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生氣了?氣其他人不來幫忙?”
一說到這裡,江檀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不嘛,那個艾總監真的太奇怪了,好像故意想要帶着所有人疏遠沈總監一樣。”
于是福爾摩斯·玲瞬間誕生:
“所以根據我們之前的判斷,這倆人之間一定有什麼過節。”
江檀也恍然大悟:
“怪不得沈總監說我不該幫她,怕我站錯了隊。”
楊以玲将眼鏡摘下來,靠在沙發上:
“哎,要我說,你就應該聽她的,畢竟你隻是個新人小白,幹嘛那麼愛出風頭。”
江檀嘟起了嘴:
“可我看她那麼吃力,我于心不忍......”
“你承認吧江檀——”
楊以玲神秘兮兮湊過來:
“你就是見色起意,拜倒在你沈姐姐的石榴裙下了!哈哈哈哈哈哈...
”
“我靠!我才不是呢!你給我過來!你别跑——”
江檀笑罵着拿起抱枕追趕楊以玲,一時之間屋子裡全是兩個女孩子的歡聲笑語。
而此時,墨城西邊的一棟中式别院裡卻是悄無聲息,偌大的院子裡隻有幾盞路燈照耀在石闆小路上,如果湊近了仔細觀察,才能在客廳裡發現一粒微弱的燈光。
段霖今晚有應酬,估計不到午夜是不會回來的。沈舒寒不顧手上的傷,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一個人喝着悶酒,一杯又一杯,直到酒杯裡的冰塊都盡數化開。
手機裡收到一條消息,她本以為是景初發來的,正想對着好姐妹倒苦水。
(OS)“舒寒,聽你部門人說你今天下午搬貨把手扭傷了,你還好吧?”
她一看是銷售部總監宛然,瞬間沒了好脾氣,随手發了個“OK”的手勢過去。
(OS)“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舒寒,我這邊今天剛成單200盒月餅,明天還得麻煩你幫我準備好出貨哦,上午十點就要。”
沈舒寒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從前這些小事哪裡需要她親自動手?現在好了,一戰成名了,什麼芝麻小事都來找自己是吧?
(OS)“知道了,晚安。”
手機那頭的宛然知道沈舒寒此刻一定很無語,不禁“噗嗤”笑出了聲,将一瓶藥膏随手放在了床頭櫃上,準備明天帶給沈舒寒,順便好當面再對她潑潑冷水。
宛然對沈舒寒從來都是嫉妒的,論外貌她也不差,憑什麼沈舒寒就可以遊刃有餘地拿下她許久都拿不下的客戶,她不服氣,隻可惜她沒有沈舒寒優越的家境,這麼多年都是憑借自身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到現在這個位子。
雖然其中不乏一些不擇手段和迫不得已的情況,但她願意去犧牲掉一些東西,認為這些都是必要的付出。
而沈舒寒卻從來都是漫不經心,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無心插柳柳成蔭,特别是那些男性客戶,往往更願意把目光投向那樣一個清冷淡漠的女人,都對她百般殷勤。
第二天,江檀沒有出現在辦公室裡,厲天書覺得很奇怪,便給她發了條消息:
(OS)“江檀,你今天遲到了?”
沒想到隔空惹來江檀一個白眼:
(OS)“呵呵,厲天書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問你,你昨天為什麼不來幫忙整理月餅?”
厲天書趕緊解釋:
(OS)“江檀你别生氣,昨天下午我們原本打算去幫忙的,可後來艾總監說你和沈總監已經把活都幹完了,我們就沒去了。”
江檀聽完這話,差點沒暈過去:
(OS)“你是個人還是個人偶啊?你自己就不能主動過來瞧一瞧?”
(OS)“江檀,你是不是昨天累着了,所以今天請假沒來了?”
(OS)“請假?我新人敢随便請假嗎?我現在在二樓宴會廳,這裡是存放月餅的臨時倉庫,我跟你說啊,你要是還有點良心的話,就過來搭把手,聽見了沒?”
厲天書趕忙回複:
(OS)“聽見了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我等會兒開完早會就來。”
“和誰聊天,聊這麼歡?”
江檀被身後冷不丁傳來的一句問話吓得渾身一激靈,畢竟這足足百平的宴會廳裡此刻就隻有她一個人。
“奧!沈總監,我在給天書發消息,他說開完早會就來幫忙。”
沈舒寒将手機放在邊台上,随手将頭發绾起來:
“這個艾世傑,做足了表面功夫,正事兒是一件都不幹。”
江檀看見她的右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淤青:
“沈總監,你的手受傷了,是昨天搬貨的時候弄的嗎?”
“嗯,不礙事。你今天...不,你這段時間都過來幫我,不用去開無意義的會,聽見了嗎?”
江檀愣愣地答道:
“嗯,聽見了。”
“今天上午十點,銷售部宛然總監會過來取月餅,一共200盒,你需要幫我收回200張禮券,來拿的是誰,哪個部門的,都做好登記。記住,必須收回200張,一張不能多一張不能少,明白了嗎?”
“明白了,沈總監。”
“很好,現在還有時間,走吧。”
“走?走哪去?”
“餓了,陪我吃早飯。”
“啊?”
“啊什麼啊?陪我吃飯,也是你的工作之一,明白嗎?”
“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