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耳朵還不是最紅的。
最紅的,是那兩瓣飽滿的,看着就很有彈性的唇。
用手搓的。
啪嗒一聲,浴室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顧弛穿着一套新換的衣服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正嗚嗚轉着的洗衣機。
“我可以放下去嗎?”他提着手裡換下來的舊衣服,看溪白。
溪白唔了一聲。
“你放就是了。”
洗衣機重新運轉,顧弛回頭。
“溪白。”
溪白:!
“怎,怎麼了。”
“抱歉。”顧弛略微垂下頭,“弄髒了你的床單,還有你的,臉……”
溪白:“我沒生氣,不用道歉!”
顧弛聽他的語氣,更急了。
“真的,我沒想到會……”
“别說了!”
顧弛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他的表情真的很無辜!
溪白處于極端撕裂之中,一邊又想讓顧弛别說了,一邊又羞恥得無法開口。
表現出來的就是他好像真的在生氣,不想理會剛剛做了壞事的顧弛了。
顧弛:“我剛剛真的控制不住,也沒想到會弄到你臉……”
溪白内心一陣尖叫,手卻更快地按住了顧弛的嘴。
好了!
你不要再說了!
“我!沒!生!氣!”
溪白覺得自己牙都要咬疼了,但卻又不得不擠出一個在視覺意義上可以被定義為“溫柔”的笑容。
免得面前的大型犬又解讀出什麼别的東西來,再給他來幾句暴擊。
溪白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承受不了更多東西了。
顧弛被他捂着嘴。
輕輕眨了眨眼。
“我沒生氣,聽懂了嗎?”溪白想了想,又說,“聽懂就點頭。”
面前的大型犬乖乖地點了點頭。
終于平息了一場風波,溪白逃進了屋内。
他立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埋首寫作業,雖然聽見腳步聲在背後停頓了許久,而後又離開,但溪白連頭也不敢回一下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要爆炸了。
他,溪白,剛剛居然幫顧弛,他的室友……做了那種事!
實話實說,溪白一開始真的沒有其他心思。
隻是覺得顧弛的“病”應他而起,就應該由他負責。
但現在,拖着酸軟的雙手寫作業,洗了一個早上冷水臉的溪白,在這個瞬間簡直不能夠再清醒。
他突然意識到莊算叽叽歪歪說的那些東西是對的。
顧弛,一個校草級的,1米95身高腿長,一身漂亮肌肉,性格還好,家境殷實……以及目前來看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某些從空間上和時間上都過分優越的條件。
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顧弛對他表現出的,雖然偶爾略顯笨拙,但實則細緻體貼的關心。
沒有任何一個喜歡男生的承受方,能抗拒得了這樣的存在。
于是,冷靜下來的溪白一通理智分析。
又把自己的理智分析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