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遲疑之際,辰風輕聲道:“你要進去嗎?”
“嗯”水千月點頭。
辰風一手攬上水千月的腰,那手一使力便将水千月橫抱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令水千月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入了辰風懷裡,不禁輕輕驚呼一聲。
“你要幹嘛!”
水千月很不習慣,一邊問道,一邊想要下去。
辰風低聲道:“别動,不然要掉下去了。”
他語氣輕柔顯然是在開玩笑,但手臂卻箍的緊緊的,又牢靠又穩當,絕對不可能掉下去。
“你先放我下來,我……”
水千月話說的極其小聲,甚至有些忸怩,還好夜色深沉,辰風看不清她的面容。
辰風道:“别說話了,我帶你進去。”
此時此刻,水千月隻好聽他安排,一動不動,僵硬的跟木頭似的。
辰風的手有些微涼,透過衣服傳向水千月的肌膚,可她隻覺得燥熱的很。
辰風抱着她向前走去,步伐矯健輕盈,走的從容不迫又胸有成竹,須臾間便與那道結界相觸,恰好夜風拂過一片落葉吹落飄飄灑灑也碰到了若隐若現的結界,無聲無息的便碎成兩半。
水千月剛想提醒辰風,便被他抱着一并越過了那道結界,分毫未損地又被他放了下來。
剛一落地水千月便發覺不對,這裡明顯不是一個宅院之内。
腳下的泥土松軟,林木遮天蔽月,四周一片漆黑,借着少許透過葉片縫隙投下來的光,依稀能變得出這是一片森林。
水千月問道:“怎麼回事,我們這是在哪裡?”
辰風道:“這個結界倒是有趣,有人用法力将這裡跟那個院子連接起來了,我們一踏進去便會被傳送到這裡。”
這種法術水千月倒是聽說過,隻是極為消耗法力,若不是修為深厚之人斷不會使用,她不禁開始好奇起這位施展法術的人。
這裡太黑了,就算知道辰風就在身邊卻也看不清,水千月朝着方才辰風說話的方向抓了兩下想找個東西找個東西做個依靠。
第一下撲了個空,第二下才抓到什麼,有點硬硬的水千月也不明白是什麼東西,又摸了兩下登時就把手又縮了回去。
她抓到的是辰風的胸膛,居然那麼硬還有點紋理,許是天熱他穿的衣服質地輕薄很容易就感覺到了,水千月簡直被吓了一跳,立刻就把手縮回來了。
“月兒,你想幹什麼?”辰風問她,隐約中水千月似乎察覺到他的唇角微揚。
“沒什麼,我看錯了……哎,你看!”
水千月話鋒一轉,伸手指向辰風的背後,那裡竟然亮起了一點火光。
有人!
水千月跟辰風悄聲過去,距離那片火光二三十米處停了下來。
那邊是一個山洞,入口處燃着幾個火盆,一群人站在那裡,水千月辯認出其中一個穿着錦衣華服的正是薛長珩,他正跟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交談。
那人一身黑色鬥篷将容貌遮的嚴嚴實實,這大夏天的叫人看着就覺得熱得慌。
水千月發現這人的鬥篷跟昨晚他們遇到的黑衣人穿的是一樣的。
今晚收獲頗豐,水千月不禁歎道。
薛長珩貌似跟他們吵起來了,隔得又有些遠水千月也聽不真切,隻依稀聽到幾句……
“為什麼薛景珩還活着,你們不是說會讓他消失的一幹二淨嗎!”
“我們的确派人去暗殺他了,但是沒想到出了意外。”
“你們怎麼回事,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們是豬嗎,我看豬都比你們聰明吧!”
“殿下,請慎言!”
黑袍人語氣冷漠的像一把寒刀,聽的水千月覺得他下一秒就會把薛長珩一刀砍死。
薛長珩道:“好了,我不跟你們計較了,把你們老大叫出來,他怎麼搞得,我那個該死的父皇他怎麼還沒死呢!”
……
短暫的沉默後,黑袍人答道:“主上他已經盡力了。”
“什麼!”薛長珩大怒道:“盡力了還辦成這樣,要是不盡力那得成什麼樣了!”
“殿下!”黑袍人重重地叫了一聲薛長珩,“主上不容置疑!”
那聲音聽起來似乎忍耐到了極點。
“好了,我們進去吧。”
在黑袍人的招呼下,薛長珩帶着小厮先進了山洞,後面有黑袍人的下屬小聲問道:“主上怎麼會選中這樣的蠢物合作?”
黑袍人冷聲道:“因為蠢好拿捏。”
手下的人也不再言語跟着黑袍人進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