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你不覺得,現在問這個有點晚了嗎?”
柏盛:“好吧,就是我剛剛想到,如果你能控制骰子,而且我又确實很想知道這些,再加上一些沉沒成本的因素,我感覺從博弈的角度,你确實可以再多要一點,所以,你昨天為什麼沒要我的記憶。”
神父:“因為很無趣。”
柏盛皺眉:“可是你昨天明明說了,我的前半段記憶不錯。”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父大笑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神父笑着道:“不這麼說,你們怎麼能知道,賭博是有代價的。”
柏盛:“……”
“行吧”,柏盛抿了抿嘴,再次拉回正題道,“那我要怎麼創造世界?”
神父想了想,皺眉道:“這很難簡單地說清楚,但是創造的話,還是主要靠你的想象和你的能量,當你同時有了這兩樣後,他就會像小嬰兒吃奶一樣,簡單又自然。”
柏盛:“好抽象。”
神父:“不抽象啊,你可以把它當做是一種魔法,你的能量越大,他使用起來也就越容易。”
柏盛試着去理解,但是沒完全想明白,又想到之前聊的細節,便開口問:“對了,在這裡,名字和記憶是不是很重要?”
神父:“那是當然,這裡的人死亡後,首先失去的就是名字和記憶。”
柏盛:“那名字和記憶又分别代表了什麼?”
神父又笑起來道:“真的很喜歡和你說話,你每次都能問出這些問題來,讓我久不轉動的腦子終于有了,動一動的理由。”
柏盛禮貌道:“謝謝你的喜歡。”
神父:“名字比較簡單,它就代表了你是誰,而記憶可就複雜了,讓我想想,改怎麼去描述它。”
柏盛:“嗯,慢慢來,不着急。”
過了一會兒,神父展眉道:“記憶可能代表的是你與别人的聯系,因為一旦忘了你們忘了彼此,你們就關系就徹底斷了,這裡不像外面的世界,除非你有意去找,基本上分别了,就再也見不到了。至于關于自己的記憶,那就是自己與過去自己的聯系,這個忘了可就麻煩了哦。”
柏盛:“那記憶對于你們又代表了什麼。”
神父:“經驗,資曆,能力,财富等等,因為這裡有記憶的人可不多。”
柏盛:“那你昨天為什麼沒騙走我的記憶?”
神父:“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今天不是來給你解惑了嗎,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場交易。而且我要是真拿走了,你今天還能問我什麼,你覺得對于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他會想知道是什麼,你不知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他們問的問題可無趣了,并且還又多又雜,我要是從頭講起,那要講到什麼時候,而且哪怕我中間騙了他們,他們都沒法反駁,真的很沒意思。”
柏盛無語道:“不是你把他們變成這樣的嗎?”
神父:“是也不是。”
柏盛:“你不是能控制骰子嗎?你讓他們多輸點,不就好了。”
神父又笑起來:“可是我沒比他們來上桌啊,而且他們又不傻,輸太多肯定會懷疑的,我肯定是要讓他們有輸有赢,這樣他們才會願意,一個又一個地賭下去。”
柏盛:“小赢大輸呗。”
神父笑得都眯起了眼:“你真是個耿直的年輕人,我跟你講能上桌的都是賭徒,他們隻想以小博大,所以隻要讓他們嘗到甜頭,他們自然能拿出更大的東西來博,并不需要我去花那麼多心思。”
這麼講來,柏盛發現确實如此,他拿了一些第一個不怎麼重要的東西,并給答應給他一些離開的線索,這看起來是穩賺微賠的結果,所以才會有第二個的上頭。
第二個想必是知道安全是能賭的,所以在傾家蕩産之後,就幹脆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成功,所以才有了第三個有樣學樣。
至于為什麼第三個輸得那麼徹底,應該就是神父的警示,神父想過他告訴大家,賭博必是有輸有赢,讓他們能更好地去接受失去。
但是目前來看,神父必然是希望别人來賭,并且死在這裡的,那他完全可以拿走所有,然後給大家留着命,等着他們自殺就行,這樣還是死在了這裡。
所以他真的那麼好心,願意警告他們嗎?
柏盛擡頭,直視神父道:“你們是不是喜歡死人。”
神父:“對啊,開放世界就是為了收人啊,不然開着就為了讓你們玩兒嗎?”
柏盛:“你們要死人幹嘛?”
神父:“吸收他們的能量,然後讓他們當我們的奴隸,你别這樣看我,你之後也會這麼做的,我相信你的世界會比我有意思的多。”
柏盛:“行吧,我再你個問題,我的身體在我的原世界還活着嗎?”
神父:“你若是有名字,還有記憶,那在原世界必然是還有意識的。”
柏盛:“那就是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