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書越揉了下有些疼的眼睛,看着窗玻璃外的站台,輕咳了一下,拿上衣服穿好,拉着行李箱下車。
在交通發達的今天去坐地鐵是個不錯的選擇,懶得開車還能偷個閑。
從高鐵站發車的地鐵車廂裡沒有多少乘客,空曠的車廂裡流轉着溫熱。。
言書越挨着海樓坐下,頭往後仰在玻璃上,閉上了眼。
“不舒服嗎?”
聽到身旁人問她,言書越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啞,“沒有,隻是有些困。”
刺目的光讓眼前的畫面帶上了點點藍色,等适應後又慢慢變回了白色。
周遭的黑暗将他們清晰的映在對面玻璃上,言書越扭頭看着海樓,問她,“要不我們還是去住酒店,去你家多少有些不方便。”
“也可以,不過最近是旅遊旺季,就是不知道這邊還有沒有酒店有這麼多的空房間。”海樓笑着回望她。
言書越不知道該說什麼,抿着嘴唇,她想,自己可能是被算計了。
“那就打擾了。”言書越歎了聲說。
海樓回道:“不打擾。”
地鐵不用換乘,直接就在她家樓下,隻需要過個馬路,再轉個彎就到了。
電梯停在十三樓,海樓把密碼告訴他們,看到她望來的疑惑眼神,“怎麼了,這麼看着我?”
“你不住這?”言書越有些尴尬,如果是因為他們的到來把人家給擠出去,還怪不好意思的。
海樓笑了笑,指着對面那戶,“我住這邊,你們住我對面,怎麼,你難道想和我住一起啊?”
面對她的調笑,言書越沒有搭理,轉身指尖落下密碼,剛要擰開房門,身後海樓又在說話。
“那個。”
言書越回頭看見她臉上的不知為何而來的笑,問:“怎麼了?”
海樓倒是不扭捏,指了下自己那邊的門,“要不今晚聚個餐,就在我家,為我們接風洗塵。”
言書越有一刹的疑惑,她覺得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應該想好好休息,然後收拾整理一下,可她怎麼首先想的就是接風洗塵。
她看着自己的隊友,将話語權交給他們,所有人看來看去,最後目光全部落在顧扶音身上。
顧扶音扭頭看海樓,“那需要我們準備什麼嗎?”
海樓低頭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半,而後帶着從容開口,“倒是不用準備什麼,隻是可能需要一個人陪我去買些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心照不宣的落在言書越身上,接下這滿懷暗示的一眼,言書越點下了頭,“等我先收拾一下,五點可以嗎?”
海樓彎起嘴角,說:“可以,我等你。”
等這個字現在聽來,還是有些暧昧。
言書越回了個好,擰開把手把門推開。
屋裡收拾的很幹淨,簡單的三室兩廳,住下他們不成問題。
茶幾上擺着幾本雜志,陽台種的花開的很漂亮,風帶着淡淡香味闖進客廳,繞了一圈又出去。
換了幹淨的拖鞋往裡走,行李箱在地上滑出聲響,安排好住的房間。
剛要帶着安順進卧室,聽見蔡佑山問,“越姐,你說海樓姐為什麼在她家裡為我們接風洗塵啊?”
言書越皺了下眉頭,“因為她家廚房有鍋?”
蔡佑山:“......”他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怎麼就理解成了這呢。
言書越這回答還挺逗的,崔北衾臉上笑容絲毫不隐藏,幫蔡佑山解釋,“越姐,他的意思是為什麼不直接出去吃。”
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好人啊,還曉得替他解釋一下,真是個大好人啊。
言書越攤了攤手,“不知道,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直接問她。”
看着她倆進了卧室,蔡佑山回頭看着顧扶音和崔北衾,眼睛往那邊瞥了瞥。
崔北衾手落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好了,在哪兒都能吃,别想這麼複雜。”
蔡佑山沒話說,他也不是想的這麼複雜,隻是覺得這麼多人,應該要收拾很多東西,到時候麻煩别人怪不好意思的。
卧室裡,言書越看到床上放着洗好了的床單被套還有棉絮,把行李箱放在牆角。
“過來,我教你怎麼換床單被套。”言書越出聲喊道。
安順走到言書越身邊,看她把那團白色的軟綿綿的東西鋪在床上折成三段,然後甩開疊好的被套。
晃了晃手裡拎着的一角,“我們先把面上這兩個角塞進最裡邊,像這樣。”
安順點點頭,她看明白了。
然後言書越又把剩下的兩個角塞進最外邊,這樣四個角就塞好了。
“把四個角弄好後,捏着短的這兩邊然後用力抻一抻,這樣中間就平了。”
還真像她說的這樣,中間鼓鼓囊囊的地方平了下去。
言書越把被子換了個邊,捏住長邊兩角,“如果覺得還是不平可以換個邊再甩幾下,這樣就好了。”
拉上拉鍊把杯子疊成方塊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把床單也換上。
“我這個也不是什麼省時省力的方法,如果以後學了什麼更方便的法子,記得教我。”
言書越站直身子,揉了下有些酸痛的腰背,和安順打趣了一句。
“OK的老大。”安順做了個手勢,臉上笑的很開心。
把杯子鋪在床上,言書越拉開房門,“好了,我們出去吧。”
出了些汗手上有些黏膩,言書越正要去沖洗一下,眼睛瞥到坐在餐桌上的...額...一隻貓?
是一隻貓吧。
用手背揉了下眼睛,仔細一看,還真是隻貓啊。
伸手慢慢靠近它的鼻子,讓它嗅了嗅手上味道,看它用頭蹭着,放心地用手背揉了它圓圓的腦袋。
“小家夥,你主人呢,你是怎麼跑這兒來的?”
聽到這邊傳來的動靜,安順跑過來看到桌上的小貓咪,害怕卻又想挼一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