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寒終究還是妥協了,并不是要和艾世傑繼續這場搶人遊戲,而是看江檀和厲天書似乎關系很好,她好奇,想仔細觀察觀察這兩個人。
想到這裡,沈舒總監回答道:
“也好,你留下來吧,别偷懶,我這兒不養閑人。”
“放心吧沈總監,髒活重活都交給我了,你倆歇着吧!”
厲天書做了個敬禮的姿勢。
江檀看着眼前這滑稽的一幕笑得前仰後合,沈舒寒則保持着一貫的冷漠臉,心想:這幫小孩兒真是幼稚。
十分鐘後,門外傳來一陣規律的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聲音,一個前凸後翹的女人出現在宴會廳門口,幹練的白色西服,整齊的妝發,胸前别着的銀色銘牌上面寫着——銷售總監,宛然。
她一進門就直直走向沈舒寒,嘴裡高聲念着:
“哎喲我的沈姐姐,你手怎麼了,我看看呢——”
“怎麼弄成這樣啊,使不上力了吧?”
“快,我給你拿了藥膏,趕緊抹上。”
沈總監對她的過分熱情不為所動,面兒上還是換上了慣用的笑容:
“宛然,你來了。”
厲天書并不認識宛然,站在一邊愣神,江檀則是開口道:
“宛總監,您是來取月餅的對吧?”
“啊對,這裡是兌換禮券,給你。”
宛然說着就把一沓紙質禮券遞給了江檀。
“那請您稍等一下。”
江檀收下禮券,對厲天書說:
“天書,你把200盒月餅放在門口。”
自己則開始認真清點禮券。
“好嘞。”
厲天書二話不說立馬開幹,不得不說小夥子幹活真的挺利索,也很仔細。
不一會兒,200盒月餅已經規規矩矩地放置在了宴會廳門口。
可江檀這邊卻出了問題。
“那個......宛總監。”
她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
宛然一臉疑惑。
“您給的禮券,少了20張。”
“少了20張?那可能是小張拿的時候拿少了,這樣吧,你先記一下,我回頭補給你哈。”
“不是的宛總監,按照規定,我隻能給您180盒,剩下的20盒還得請您用禮券當場兌換。”
宛然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會直接拒絕她,感到一絲驚訝,轉頭看向沈舒寒。
“小姐姐,不能通融一下嗎?”
沈總監不為所動:
“這裡欠點兒那裡欠點兒,我賬要算不清了。”
宛然于是悻悻地說道:
“那好吧,那我去辦公室拿禮券。”
十分鐘後,宛然拿着20張禮券回來了:
“喏,給你拿來了,沈總監還真是嚴格。”
沈舒寒很是滿意地收下禮券交給江檀,随後對厲天書說:
“天書,拿個推車,幫宛總監出貨。”
“好嘞沈總監。”
看着卡車将自己那200盒月餅運走,宛然站在路邊給金主爸爸發去了慰問信息:
“齊總,您訂的200盒月餅已經發貨了哈,您注意查收。”
對方卻一直沒有回複她的信息。
宛然似乎習慣了熱臉貼冷屁股,隻是想起剛剛禮券的事情,咬牙切齒地恨恨低語:
“沈舒寒,真有你的。”
看着宛然快速離去的背影,江檀總覺得對方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在她和沈舒寒你來我往的話語之間,總充斥着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趁她若有所思的間隙,厲天書悄悄靠近,用肩猛地碰了一下江檀的肩頭:
“怎麼樣?有了我這一員大将,工作是不是事半功倍?”
江檀被他的突然襲擊吓了一跳:
“厲天書!你那麼用力撞我幹嘛?疼死了!”
随即兩個人開始打打鬧鬧起來。
一旁的沈總監原本想誇一誇兩人,可擡眼一瞥兩人嘻嘻哈哈的樣子,活像一對年輕的小情侶,等等,她怎麼會這樣想?
沈總監的心裡瞬間有些不是滋味兒,立馬黑了臉: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擡腳就走。
厲天書在她身後問着:
“哎?沈總監!你就這樣不管我們了嗎?”
沈舒寒背對着二人,嘴角扯起一個生硬的弧度:
“你們倆互相管着,挺好。”
随即走出了宴會廳。
“江檀,沈總監這是......又生氣了?”
厲天書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江檀也覺得莫名其妙:
“也許吧......”
...
沈舒寒出了宴會廳,沒有立即回辦公室,而是直接下了車庫,開着她的白色寶馬直奔一家高端茶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