我能有什麼意思啊,看您這話說的,多見外啊,這還不是我關心秦昭,擔心秦昭麼?”
“這麼多天了,你們都晾着我,什麼都不跟我說,也就秦昭時不時從我這兒想要套一套話。”
鬼三越說越委屈。
“你說,我這麼多年來是不是對秦昭掏心掏肺的,我跟在她後面上刀山下火海,從來沒有畏縮過一次,怎麼我就是睡了一覺之後,全都不一樣了呢?”
鬼三的聲音裡隐約有些哭腔:“你今天倒是給我說說,到底為什麼啊?”
“這要是擱古代,論功行賞的話我怎麼着也能被秦昭封個侯爵吧,現在别說是侯爵了,我覺得你們一個個的防我跟防賊似的。”
這話說的真切,陳默思索了一陣,拉起他的手,帶着他一路離開了秦昭這兒。
這一路上鬼三也算乖巧,就默默的跟着陳默走,也不問陳默要帶着他去哪兒。
陳默一路帶着鬼三出了這棟别墅,拉着他随便挑了一輛謝金的車開了出去。
一直到坐在車上,鬼三都沒有問過陳默究竟要帶着他去哪裡。
車廂裡的氣氛詭異的安靜下來,靜的隻能聽得到車上空調的聲音。
陳默就這麼帶着鬼三,一直開到了一個火鍋館子外面。
到了地方,陳默領着鬼三坐了進去,今天這家店的生意不錯,店裡幾乎坐滿了人,隻剩角落裡的一個座位還空着。
陳默坐穩之後并不急着開口,而是先點了一大桌子菜,菜上的快,那燒着碳的銅鍋也很快煮沸了,陳默瞥了一眼那銅鍋,悶聲道:“你要想哭也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哭不是?”
說完之後又自顧自地煮熟菜肉,夾到鬼三的碗裡,可他對面坐着的鬼三自始至終都沒動筷子。
他就那樣失魂落魄的坐着。
陳默見他不動筷子也不催,反倒他自己吃了起來,不僅吃東西,他興緻上來之後還要了一瓶酒,他一邊吃一邊喝,吃個差不多的時候眼神才在鬼三身上打轉。
陳默再開口的時候臉上換上了認真的表情:“鬼三,這事兒不怪秦昭,怪我。”
聽到他這麼說,鬼三猛地擡頭,盯着陳默:“什麼意思?”
陳默語重心長道:“你想啊,秦昭她剛剛去那山洞裡經曆了那麼多恐怖的事情,現在又剛醒,對所有的一切感知都不太真切。”
陳默問:“你不覺得這幾天秦昭看起來呆呆的嗎?”
鬼三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細細想去,這幾天秦昭的反應是有點不對勁。
陳默見鬼三點了頭才繼續說下去:“她那個失蹤多年的媽媽你知道吧,這些日子母女倆不是見面了嗎?”
鬼三又點頭:“然後呢?”
陳默用食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誰能想到,母女倆第一次見面,她這個失散多年的親生母親會給她做了個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