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繼續走吧,早些結束早些回去。”
側頭望她一眼,柳問君沒說什麼,跟在她身後往前。
那堵牆消失了,她們倆站在牆頭,從上往下俯視那孤零零的建築,沒看到什麼東西,連個人花花都沒有,隻有風在吹。
“柳媽剛才不是去探查了嗎?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安全嗎?”言書越向後攏着吹亂的頭發,又綁了一遍。
柳問君手搭在眉毛處,眯着眼仔細往前看,風吹的那院落裡栽的梧桐樹晃動着葉子,聽不見聲兒,可也曉得響的很大。
“看你怎麼覺得,反正我覺得是安全的。”
這話很不對勁啊,七了八拐的,有坑。
言書越:“有怪物在裡邊兒嗎?”
“可能有。”
言書越:“……”,撓了撓耳朵,很不理解,“這就是你所謂的安全?”哈哈,真是unbelievable啊。
無語。
接收到對方對自己這及其不靠譜做法的蔑視眼神,柳問君拍了拍她肩膀,嘴角噙着笑,“我話不是還沒說完嗎,你看你,心急什麼,這裡也沒熱豆腐吃。”
“OK。”言書越妥協了,攤開手,“你繼續,我不打擾。”
柳問君聳肩,指着落座在郊外的福利院,卡了一下大門到院壩的距離,“如你所見,平時這裡到處都是怪,零零散散沒有幾十隻也有十幾隻。”
“現在嘛,出現了不一樣的情況,一路上幹幹淨淨,不安全嗎?”
“安全。”言書越扶額,“那屋裡呢?情況會是什麼樣?”
又攤開手聳肩,撇了撇嘴,“那誰知道呢?或許有很多,或許一個都沒有,怎麼樣,要賭一把嗎?”
強迫躁動的内心安靜下來,現在知道的情況就是外面很安全,裡面具體怎麼樣屬于未知,如果運氣好,能少對付些,當然,如果運氣不好,又會陷入一陣鏖戰。
抱着手臂的指尖不停敲打,言書越咬着嘴唇,點下頭,“隻能賭一把。”
不論結果是好是壞,都得賭一把,不然,什麼也得不到。
“不過,”看着這七層樓高的牆,言書越撓了下眉毛,“這要怎麼下去?”
“跳下去。”
很正經的聲音,正經到言書越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她,手指着自己,又比了下高度,“柳媽,跳下去會死的。”
“我又沒說直接就這麼跳下去,你想什麼呢?”
怪誰呢,說話大喘氣,都一把年紀了,還愛這樣做,真是一點都不穩重。
取下背上的包,掏出一大捆繩子,這操作給言書越看震驚了,她主動合上自己驚訝的嘴,咽了下嗓子,“你這是有備而來啊。”
“出門在外,這東西得常備,什麼叫有備無患,這就是。接着。”
言書越接住她扔來的繩子,左右看了眼,躍回之前的樓頂,把繩子系牢實,用力拉了兩下,又跳回去。
“你的槍借我一下。”伸手勾了勾手指。
“你要槍幹嘛?打鳥兒啊。”
“什麼啊。”言書越用一種難言的表情看她,很是嫌棄,跪在地上,用力把槍托往牆壁邊緣尖銳的地方撞,“把這裡弄平一些,不然等會兒降到一半,咔嚓一下斷了,真就成極限運動了。”
豎起大拇指,在她肩上拍了兩下,“真聰明,新腦子就是好用哈。”
言書越翻了個白眼,手上不斷用力,一下一下敲擊着,終于不再是安全隐患。
“走吧,不過你這槍。”
到底還是硬碰硬,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操作,相互都受了傷。
“沒事,修修還能用,你先下,我後跟上。”
“為什麼不你先下,我感覺你挺強的。”言書越嘟囔一句,握緊尼龍繩使勁拉了拉。
柳問君晃着手指,協調背包和槍的位置,“尊老愛幼,懂滴吧。”
“懂,怎麼會不懂了,那怎麼不說我是幼呢,也不曉得愛護我一下。”
背身站在牆邊,手上繞緊繩子,睨了柳問君一眼,“那柳媽幫我看着點兒啊,别把我給摔着。”
“好,放心吧。”
往下落的人注意力全在腳上,錯過了柳問君一下子就變了的臉色,不時仰頭看一下繩子頂部,确認是否安全。
等她順利降到牆根兒,伸手晃蕩繩子示意上面的人下來,結果人确實是下來了,可卻是被扔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