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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空遊無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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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回府,我來到了書房。

手摸在門上的雕花,卻沒勇氣推開。

我還在猶豫。

時間,感情。

我站在門外猶豫。

想了又想,我還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二人正在用刀刻木。

自從知道我會木雕後,她們就纏着我,要我教。

我敲着她們的頭,笑道:“我可是很嚴厲的。”

現在她們正安靜地用心雕木,我後悔走了進來。

“清泠,你快來。”白榆喊道,“我和墨霜在比誰雕得更像。你快來評評理。”

墨霜也不甘示弱,笑着喊:“清泠,你快來。”

我左腳扭動的方向又掰了回來,朝她們走去。

看了二人遞來的木雕,我突然被逗樂了片刻。

奇形怪狀的。

那種因心情低落而勞累的不想笑和被這木雕逗笑的矛盾情緒不斷拉扯着我的嘴角。

白榆把兩個木雕搶回去:“不像就不像嘛,你嘴角抽搐什麼呢。”

“便這般不像?”墨霜拿起來左看右看,頗為肯定道,“我覺着許是神似而形不似。”

我笑出了聲,又正經地評價:“白榆做得不錯,但墨霜的更勝一籌。”

“赢了!”墨霜激動道,“我赢了!”

墨霜眼珠子滴溜一轉,行禮後扭捏道:“感謝清泠師傅。”

“什麼嘛!”白榆大聲抗議,“我沒覺着我的比墨霜的差。”

“清泠,你偏心!”白榆撒潑起來。

“你隻是技藝不夠成熟。”我笑道,“多加練習就能赢墨霜了。”

白榆嘟着嘴不說話,氣鼓鼓的樣子怪靈動的。

“好啦,你們賭什麼了?”我問。

“給對方做半個月的午膳。”墨霜道。

我一聽,頓覺好笑,開口道:“你們頂多做些對方愛吃的菜品,其他的有廚娘呢。”

“白榆你想想,墨霜能吃幾道菜?”我走到她面前。

她面色緩和,我又笑道:“反而你愛吃的菜品多些,你忘了?墨霜廚藝稍遜于你,為了你的食欲,我也是煞費苦心。”

“也是。”白榆點點頭,“廚藝我略勝一籌。”

我收起二人的木雕:“這樣别緻的成品我未見過,留個紀念。”

“我就說我們做得不錯嘛。”墨霜立刻道。

我背對着二人,将木雕放進盒子裡,還在想要如何開口。

或者我不說了?

我又猶豫了。

“怎麼收這麼久,是不是在偷偷欣賞。”白榆跳到我身邊,“還是你覺得其實是我赢了呀?”

好吧。

我把盒子蓋上,轉身面對她們。

“我有事和你們說。”

“怎麼了?”墨霜笑意收斂了些許,走到我身邊,“面色這樣凝重。”

白榆也站直了身子,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看着她們,想着我要說的話,真是殘忍得很。

“……”我嗫嚅道,“瑤兒她,應還有一月壽元。”

周圍的呼吸聲似乎都消失了,感覺又剩我一人。

我有些慌張,立刻擡頭看去,兩人瞪着眼不敢置信。

我又後悔剛剛聲音太過懦弱,可再說第二遍又開不了口。

“我們聽到了。”墨霜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也拉回了我的胡思亂想。

“……”我卻不知道如何接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新月呢?”墨霜問。

“無能為力。”

“小姐知道嗎?”白榆問。

我點了點頭:“小姐見了她,然後才……”

二人轉身坐在凳子上愣神。

良久,墨霜又問:“為什麼會這樣?她的身子為什麼會這樣?以前,現在,她都沒有過重病,怎麼會突然這樣?”

這個問題我答不上來,我也一直在思考。

“難道是上次的毒?”白榆道。

墨霜看了她一眼,略微點頭道:“瑤兒從蓮花州來,從未有過什麼病狀,最多是風寒。可自從與沈大人成婚後,先是被下毒,現在又要命殒。”

說到這,她停住了,沒繼續往下說。

“也不全對。”我先是點頭又搖頭,“此毒新月已解,完全不會影響身子,你盡可放心。但為何會這樣,瑤兒也沒說。她似乎知情不報,又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我坐在她二人身邊,同其一起沉思。

“難道是沈大人?”白榆道。

沈清财會害她嗎?

我腦中一直重複這句話,不斷不斷地想着這句話。

原本我是不相信妻夫間會不和睦,可大人與方景衡一事讓我有所改觀。

難道瑤兒和沈清财也會這樣?

我的思緒又走到了死胡同,兜兜轉轉都繞不開這兩個方向。

真的會這樣嗎?

沈清财死就算了,死不足惜。

可瑤兒為什麼。

越想我的腦袋就似針紮般疼痛,最後不得不放棄思考。

重重地歎了口氣,與此同時,身旁兩人也歎。

“想不出來。”白榆道。

墨霜點頭同意:“想不出來。”

“去問問新月吧。”我起身道,“看看這病到底如何。”

我們三人就來到了醫館。

出府後發現身後不遠處跟着一個侍衛。我上次見阿祝和梁佑時他也跟在身後,倒是盡職盡責。

新月沒在櫃台,而是坐在椅子上看向門外,似乎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找她。

“坐吧。”看到我們後,她起身給我們沏了藥茶,又重新坐在椅子上,面對着我們道,“想問什麼。”

心中一歎,我抿了抿唇,不知道怎樣開口。視線落在面前的藥茶,就拿起來喝了一口,一時間想問的太多,倒不知道從何問起。

放下茶杯後,我開口:“她的病是何種?問了她,她也不說。”

一聽到這個問話,新月好像沒那麼鎮定,歎了口氣道:“因為真的不知道是什麼病。”

我坐直身子看着她:“此話怎講?”

“她的病很直接,就是消耗壽命。沒有病狀來源和病情反映。”新月的聲音很低,“我查了所有我能閱讀到的醫書,都沒有這樣的先例。”

“換句話說,她的命就隻能到這了。”

新月說完後起身,背對我們:“我翻了很多書,我是真的想救她。”

無人再言語,空氣中都是濕氣。

今年,又是一場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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