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逃脫無望，莫西幹頭快速調整過來，哥譚的妖魔鬼怪種類十分豐富，一個擁有非凡戰力的小女孩而已，對他這種見多識廣的小頭目來說算不得稀奇，啊哈哈哈……

才怪啦！

這種大佬為什麼選中自己這個平平無奇的灰狼幫，難道不該對企鵝人、黑面具之類的大勢力下手嗎？

“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嗎？”莫西幹頭忍着痛，強行擠出谄媚的笑容。

簡單的問題把傑西卡幹沉默了。

因為腦袋空空的她其實沒什麼明确目标，往市區走是因為不想繼續待在墓地，反打劫三個小混混是因為他們主動找茬，暴揍灰狼幫是因為看出了已經崩臉上的惡意。

可對方在等着自己回答诶！什麼都不說是不是不太好？

此刻并不需要存在的禮貌突然冒頭。

就在莫西幹頭因女孩的沉默越來越害怕之際，傑西卡終于從眼角瞄到的彼得身上找到靈感：“我在尋找一個人，一個害死陶德父女後，把他們埋葬在公墓裡的人。”

“好好好，我馬上發動所有人去找，”莫西幹頭不認識什麼陶德父女，也不想知道他們跟這兩個恐怖的家夥有什麼關系，隻慶幸于自己隻需要幫忙找人。

至于找人背後是否存在更大的坑，未來的事交給未來的自己愁吧！

生活在哥譚這座意外永遠比明天更早到來的城市裡，莫西幹頭深谙過一天是一天的道理。

然而三天過去，灰狼幫翻遍了哥譚公墓，也沒有找到被埋葬的陶德父女，布萊克，也就是莫西幹頭，也是灰狼幫的頭目，甚至咬牙花錢賄|賂了GCPD的檔案管理員，也沒有查到符合傑西卡描述的記錄。

布萊克戰戰兢兢地向傑西卡彙報了自己一無所獲的事實，倒不是他不敢撒謊和栽贓，主要是知道的信息太少，撒謊怕踩雷，栽贓也找不到合适對象，也不是沒想過逃跑或繼續拖延時間，但他看女孩氣定神閑待在幫派駐地裡正常吃喝，就知道大佬絕對還有别的後手，自己老老實實估計還好，要是敢耍小聰明，應該會死得很慘。

什麼，有沒有可能是布萊克自己腦補過頭？

看傑西卡異于常人的身手和大大方方露出真容的操作就知道，她絕對會是哥譚犯罪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如果她撐過蝙蝠俠那關的話，研究過企鵝人、黑面具、毒藤女等人起家史許多遍的布萊克信誓旦旦。

傑西卡對布萊克快要突破天際的腦洞一無所知，她之所以安心留在灰狼幫駐地，是因為漂亮大姐姐們殷勤地送吃、送喝以及陪玩，而本該由于白|嫖|而愧疚不安的心，還被珍妮斬釘截鐵的感謝撫平為心安理得。

在哥譚混得比較好的，要麼投胎技術好，要麼做人能力強，要麼兩者兼備。

布萊克正好滿足第二個條件，所以他在一片混亂之中也能發現傑西卡對金發女郎們的優待，于是早早下發了哄女孩開心這個任務，要求灰狼幫的女人們一定要傾盡所能讨好大佬，讓她過得開心、順心。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布萊克臉上畢恭畢敬，内心得意洋洋，[她隻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追究，就說明我老實報告和安排美女讨好的做法正好。]

聽到布萊克說他努力三天卻一無所獲，傑西卡有些失望又覺得理所應當，畢竟故事的主角哪有這麼容易開場就找到幕後真兇，一波多折才是正常。

見傑西卡一臉深思，布萊克猶豫着開口：“您的目标藏得太深，也許……”

“嗯？”

疑問喜怒難辨，布萊克的心跳漏了兩拍，定了定神，說道：“我聽說企鵝人消息靈通，也許他有您需要的線索。”

[企鵝（penguin）？沒聽說企鵝精有探查消息的能力啊？]傑西卡心裡疑惑，但看其他人都一臉平常，不想暴露自己記憶缺失還混亂的她沒敢提問，隻淡淡說：“繼續。”

布萊克開始滔滔不絕，從企鵝人的發家史說起，像推銷員一樣熱情介紹他在哥譚掌控了多少地區，占領了多少走私份額，手下有多少小弟和妓|女——布萊克注意到傑西卡的眉頭皺了一下，所以哥譚繼極端環保主義者之後，又将迎來一位極端女性保護主義者了嗎？

在心裡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布萊克趕緊轉移話題，着重強調哥譚各大勢力都經常向企鵝人購買情報，而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企鵝人秉承一切向錢看的經營理念，總能及時提供大佬們最需要的信息。

總而言之，找企鵝人買消息就對了！

“是嗎？你要把企鵝人引薦給我？”

布萊克被吓得抖了抖，連忙表示企鵝人是跟自己上面的上面的上面的老大一個級别的大佬，自己不過是假面會社最最底層的邊緣人物，哪有資格與企鵝人直接對話。

“所以？”

傑西卡看向布萊克，高大的男人心一橫，表示自己最多能出5萬：“别看我們平時好像賺得很多，但那些錢都是要上交的，沒人敢動小心思，除非他想被黑面具扒皮沉海。”

随後房間陷入了沉默，見女孩沒有其他指示，布萊克的副手連忙遞上手提包，透過沒有合上的拉鍊，能看見裡面是一卷一卷整整齊齊的零鈔。

“在哪裡能找到企鵝人？”傑西卡沒接。

“我們也不知道，”布萊克表示那種大人物離自己太過遙遠，隻猜測也許能從企鵝人手下的賭場裡找到他的行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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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親自駕車，把傑西卡和彼得送到賭場，又畢恭畢敬将5萬現金兌換成籌碼，在兩人湊到賭桌旁後，腳底抹油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