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鮑德溫在基維亞德村度過了艱難的少年時代。
後來,一位偶然經過村子的騎士注意到了他。被其天生的健壯體格和使劍的天賦所吸引,将他收為了見習騎士。
但當他遇見裡爾時,已經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騎士了。
裡爾的CP艾爾登,是個開朗陽光、眼神清澈的美男子。而尤金,則是個寡言少語、隐忍克制的人。他雖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但内心卻如熔岩般熾熱。他選擇放下個人的情感糾葛,默默支持并幫助裡爾和艾爾登走到了一起。
當裡爾與艾爾登結合後,他們三人一同揭露了反派菲恩·奧德裡奇的罪行,将奧德裡奇家族繩之于法,為這片土地帶來了久違的和平與正義。
前世讀小說時,菲恩曾是尤金堅定的支持者。
艾爾登是一位不知人間疾苦的公子哥,盡管本性純良、性格開朗,但他某些時候不知輕重的行為卻常令菲恩感到惱火。
菲恩不知多少次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裡爾能與尤金走到一起。可尤金卻并未與任何人結下情緣,最終隻是以一腔愛意默默地助力裡爾走到了故事尾聲。
現在,菲恩竟然在尤金還是青澀少年時與他相遇了。
“這是……什麼?”
此刻,他在菲恩面前,正一臉疑惑。
“當然是你的晚餐啦。你洗過澡啦?太好了!你慢慢吃,今天就不要幹活了。我看你已經累得不行了。”
見尤金還是滿臉不安,菲恩補充道。
“我讓家裡的下人去照顧馬了,你不用擔心。好像不是一頭性格溫順的小馬,他們可能會來問你怎麼照看他。總之,既然你來了我家,就可以放心好好休息恢複身體了。”
尤金聞言,稍稍舒了口氣,但仍帶着幾分不解地看向菲恩。
菲恩已經自報家門,尤金應該已經知道他是領主的兒子。可他投向菲恩的眼神中仍充滿了狐疑。
他在基維斯頓的手下受了很多折磨,他這樣的态度或許被誤解為他的傲慢自大,進而使他遭受了更為嚴苛的欺淩。
當菲恩意識到眼前這位少年就是未來的尤金·鮑德溫時,他急忙說出“我想收留他!”這樣的話。
這并非深思熟慮的結果,更像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
但是,既然他意外地在這裡遇到了小說中的關鍵人物,尤其當他得知他的童年遠比他想象中更為坎坷悲慘時,他更加無法置之不理。父親雖感驚訝,但似乎也猜到了什麼,他立即與基維斯頓敲定了收留尤金之事。
“這匹馬能借我們騎騎嗎?诶?是送我們的?那可真是太感謝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個養馬的少年也能一并送到我府上嗎?他與犬子年歲相仿,也能幫助犬子學習騎馬。”
基維斯頓起初表現得極不情願放走尤金。或許,他認為放棄一個用起來如此趁手的仆人實在可惜,畢竟這個仆人無需他支付任何酬勞。
“話說回來,基維斯頓啊,你之前不是很喜歡我家裡的一幅畫嗎?就是那幅《花與少女》的畫。作為回禮,我将那幅畫送你怎麼樣?好馬與好馬夫,我可不能白拿啊。這樣我們也就扯平了。你看怎麼樣?”
父親投其所好,瞬間讓基維斯頓的态度發生了轉變。他提及的《花與少女》這幅畫,出自一位作品稀少卻聲名遠揚的畫家之手。聽說畫家去世後,他畫作的身價便扶搖直上,已然無法定價。即便那匹小馬再如何稀有,其價值也無法與這幅畫相提并論。然而,父親卻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讓菲恩愈發欽佩父親的膽識與決斷。
“真、真的嗎?那我可是求之不得了啊!”
顯然,基維斯頓對這幅畫的渴望溢于言表,他的眼睛瞬間瞪大如銅鈴,滿面油光地綻放着貪婪的笑容。
父親答應馬上向王都的别墅送信,讓人将那幅珍貴的畫作送來,而尤金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奧德裡奇家族的仆人。
盡管菲恩的突發奇想讓父親付出了不菲的代價,但從某種角度看,這或許是一個看似吃虧實則得利的明智選擇。
唯利是圖的村長送來稀有馬匹,其背後定是有所圖謀。或許他想用這匹馬作為賄賂,謀求某種利益交換;又或許他想讓奧德裡奇家族出資,培育更多優良品種的馬匹。
無論基維斯頓的真實意圖如何,父親以一幅價值連城的畫作作為回報,使得那匹小馬的價值相形見绌。基維斯頓再也無法以那匹小馬為由,向父親提出任何要求了。
“父親,Good Job!”
送走基維斯頓等人後,菲恩向父親豎起了大拇指。盡管父親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還是笑了一下。
“等一下,要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收留尤金哦!”
菲恩答應會向父親解釋一切。他向父親道了謝,便吩咐仆人為尤金處理傷口,備一份飯食給他。他還細心囑咐仆人,務必為尤金整理好衣物,因為要帶他回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