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亞,刺客聯盟首領拉爾斯·奧古最喜歡的女兒,邪惡、冷酷、殘忍,雖然内心深處藏着一絲善良,但依舊全心全意輔佐他的父親,意圖“淨化”世界。
傑森以前科普時提到過她,傑西卡心知今天沒法善了了,刺客聯盟可不會講究人|權|道德,他們喜歡為達成目标無所不用其極。
“好的,塔利亞,”女孩誠懇地告訴對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而且傑森曾陷入長達半年的思維混亂期,應該不是他們想要的複活。
“那就隻能麻煩你們跟我走一趟了,”塔利亞無奈地聳了聳肩,“希望基地裡養的科學家能起點兒作用。”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似乎把兩個大活人送進實驗室切片跟把兩隻小白鼠送進實驗室切片沒什麼區别,右手也毫不留情地攻了過來。
傑西卡掀起茶幾砸向塔利亞,擋住突襲的匕首,同時肩膀一歪躲過來自身後的偷襲,兩條腿順勢套上蒙面刺客的脖子,用力鎖住他的頸動脈,被切斷頭部供血讓男人很快陷入暈厥。
哐當。
茶幾被女人無情甩到牆上,她無視倒在地上的手下,揮舞長刀狠狠劈了過來,傑西卡翻身躲開,掃腿踢向塔利亞的膝蓋,趁她失去平衡,一躍而起奪過長刀,刺進對方的肩膀,刀尖穿透皮膚、肌肉和另一層皮膚,把它的原主人釘在了地闆上。
兔起鹘落之間,兩個大人已經敗在五頭身小孩手裡,鮮血從塔利亞的肩膀湧出,染紅了她的前襟,還有一些噴濺在傑西卡臉上,襯得原本可愛的小臉尤為冷漠。
塔利亞近距離感受到她冰冷的殺意,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是對危險生出的本能反應。
[對她來說,一條鮮活的生命跟空有其表的裝飾别無二緻,是什麼阻止她洞穿我的心髒?]
[傑森……嗎?]
即使膝蓋被踢傷、手骨被折斷、肩膀被刺穿,塔利亞依舊有心思側寫這次的任務對象,她跟這類冷血生物打過不止一次交道,野獸願意披上人皮,故作無害地生活在城市裡,隻能是因為心有所屬。
[真可憐!]
她憐憫地看向女孩,仿佛在看走上另一條路的自己。
塔利亞深愛布魯斯,但理念沖突始終橫亘在兩人之間,他們永遠不會徹底斷絕,但也永遠不會有結果,因為沒有誰願意為了對方而妥協。
可眼前這個女孩不一樣,她明明視生命為無物,卻願意為了傑森收斂爪牙,溫馴匍匐在蝙蝠的原則之下……
泛着血腥味的小手打斷塔利亞的思考,女孩的手指停留在喉嚨上方,随時都能掐碎她的氣管,“說出你們的計劃。”
“在居民區裡過着正常人的生活時,你在想什麼?”女人沒有因為受制于人而改變态度,略帶諷刺地說道,“你複活了他,藏起了他,以為可以相守一生,可過去的陰影注定不會主動消失,總有一天他會抛棄你再度回到蝙蝠的翅膀之下,還是說隻要能夠在一起,無論怎麼壓抑本性都無所謂?”
傑西卡沒聽懂她的嘲諷,牢牢制住塔利亞,“計劃。”
“我理解你,年輕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我也覺得愛說不定更重要,”塔利亞懇切地說道,“但對他們那一類人來說,你永遠排在後面……”
女人的答非所問讓傑西卡有些焦躁,她能無傷迅速制服刺客是因為非人的身體素質,可傑森不一樣,如果被包圍陷入車輪戰,他很難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突圍,刺客聯盟的觊觎恍若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不把它砸爛,女孩如芒在背,坐立難安。
塔利亞發現對方的耐心即将消失殆盡,識趣回歸主題,“……惡魔之首隻想知道關于複活的奧秘,隻要你如實說清,我們不僅不會打擾你和他的生活,還可以牽制蝙蝠俠的注意,讓他無暇出手搗亂。”
“建議你不要試圖頑抗到底,我隻是他派出的手下之一,刺客們總能找到你不在的間隙偷襲,如果你不相信首領的決心,隻需要耐心等待一個小時,我可以證明……”
“不需要,”紅頭罩踹開休息室的大門,打斷了交談。
從傑西卡跟着侍者離去開始,他一直遠程監聽着對話,當熟悉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就立即避開安保的耳目往這邊趕,“收起你們的野心滾出哥譚,或者選擇永遠留下。”
塔利亞的臉色冷了下來,“不要以為你是偵探的學徒就可以在這裡大放厥詞,或者你已經自大到覺得那個可笑的紅腦袋|幫|派|足以讓刺客聯盟心生忌憚?”
“讓我猜猜你的依仗是什麼?”紅頭罩悠哉地說,“追殺令?不好意思,想殺我的太多,刺客們從現在開始排隊應該能拿到三位數以内的号碼。”
“我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女人面無表情地|恐|吓。
“哇哦,憑你在底艙藏的五百公斤|炸|藥嗎?”紅頭罩聳聳肩,“它們不幸地遇到了某個喜歡半夜出門亂晃的翼手目動物,現在應該都已經罷工了。”
“或者憑僞裝成遊輪工作人員的十八個刺客?或者……”
“夠了,”塔利亞冷冷地打斷,“今晚我們會撤退,不要得寸進尺。”
紅頭罩見好就收,沒再繼續刺激惡魔之女。
塔利亞伸手拔出長刀,捂住傷口,一瘸一拐往外走去。
摸了摸綁在腿上的雙槍,紅頭罩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把它們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