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倒是很通靈性,朝着安順喵喵叫,聲音可可愛愛的,像個小甜嗓。
安順看了言書越一眼,慢慢的伸手朝它靠近,濕潤的鼻頭觸在皮膚上,涼涼的。
小貓撇了耳朵在它掌心蹭了幾下,它的毛發又順又亮,像個無糖白面饅頭。
聽到敲門聲,小貓率先有了反應,從桌上跳下來搖着步子走到門口坐下,看着結實的大門扭頭朝言書越叫了兩聲。
快速洗了個手用紙巾擦着,上前擰開把手,看着門外的人。
她腳邊跟着隻帶有灰白色塊的小貓,白面饅頭喵喵叫着朝它走去,伸着鼻子嗅了嗅,親昵地用腦袋蹭它的腦袋。
海樓蹲下用手在它腦袋上揉了幾下,順着背上的毛一直往下,如此重複幾次。
她問它,“饅頭,你怎麼又跑這兒來了。”
小貓:“喵~,喵~”
趁機爬上她的膝蓋,和她對望着。
海樓捏了捏它的耳朵,往前蹭了蹭額頭,惹得小貓又喵喵叫。
她笑得很開心。
小家夥給了她幸福,幸福确實讓人感到開心。
兩個小家夥尾巴交纏在一起,喵喵叫着回了家。
海樓撐着膝蓋起身,對上言書越望來的眼神,說道:“這是我養的貓,白色的那隻叫饅頭,另外一隻叫花卷。”
“饅頭喜歡從陽台跳過來,如果以後再看見它,還得麻煩你們把它幫我送回來。”
言書越靠在門上,同門外的人相望。
彼時她們一個在内,一個在外,好像屋子的主人這是換了位置,成了她言書越。
她問,“為什麼花卷的尾巴短了一截?”她或許知道答案,但還是打算聽主人說。
海樓撇了下嘴,似乎有些不想提這事,隻短短的說了句,“被人砍斷的呗,對了,我還有一點點東西還沒收拾好。”沖言書越彎了彎手指,“那等會兒見。”
言書越點了下頭,關上門去了陽台。
陸陸續續收拾好了的人來到客廳,言書越回頭,看到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全望向自己,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怎麼了,這麼看我,我臉上是有花嗎?”她摸着自己的臉,坐進沙發裡。
崔北衾側坐在扶手上,背抵着椅背,神色有些複雜,她說:“越姐,你知道夏家股東大會的事嗎?”
言書越正回着手機上的消息,聽她這麼說擡頭望了一下,手上回複動作繼續,“夏邑禾戰敗了?”
崔北衾搖頭,但臉色依舊有些難看,“夏邑禾還是夏家掌權人,股東大會結束當天,夏傳惱羞成怒,開車撞了夏邑禾,把人給弄醫院去了。”
按下電源鍵,握着手機在腿上颠來倒去,手指抵在唇邊,言書越想了想,“老爺子呢,他有做什麼嗎?”
她問的問題并不是空穴來風,倘若從一開始就沒有希望,夏傳腦子再糊塗也不會做這種事。
那麼是誰給了他這個希望呢?
崔北衾說:“他能做什麼?沒有誰會想到老爺子昏迷了這麼久還能醒過來,可他醒的時候不對。”
“倘若在早幾年,夏家或許還有可能會落在夏傳手裡。可現在,就算老爺子把股份全部留給夏傳,也撼動不了夏邑禾在牧和的地位。”
夏家以前是老爺子的天下,經過權利更替,手上雖然還是有些實權在,可大部頭全被夏邑禾收入囊中。
隻是看了一場滑稽的表演罷了。
言書越又問,“那夏邑禾傷的嚴重嗎?”
如果讓她選,應該做的謹密些才是,這不就是給人送上把柄嗎。
提到這個崔北衾不由得發出一聲唏噓,垂眼看着自己繞在指尖的長發,“從頭到尾全是傷,不過這人命還真大,竟然全是些輕傷。”還真是讓人啧啧稱奇啊。
也不曉得蕭醫生知道自己愛人傷的這麼重,會心疼成什麼樣子。
手表準點報時,言書越起身,在衆人矚目下換了鞋子,去了屋外。
“唉,你們說她們倆現在是什麼關系?”蔡佑山看到門嚴絲合縫的關上,扭頭問那倆整天膩膩歪歪的人。
或許她們能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崔北衾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蔡佑山把目光移向顧扶音,昂了下下巴,“扶音姐,你和越姐關系最好,你知道點什麼嗎?”
顧扶音瞥到落在肩上的手,隻說了句,“隻是朋友關系。”
“朋友關系?”蔡佑山臉上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想要進一步的答案,“哪種朋友關系,扶音姐你就說清楚一點呗,”雙手合掌晃了晃,“求求你了。”
她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蔡佑山本來還想繼續問,結果崔北衾來了句,“你要是想知道更多更具體的,為什麼不去問越姐了,她能告訴你整個答案,這樣你也不用這樣難受。”
她這句話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要是敢去問言書越,還用的着在這兒苦個臉問她們嗎。
既然這個問不出來,那就問其他的。
“那你們覺得越姐和海樓姐合适嗎?”
崔北衾咧了個嘴在那兒笑,仰在沙發背上,“聽你這意思是嫌越姐配上不上人家呗?”
蔡佑山伸手止住她的話,臉上表情變得嚴肅,“别這麼說,我隻是覺得有種豬拱了别人家白菜的感覺。”
還以為是什麼正經的好話,結果就這?
她晃了晃手裡握着的手機,躲在顧扶音身後,“你完了,我已經錄下來了,等越姐回來,你就等着挨罵吧。”
蔡佑山頓時苦了張臉,哀求道:“我錯了,北衾姐,有什麼事咱們好好商量,咱不做這告狀的事,行嗎?”
顧扶音看了眼安順,小孩兒聽他們大人扯閑話聽得正起勁。開口揭穿崔北衾的把戲,說:“她騙你的。”
“北衾姐,不帶這樣的,都騙我多少次了。”蔡佑山頓時不樂意,故意沉下臉拉得老長。
崔北衾扔了顆糖給他,說,“那下次咱硬氣點?直接剛回去。”
蔡佑山擺了擺手,撕掉外包裝塞嘴裡,“那還是算了,畢竟話是我說的,硬氣不起來。”
犯了錯怎麼能那般理直氣壯,他又不是什麼沒良心的人。
風裹着陽台的花香灌了進來,外面天氣一片晴朗,或許雨水也不會來的那麼勤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