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秋獵裡,雙方都沒有成功獵到目标。
越王沒能及時殺了皇帝,在死士的掩護下跑了。
點了幾隊人馬去追後,南昭急忙湊到了景王床前,焦急地追着太醫問:“我父王如何了?”
太醫忙得暈頭轉向,邊擦着額頭上的汗邊回答:“微臣已經給王爺服用了解毒丹,隻是王爺之前與人拼殺,毒素流遍全身,要醒過來怕是需些時間。”
南昭接着問:“多久?”
太醫回道:“這個恐怕要看王爺自己了。”
南昭看向昏迷的景王,憂心不已。
“回去母妃看到你這樣,非罵死你不可。”南昭對景王說,“要是睡的時間太久,我可不會幫你勸母妃。”
原本還想說點什麼,可南昭又覺得沒意思,畢竟人昏着聽不見,轉身出了帳子。
景王情況一穩定下來,皇帝即刻命人返程。
臨動身前,派去追捕越王的人來報,越王已被其私兵救走。
南昭心頭一凜,就要去禀報皇帝,不想又忽聞噩耗——南知意毒發暈厥!
情勢不等人,隻能先把南知意擡上馬車救治。
商黎領着楠江回來時,就聽到這麼個消息,當即就是臉色一變,抓着人就往馬車那邊去。
楠江步履僵硬地被帶着往前快步走,迷茫地睜着眼,似乎不能理解剛剛聽到的話。
驚惶的目光沒有着點,四下遊移,就是不敢往越發近的馬車上投去。
方貴妃聽到了動靜,撫着懷裡冰涼的白貓說:“外面怎麼了?”
宮人将探聽來的消息說與她聽。
方貴妃掀唇,輕呵了一聲,聽不出什麼情緒。
宮人垂目,隻當自己是瞎子聾子。
懷中貓兒腹部的箭已經拔掉了,紗布緊緊纏住傷口,把血止住了。
不少人都覺得奇怪,先前不曾見過方貴妃帶貓出來,它是從哪冒出來的?總不能是自個尋到獵場來的吧。
轉念一想,這可是隻會護主的靈貓,不能以常理推測。
可惜再有靈的貓,也是血肉之軀,中了一箭後沒撐多久就咽氣了。
“你是怎麼來的?”方貴妃靠着軟枕,神色微茫,“我總覺得我該是認識你的……是我想得那樣嗎?是不是你啊?”
“你怎麼又回來了?”方貴妃素白的手指輕捏凝凝冰涼的耳朵,“是專門回來尋我的嗎?”
以前方貴妃撿回來的那隻貓并沒有取名字,因為它當時生了病,瘦骨嶙峋,一副不久就要死掉的樣子。
方貴妃也就幹脆沒給它取名,反正這份緣分估摸着也持續不了太久,何必徒增牽連。
隻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它居然自己挺過來了。
本來把貓撿回來後,方貴妃已經考慮好要不要給它弄個小棺材,棺材又該埋裡,這下隻好繼續養着了。
好之後,方貴妃本想給貓取個名字,沒想到侍女一直“喵喵”“喵喵”地叫它,它就真以為自己叫喵喵了,再取别的名字它也不認了。
“真是不識好歹。”年紀尚小的方舒盈捏着長毛白貓臉側的毛說,“認真取的好名字不要,便要叫喵喵,出去别說你是我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