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雪女過來,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陛下您不再留幾天?”
少女搖搖頭,撫上自己的心髒處:“時間很緊,還是快些好。”
我又問白先生:“那其他持有心髒的人……”
白先生搖搖頭:“和我交談的那些人隻說和我做交易,雪怪他……當時我正在養身上的傷,對于很多事情都不知情,這是我的失責。”
我垂眸:“那你為什麼要答應開放寒英山?”
白先生不說話了,我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了。
“幸好你及時挽回了。”
一旁的小雪人突然長長地打了個瞌睡,将我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小雪人發覺不對,趕忙捂住嘴,“我這就滾蛋。”
說罷他一溜煙跑了。
我則對少女和雪女說:“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們還有些事。”
少女知道我的意思,于是颔首先回房間休息了。
我和白先生則相對而坐。
外面月光的清輝灑進來,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被染上了銀色。
白先生突然開口:“我好像做了很多錯誤的選擇。”
我隻說:“願聞其詳。”
白先生目光穿過宮殿的大門,看向遠方的狼族界域:“一開始我就不應該離開狼族,或者再早點我就不應該有自己的主意。”
我聽着他埋怨自己,出聲:“你是不是晚上喝多了?”
白先生不看我:“我沒有。”
好,就是喝多了。
白先生自顧自地說:“我也曾經認為自己是一衆繼承人中最優秀的那個,很多風聲都說我就是下一任的家主,但是後來我逐漸懷疑自己了。”
我不解:“為什麼?”
白先生隻是眨着眼:“因為我聽見了你的名字。”
我“哎”了一聲:“所以……?”
白先生自嘲一笑:“那天……”
那天白先生剛結束一天的工作與訓練,有幾份文件存在問題,他準備去問一下父親。
就在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準備敲門進去的時候聽見裡面傳來了父親和其他人的聲音。
“你等什麼時候傳位給小宸?”
白先生準備敲門的手一下頓住了。
他小心地屏息,聽着裡面傳來的聲音,心跳得劇烈,白先生緊緊摁住緊張的心跳,聽白老爺子說:“再等等,他還沒來。”
心跳好像一下停止了。
随後疑問洪水般撲來:他是誰?為什麼要等他?我還不夠資格嗎?父親旁邊的人是誰?
他重重的後退了一步,文件被他攥緊,腳跟砸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他聽見裡面傳來“誰在外面”的聲音,扭過頭就跑!
白先生感覺有什麼劃過臉龐,他顧不上擦,一直跑進自己的房間,把所有東西失控地打翻在地後他靠住牆角抱住自己。
“為什麼是他呢?”
我聽的目瞪口呆,白先生口中的每一個過去被旁人聽去都是被暗殺的後果。
我試探着開口:“所以我來了,你離開狼族了。”
白先生低頭,苦笑着:“有酒嗎?”
我看看周圍,桌子早撤了,我沒辦法,隻能小心地從寶石中取出一瓶辰謙,心疼地給他倒了三分之一。
白先生湊近聞了聞:“自己釀的?”
我點頭,見他抿了一口後評價“還不錯,哪家的?”
我給自己到了半杯:“我弟弟釀的,很不錯。”
白先生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你有一個好弟弟。”
我驕傲地翹鼻子:“那是自然,所以你接下來想說什麼?”
白先生的臉在月輝的照耀下有些紅,他不說話,于是我起身扶他:“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