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娜舉杯和她碰碰，“一年…賭不賭？”

“一年？”林烨哼哼，喝口酒，挑釁道：“不是号稱三步斬男？”

文娜漫不經心應她：“那可是楊總，我還不得原地掂量掂量…”擡擡眼皮，她嚣張地說：“掂量清楚了，帶他走完三步不跟玩兒似的嗎。”

穿黑色半裙的服務員走過來給三人加酒，林烨朝坐對面的兩人舉杯，“喝完這杯我得走了，今天我‘兒子’最後一天補課，等我接了宵夜呢！”

“這麼早？夠掃興的”，文娜意興闌珊抱怨。

顧心遙拍怕文娜的肩，“讓她去吧，這‘兒子’比婆婆還難搞，預備役都服幾年了，轉正前是得積極點。”

一口飲完杯中酒，林烨清醒且快樂地沖兩人擠眼睛，“顧染不難搞，他和你們一樣，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那道光…”

“這個女人真是滿嘴真情厚誼…”文娜啧啧啧搖頭，奚落道：“怎麼就順不進心裡呢？”

林烨輕輕踢她一腳，扔出一個飛吻，拍拍屁股走人了。

……

顧染站在學校門口，有路過的男生拍他肩膀，扯着喉嚨喊：“顧染，等女朋友啊？”

他側側身子，不搭話，白皙的臉不由自主泛紅。

城市東部的夜慢慢垂落，遠處的市中心張燈結彩愈加魅惑了。

“等久了？”林烨束着馬尾，白色襯衣利落收進窄腿褲，笑盈盈從出租車上邁下來。

顧染把斜挎的書包往肩上拉了拉，漠然應：“剛出來！”

她抿嘴笑：“走吧！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

“喝酒了？”

哪怕隻有一口，顧染都能發現她語調的不同——慢悠悠的，拖着尾音，通常不會主動找話題，但有問必答。

“嗯，和朋友喝了兩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聲音裡透着惬意。

“想吃啥？烤串？”

“你說啥就是啥！”她無所謂地伸手拂了拂額前的散發。

顧染偏頭看她：“那我帶你去個地兒，有點遠，行嗎？”

林烨挑挑眉：“哪兒學那麼啰嗦，不都說你說了算了？”

“小心！”

自行車擦過林烨身側，顧染伸手拉了她一把，她往他身旁靠了靠，不以為然地朝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