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他的動作,從左往右,依次是安順的項鍊,崔北衾的耳釘,顧扶音的手環以及言書越的戒指。
兵器幻化成主人喜歡的飾品,方便攜帶也方便使用。
“那還請幾位在這瓶子裡留下幾滴血。”谛瀾讓小助理把瓶子拿給他們,解釋道:“維修兵器需要幾位的血來恢複原始形态。”
這些他們之前維修時也遇見過,并不覺得奇怪。
讓小助理收好滴了血的瓶子,谛瀾交叉着手問道:“幾位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言書越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反倒是問了她一個問題,“冒昧的問一下,這是隻在甯昭市有這樣一個地方,還是别的地方也有?”
谛瀾笑了下,神情含上幾許深意,“别的地方也有,總部在生地市。”她沒撒謊。
言書越眼神遲疑了一下,重複道:“生地?”
“對,生地。”谛瀾眼底印上别的情緒,藏得很深。
下次行動要去的地方是生地,而他們的大本營在生地,就連海樓也是生地人。
隻是巧合嗎?言書越想了想,又問,“那我們的兵器可以到了生地在那邊拿嗎?”
“我問你們什麼時候出發就是有這個打算,如果幾位不怕的話,可能先去生地市,然後再到那邊十三号去拿,同樣也是可以的。”
谛瀾給的這個方案可以說可行性很大,他們每次行動都會提前去目的地适應環境。
他們也是人,也會有水土不服,也會有狀态不好的時候,所以需要時間來調整,能以最好的狀态進入夢陣。
言書越做了最後的拍闆,“那就麻煩谛小姐了。”
谛瀾笑了,伸出自己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送人出了門,看着車子慢慢彙進主路,谛瀾斂去臉上的笑,身後小助理問,“谛護衛,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谛瀾回頭看了眼工作的井井有條的那些人,撇了下嘴角,“當然是去彙報消息啊。”
邁下台階坐上路邊的黑色轎車,小助理合上門坐進副駕。
車子順着方向滑入主路,成了車流裡一輛不起眼的車,普通卻又不普通。
古仿的建築依舊在,外面是三層樓那麼高,也就隻有三層樓那麼高。
蔡佑山把租的車子退回去,幾人原本是開着言書越車來的,現在車壞了,隻得坐高鐵去生地,不過還好距離不遠,也就兩三個小時的路程。
站台上,排隊的人雖然相互認識的人不多,可還是吵鬧。
這吵鬧來自人聲,也來自環境,總之是吵耳朵的。
蔡佑山看着坐在行李箱上的言書越,她正嚼着棒棒糖,墨鏡松垮的搭在鼻梁上,瞧着對面的站台。
他厚着臉皮伸出了手,砸吧砸吧嘴說:“越姐,給我一根兒呗。”
言書越睨了他一眼,舌頭把糖撥到一邊,“要什麼味兒的?”
“什麼味兒的都行。”他嘿嘿笑了兩下像個憨錘。
從衣兜裡扯出一長串,看的蔡佑山都驚了,這數量少說得有五六個吧。
撕下第一個給他,看到小孩兒眼巴巴望過來的眼睛,言書越撕了一個原味給她,“就這一次哦,小心牙齒壞掉。”
“謝謝老大。”安順立馬變得歡快。
言書越看着另外兩個大人,揚了下頭,“你倆呢,要什麼味道?”
崔北衾說:“葡萄。”
顧扶音說:“草莓。”
酸酸甜甜的口味。
“幾位,好巧啊。”
靓麗的聲音在嘈雜的人群裡格外吸人耳朵。
言書越扭頭看了眼,又轉回頭,發表自己的意見,口腔裡的糖化了有些黏答答的,“一點也不巧。”
她穿着墨藍色的外套,内搭一件灰色的衛衣,脖頸被高領毛衣保護着,戴了頂帽子,平時的披肩發綁成低馬尾垂在腦後。
将平時的美豔遮擋,成了普通的一員,不那麼吸引人的目光。
蔡佑山看了好久才把人認出來,要不是嘴閉的快,糖就得一下掉地上。
“海樓姐!”
海樓摘下口罩,勾了下嘴角,唇上口紅很鮮豔,揮手打着招呼,“大家好啊,又見面了。”
“海姐姐好。”安順接過崔北衾給她撕掉包裝的糖,趁還沒吃進嘴裡,先打個招呼。
兩人隻是點了下頭,似乎對她的出現并不意外。
蔡佑山看見她們一副事先知道的模樣,意識到好像就隻有他自己像個局外人。
“不是,你們都知道海樓姐會和我們一起啊?”他問。
崔北衾看他,打趣道:“誰讓你這幾天隻顧着出去玩,人影兒都見不到一個,和誰說去。”
蔡佑山隻能吃了這個不算理由的理由,扭頭看海樓,問她,“姐你怎麼想着和我們一起?”
“怎麼,不歡迎?”海樓反問他。
這話吓得蔡佑山趕忙擺手,馬上解釋,“怎麼會呢,歡迎,十分歡迎。”
也不和他調笑,她也開口解釋,“是你們越隊邀請我,和你們一起去生地。”
哦~
蔡佑山扭頭看去,言書越淡定的扶了下墨鏡,站起身看着射進站台的燈光。
“車來了。”
甯昭市到生地市,兩個小時三十四分鐘的車程,沿途有美麗的風景。
有高山,有平原,有栽種的莊稼,也有修建的高樓。
青山綠水,城鎮風貌,一樣都是養眼的好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