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竅之前什麼都不懂，一旦開竅就有無限的想法。

戴斯予仰頭看他：“你可不可以摸一摸這件奇怪的衣服。”

阿耀手心發燙，在強烈的驅動下，他拒絕不了，也沒有理由拒絕，能為他服務是很幸福的事。

戴斯予咬緊牙關，他就是獨愛這類感覺，仰着頭，看着他下颚的三角地方，特别性感，盯着他面頰的那顆痣，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搖搖晃晃。

稍微一個視線下移，用手點了一下他尖銳的喉結。

戴斯予笑了笑。

找到了一個新的樂趣，又點了兩下。

阿耀将他的手抓住，低頭，直接封住，将長久以來的思念都灌進去，瘋狂地席卷着他口中的一切。

戴斯予接受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霸道的吻，唇舌交纏，舌頭靈活地像兩條小魚在大海裡追逐嬉戲，以至于他根本不能堅持太久。

浪太大，一個浪頭打過來，小魚被迫分開，但很快找到對方又在一起玩耍。

隻不過浪是一波一波的，所以本來小魚無聊的漂泊之旅，也變得有意思。

阿耀：“我的手很大，可以。”

大浪褪去，戴斯予目無焦點。

阿耀欣賞着他排空一切的眼神，很漂亮，很美。

手機鈴聲響，阿耀接起電話：“嗯，好，放在門口就行，謝謝。”

“現在可以換了。”阿耀将他公主抱起，進到卧室，拉開一層櫃子，“你挑一件。”

原來有很正常的，這點還是一樣，完全就是他的小心思，戴斯予擰着眉看他：“那你還選這件。”

“我想看，而且我覺得你會最喜歡這類。”

“好吧，你說得對，我就是最喜歡蒙着一層紗的感覺。”

太多了，一抽屜都是，戴斯予拿起其他的款式看了看，并用手拎起展示給他看：“你覺得我穿這個怎麼樣？”

阿耀感覺不能再待下去，不然到天黑，他們可能都走不出這個房間：“你換吧，我把菜拿進來。”

戴斯予換好衣服，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現在以他觀察到的情況來看，梁承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擁有了阿耀的記憶，那麼他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他現在有點明白，梁承安前期的分裂想法，也算是感同身受。

那樣他該恨阿耀嗎，該對他整個人産生不好的情緒嗎？

戴斯予想知道為什麼當初他要對自己說那麼難聽的話，他一直不采取行動變得冷淡許多，是不是就是出于這個原因。

一個人想不通，聞到香味的同時他出了房間。

“在做什麼？”

阿耀：“随便做點，一個牛肋海鮮燴面，一個孜然烤肉，另外還有蔬菜沙拉。”

聽這菜單，是他的風格，戴斯予撸起袖子：“我來幫忙。”

不會做，也不太會切，戴斯予可以洗，蔬菜沙拉很簡單，撕一撕，用剪刀剪一剪，然後等他把調好的調料放進來，攪拌一下即可。

他的動作很快，大概二十分鐘，兩人就上桌吃飯。

戴斯予嘗了口面，是記憶中的味道沒錯，豐富又濃郁的口感。

“吃點蔬菜。”阿耀沒忍住，他喜歡吃肉不喜歡吃菜，吃多了肉他會肚子痛，所以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盯着他吃蔬菜。

戴斯予是養成了吃蔬菜的習慣，可他一提醒，也就百分百證明他就是阿耀。

想問他，想戳穿，又想等他主動開口對自己說。

要是他不主動是不是代表着，他就是非常讨厭自己，且厭惡看到自己。

也不對，就于那天晚上阿耀說的肺腑之言，他的情緒不可能淡定，且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點厭惡。

這中間又有什麼問題。

吃完飯，不想猜測下去，也不想浪費時間，戴斯予想到一個讓他主動暴露的好方法：“我們找部電影看吧。”

懸疑題材的電影，一邊看一邊推理分析。

戴斯予依然是窩在他懷裡的姿勢：“我覺得前期剛出來且有重大懷疑的嫌疑人都可以排除，太明顯，是混淆視聽，但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是大boss也不一定。”

阿耀點點頭。

不動手動腳，坐姿還很端正，看着是看電影劇情看得入迷，戴斯予再次肯定他的身份：“是這個吧，看着像好人，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兇手。”

“可能也是障眼法。”阿耀分析說，“鏡頭給得太刻意。”

一直讨論沒停，戴斯予就是要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給他緻命一擊，不經意用哈蘭語和他對話：“會不會就是這個什麼時候都出現的保安，我覺得他有完全的作案時間。”

不禁思考，阿耀用哈蘭語回應道：“我猜得也是。”

戴斯予繼續道：“是吧，而且誰都沒懷疑到他身上，從一開始他們的追察方向都偏了，要是仔細一想的話，是有人故意帶的節奏。”

阿耀說：“對。”

繼續看，他還未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也不覺得自己有不對的地方，等過了半分鐘，他才後知後覺。

等等，剛剛他是用了哈蘭語。

那麼……

流利的語言，戴斯予臉上是看透一切的表情：“戴斯耀，你長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