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te:我把床單和被套洗掉換新的咯?天氣冷了,換磨毛的暖和]
[White:你沒有過敏性鼻炎之類的吧?]
[顧:嗯,我沒]
[顧:辛苦了【大狗微笑】]
[White:小事情]
“弛哥,對面是校花吧?”
顧弛正打字,就聽旁邊傳來一句充滿八卦的聲音。
徐骁一邊随手抹了一把汗,一邊探頭探腦地看顧弛和溪白的聊天。
顧弛直接把屏幕鎖了。
“诶别啊弛哥,我聽說你和校花最近感情很好嘛。”
徐骁說着挑了挑眉。
“都發展到洗床單的程度了,啧,校花真是賢惠。”
顧弛臉上的表情冷淡下來。
“你再說一句試試。”
徐骁擡頭看清了顧弛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别,哥,我嘴賤。”他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你當我沒說。”
讓徐骁滾蛋了,顧弛這才重新打開微信。
這一個多月以來,溪白都“借住”在顧弛的床上。
雖然偶爾還是想回去,但不出意外的,每次溪白吭哧吭哧把被子枕頭搬回去後,當天的後半夜一定準時搬回來。
這兩天,顧弛甚至不小心掃到過溪白的屏幕,看見他在網上浏覽1m5的床架了。
看着溪白的微信消息,顧弛想起來一件事。
[顧:晚點我帶洗衣液回去]
[White:買洗衣液了?]
[顧:你上次說的那個]
[White:哪個?]
[顧:我的味道那個]
一陣良久的沉默,最後溪白發了個大狗捂臉的表情包。
顧弛被可愛得心跳都在加速,剩下的兩節籃球實訓課打得那叫一個龍精虎猛。
“弛哥,别扣了我草!你蓋我四次帽了!”
休息半場的時候,徐骁又湊過來,壓低聲音跟顧弛求情。
“給我留點面子好不,有人看呢!”
顧弛看向球場旁的看台,辨認了一下,他認出來了徐骁說的人。
看見顧弛抓着球朝看台過去的時候,徐骁急哄哄地去攔。
“弛哥你幹啥,我剛說錯話了還不行嗎,你别……”
一直癡迷男色的莊算終于在陰影籠罩下來時回過了神。
他擡起頭,看清面前的人,“咦,顧弛?”
顧弛點了點頭,“你好。”
“你好。”莊算點了點頭,目光又往顧弛身後不遠處,吹着口哨望天的徐骁那邊看。
看了一會兒,他緩緩收回視線,道:“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問一下,溪白有什麼喜歡的禮物嗎?”
顧弛表情認真地說。
※
溪白在宿舍裡曬剛洗好的床單。
床單比較大,他用了專門的加大号衣架,但同樣增大的重量讓晾衣杆變得吃力起來。
往上怼了好幾次,衣架都突然歪斜滑落到邊角一段,連帶着床單也皺巴巴卷作一團,重新抻平又是一件麻煩事。
接連三四次,溪白都要沒耐心了。
溪白決定再嘗試最後一次,實在不行就等顧弛回來讓他曬。
結果抓着晾衣杆末端顫顫巍巍地往晾衣繩上挂時,溪白手一陣搖晃。
這一次,整個衣架連帶着床單都從晾衣杆的杆頭上滑落。
一大片布影伴随着重量并不輕的大号衣架從天花闆上直直地往溪白頭頂砸來,他下意識地就擡起手護住腦袋。
但痛覺并未如期而至。
晾衣杆落地的當啷聲早已過了很久,可衣架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
溪白緊張地睜開一隻眼睛。
先進入視野的,是一雙手臂,肌肉結實漂亮,線條修長有力。
一隻手抓着衣架和皺巴巴的床單,而另一隻手饒過他的脖頸,墊在他腦後差一點就要碰到的牆壁區域。
顧弛将衣架連同床單一起挂到晾衣繩上,又把地上的晾衣杆撿起來放好。
“沒受傷吧?”
溪白本能地搖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