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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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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韻心想,說下去隻能占個下風,因而就幹脆沉默對之。倪潇儒說:“你不拿出來也罷,我會想辦法去還的,我隻問你一句話,到底是拿還是沒拿?”

林之韻反問說:“你幹嘛一定要賴我?就連孔子都說:“門内之治恩掩義,門外之治義掩恩。”家庭之内隻可論情,不可論理,你不懂麼?你是不是想拿我的名聲來成全你家的美名?”

看來道理是隻能用來和講道理的人說的,和不講道理的人說理隻能受氣。倪潇儒見她這般死不認賬,毫無悔意,着實被氣個滿面朱紫,額頭滲汗,連那手指都有些兒發抖,因而責罵道:“你…堕落…你不要臉面…”

林之韻被這一罵給激怒了,這話隻有那老太婆和小黃臉婆罵過自己,現在連他都這樣罵自己了,哪裡還受得住。她猛地站直,用手指着倪潇儒,責問說:“我是堕落女人,我是下流女人?那好,我問你,我是偷人了還是偷情了?你不下流,你正派高尚,那你怎的會跟着我來着?”

這話如同揭人的舊年之醜,是指倪潇儒抛棄文麗那事。這是一直掩藏在心靈深處的傷疤,任何人說這事,他都會認,唯獨林之韻不可說,當時有意無意間設局的是你,現在反手一擊,抖個一幹二淨的還是你。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勿揭短。”倪潇儒被氣個語無倫次,嘴裡打滾道:“我…我…你…你…你滾!”

他已氣昏了頭,忘記顧忌什麼,說着說着還居然下意識的将手撩了起來,似乎像是要打下去的樣子,其實更像那電影中的慢鏡頭。林之韻本能一閃,不料那指頭反倒輕輕的觸碰在她的脖子上。

這還了得,除了當年被那小黃臉婆抓打過,記得也是在同一處地方,讓她留下了血指痕,除此之外再沒人對她動過一個指頭。他現在居然想打我罵我了,她如同遭了奇恥大辱一樣,于是心中那氣、那委屈、那任性勁一下爆發出來,她又哭又跺腳,分貝極高地說:“你現在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居然會家庭暴力了,居然要趕我出門!真沒想到你是那樣封建專制的人,我問你,這是你一個人的家麼?我圖你什麼,我得到過什麼了?今天你必須得向我認錯。”

倪潇儒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說什麼軟話,說:“你做了那事都拒不認錯,倒要我認錯,真是豈有此理?”

林之韻逼問說:“别人的話,你當棗子囫囵吞下,可他有證據麼?俗話說:“拳頭打出外,胳膊往裡彎。”你不幫着辯白,不護着自己老婆,反倒幫着外人說話,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賠錢又落一個壞名聲?這事以後再跟你論。我且隻問你,今天你打了我,你到底認錯不認錯?”

現在兩人相持不下的并不是同一個問題,林之韻做了錯事卻占了上風,已從拿錢不還的錯,演變成倪潇儒打人罵人的不是。倪潇儒堅持說:“你不認錯,那我也不認錯?”

林之韻見他不肯服軟,因而就進一步威脅說:“今天是你打我罵我的,是你要将我掃地出門的,你若不鄭重其事的向我賠禮道歉,就是用八人大轎擡,我都不會回來的!我希望你别後悔!你家裡人對我從來就不好,我忍了,現在你也對我不好了,那好,我走,不過你要記住,是你趕我出門的。”說着便摔門而出,通通地直往樓下去。其實林之韻心裡是很想他能追出門來拉她。因為她不過是想借題發揮,意在借機鎮住他。

林之韻做下那事,這讓倪潇儒羞愧交加,極是氣憤,自己是想好好跟她說的,可你看她那張嘴…,人說:“得理且饒人。”可她偏偏是失理卻不饒人。他呆呆地靠于窗邊,搓手歎道:“哎,這事兒…”他自曉今天的舉動有些兒失态,那些話不但說過了頭,而且還于事無益,可并不想事情不可收拾。盡管自己心裡時常隐隐生痛,因為心底裡藏着那件對不住文麗的事,但事已至此,不管你自責也好,後悔也罷,都于事無補。兩人既已到了今日,兒子瑞元都快要念一年級了,與她說理她不聽,吵麼又總是她占上風,那争來吵去有什麼用處?他甚至有些兒後悔,唐朝貞觀時的張公百忍,他寫下一百個忍字,忍得下一百樣受氣的事來。我為何就學不來呢?剛才如能忍一下不也就過去了。這以後還是由了她去罷!那心裡已屈服下來,早在暗暗思忖還錢的事情,盡快把錢還了,給王老闆一個交代才是。但人畢竟多少是有脾氣的,又是在極氣憤之中,明明因她的錯而引起,怎的,現在都變成了自己的錯了?就是心裡想說好話,那嘴卻張不開口來,就是有意想追出門去拉她,那腳就是不聽使喚。

林之韻一氣沖到樓下,心裡直氣倪潇儒,一點都不善變通,又沒第二個人知道,來個将錯就錯不就行了麼!我是你老婆,就是親眼看見我拿的,那你也得幫我掩飾過去才好。兩人間除了偷情這檔事情不能容忍外,還有什麼不可包容的?為了别人居然這樣苦苦相逼,居然罵我攆我,值得嗎?此時她根本不曾想着自己的錯處,反倒怪潇儒處處不是。自己跟了他,先是受那小黃臉婆的追打,接着又遭那死老太婆的辱罵,弄得好沒面子,就像做賊似的。可不曾料到是,自己會一直被他家裡人輕慢,他家裡的好處一絲不曾得着不說,就連一句好聽話都不曾有過。

以前經濟上都是靠我的,自己做生意,往大處想是想成就一番事業,往小處看是為這個家。後來做虧了,想讓他多賺一些,卻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談便崩。那心裡氣和委屈又自然多添出幾分,眼裡居然滾出淚珠兒來。江南的四月,就是晚上都極暖和的,可她心裡卻是空落落地一團涼氣,極想有個人能陪着說說話,當然這事是不能據實說的。她小姐妹倒是不少,隻是想不定去找哪一個,正在躊躇之際那傳呼機“嘟嘟”地響了。一看是自己賣場打來的,她想都快打烊了還打傳呼過來,那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急忙找了個公用電話打過去,那知道傳來的卻是段老闆的聲音。

電話那頭說:“喂,之韻啊,我剛到,一下車就直奔賣場來看你,誰知還是趕不及你的腳步啊!賣場的人說你今天有事走得早,沒要緊事情吧!怎麼,家裡裝上電話了?”

“還沒輪到,我這是在路上回的。怎麼不先透點風,不然我會在賣場等你的。”林之韻回道。不知怎的,今天聽到段老闆的聲音好像特别親切。通過這些日子的交往,那段老闆已不似最初那般猥瑣俗氣,反倒覺得段老闆是個蠻有事業心的人,遇事會權變圓通,極善運籌。她對段老闆由瞧不上而到那似乎感覺還不錯,進而居然發現他身上有許多的優點。如果一個人發現對方身上具有自己原本不曾看見的優點,此時說明你已認可對方。林之韻對自己極是吃驚,她拼命眨眼睛,不…不…這怎麼可能?

電話那頭又說:“如果方便,我想請你喝杯咖啡。放心好了,隻聊業務,不談私情,肯賞臉否?”因為兩人笃熟的緣故,段老闆從不掩飾自己追求她的意思,總要有意無意的把話說過頭一些,林之韻聽多了,也不當一回事,隻是笑笑,任由他說去。

“好吧,我就過來,老闆賞識卑職豈有拒絕之理!”林之韻說完這話,就連自己都吃了一驚!以前,段老闆邀請的飯局,她一般是不拒絕的,可是那些暧昧之處,那些情意綿濃的地方,她就要設法躲避的。

電話那頭高興地說:“你就站在那頭等好了,我立馬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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